慕白白聽着他的話,不自覺地眉心擰緊,對這人的嫌惡又徒增了幾分。
這人看着慕白白的眼神也不見多大的善意,似是在驗證慕白白心中所想,他已經看穿了她的真實身份。
想到這一點,慕白白心中頓生不好,立即轉身打算離開酒樓。
多待在這裡一秒,事就多出來一點,如今情況複雜,她不多留的好。
“兄臺,這就要走了?”這男人卻是不依不饒,故意在身後喊住慕白白。
此舉讓慕白白一愣,隨後看向這男人問了一句:“有什麼事情?”
她儘可能讓自己表現得淡定,不願意在這男人面前露出馬腳,可偏偏這男人還是看穿了慕白白不願意爲人所知的一切。
並且對慕白白睚眥必報,故意說道:“其實我不應該喊你兄臺,是吧,這位姑娘?”
話音才落,酒樓內瞬間鬨鬧了起來。
衆人伸長了脖子看向慕白白,細細的打量着慕白白,看身姿還有樣貌,倒真是有幾分女兒模樣。
這會兒被歐陽俊如此一說,慕白白臉色難看至極,偏偏無法反駁。
“這位姑娘,來我這酒樓,卻不敢用自己真實身份現身,又是爲何?”
歐陽俊看出慕白白的窘迫,步步緊逼。
惹得慕白白惱羞成怒直接認了自己的女兒身,反問道:“怎麼,難道你這邊不允許女人進?”
歐陽俊見慕白白承認,更是笑的大聲。
朝着在場的人看了看,臉上是一副:你們看,我早已經知道她就是女兒身,欠揍模樣。
慕白白在承認自己的身份之後,心中一陣煩躁。
不過是三言兩句,居然就被激怒了,還在這男人面前承認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惹得慕白白此刻懊惱無比。
奈何事已至此,慕白白心中有再多不甘願,事情也已經發生。
看慕白白如此糾結模樣,歐陽俊笑笑丫頭說道:“自然沒有,不過是想要小姐你以真實面目示人罷了。”
歐陽俊說的冠冕堂皇,慕白白已經猜到這人是故意的。
“這姑娘究竟是誰,方纔一來就與我們起爭執,還幫江瑤那種惡人說好話,我看她心思就不單純。”
“不錯,這女人看起來就不單純。”
“得弄清楚這女人究竟是誰?”
很快這些人將一切都追究慕白白的身份上,慕白白臉色難看。
雖說她的身份沒有任何不可言說的地方,但是此刻作爲北龍國公主,公然插手江湖上的事情,免不得被人指責。
此刻慕白白只想要快點離開,偏偏這般簡單的想法,竟然被阻止了,臉色難看。
“小姐,可否以真實面目示人?”歐陽俊故意爲難,越是看慕白白不情願,便越是故意而爲之。
慕白白心生怒意,可此刻又不知如何解決。
其餘人看着慕白白亦是起鬨道:“出走江湖,藏頭藏尾算什麼,有本事就以真面目示人。”
“真面目示人,真面目示人。”
這些人很容易被帶節奏,三兩下就開始起鬨,慕白白更覺得無語。
此刻看向這些人的目光帶着些許無奈,偏偏這些人絲毫不覺得自己又任何的問題,反反覆覆的要求慕白白真面目示人。
慕白白在這種逼迫之下,逐步的冷靜下來。
而是看向歐陽俊說道:“好啊,你先道出你的出身,我便說出我的。”
歐陽俊聽到慕白白的話,倒是沒想到慕白白能夠如此之快就冷靜下來,還反問他的身份。
被慕白白這樣一問,歐陽俊面色微微僵硬,而後纔對着慕白白說:“我的身份便是歐陽俊,這還需多說?”
擺明了就是不願意袒露自己的身份,可偏偏對慕白白要求她坦白清楚,不正是看準了慕白白不可能曝光自己?
“既然你不願意說,又憑什麼要我說?”慕白白問的直接。
歐陽俊倒是聽坦蕩的無恥,眼神更多了幾分刁難。
慕白白之前倒是就該想清楚,能夠做一個打探人隱私發財的人,本身就不可能有太多的人性。
這樣一個人,想要他以君子之態示人更加是不可能,而他耍無賴自然是刻意。
慕白白臉色冷淡,擺明了是不願意配合。
她打算直接要離開,可偏偏歐陽俊直接上前阻攔,還故意喊她的真名:“慕白白。”
聽到這三個字,慕白白的腳步一頓。
此刻看向那個歐陽俊的眸光更加複雜,一開始她便覺得這個男人眼神不對,剛剛被叫出名字那一刻,她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看來姑娘真的叫這個名字。”歐陽俊看到慕白白遲疑的腳步,故意在身後裝傻一般的說了一句。
慕白白聽後在心中冷哼,演戲倒是有一手。
“你既然已經知道,又何必裝傻?”慕白白冷笑反問。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倒是沒有好隱瞞的了。
聽到慕白白的話,歐陽俊笑着對慕白白搖搖頭說:“姑娘莫要生氣,我不過是想要試試看,畢竟探聽來的消息雖然不錯,但是誰能保證都是真的?”
慕白白聽着歐陽俊無恥的話,心下更是無語。
“是嗎?”慕白白反問。
他沒有半分窘迫,而是坦然的看着慕白白說:“都說我們這勾當見不得人,我若是不做的坦蕩一些,我這勾當豈不是更加不如人眼了。”
竟然還有如此強盜邏輯,真實叫慕白白無語到了極致。
“那就祝你更加坦蕩。”慕白白挖苦道。
方纔連自己的真實背景都不願意多說一個字的人,此刻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委實叫人笑掉了大牙,可笑到了極致。
“慕白白慕姑娘,不知道你來這裡是爲何?”男人突然問道。
慕白白擡眸看了一眼歐陽俊,聽着他反覆的強調自己的姓名,慕白白心下只覺得冷笑。
“自然是做與你相同的勾當。”既然歐陽俊無恥,慕白白就用相同的伎倆。
歐陽俊聽到慕白白的回答,不由得笑出了聲音。
聽着他刺耳的笑聲,慕白白的眉頭皺緊。
他知曉這男人一定是有計劃,只是這計劃是怎樣,她暫且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