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這種小心思,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夏漣星故作鎮定,出言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什麼意思?”君臨怔了怔,似乎沒想到,她突然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你把我抓過來,原本就沒什麼好心思,爲了活命,我自然要想辦法從這裡逃跑了,若是坐以待斃,反倒不正常了。”夏漣星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難不成,自己要在這乖乖等死,等着他來抽乾自己的血,纔算是聽話嗎?
“呵,你倒是挺伶牙俐齒的。”君臨冷哼一聲,語氣略帶嘲諷,“不過,別以爲這麼說,本尊就會對你有所仁慈了。”
夏漣星起身,儘量離他遠了一些,指骨緊蜷,淡淡出言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爲何要將我抓過來?”
“因爲,本尊需要你的血!”君臨也不跟她賣關子,脫口而出。
繞來繞去,還是因爲這個啊!
隨即,君臨揮了揮手,吩咐一旁的侍衛道:“來人啊,將這個丫頭按照,把她身上的血,一滴不漏地給本尊放出來!”
“是!”
話落,兩個人面獸神的侍衛上前來,手中拿着匕首,神色冷冽地逼近了夏漣星。
“你們別過來!”夏漣星不斷後退,最後退到了牆角,也是無路可退了,不慎跌倒在地上。
完了完了,難道這一次,自己真的難逃此劫了嗎?
“大哥啊,有話好好說,不要一上來就這麼嚇人,好不好?”夏漣星的語氣,明顯軟了許多,“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好好商量的!”
君臨卻絲毫不爲所動,冷聲命令道:“按住她!”
一名侍衛抓住夏漣星的手臂,下一秒,晶元獸從她袖口中跳了出來,瞬間將那侍衛撞飛了出去。
接着,只見晶元獸不斷在密室內跳動,身體的顏色也在不斷變換,只是須臾之間,就弄得整個密室人仰馬翻,侍衛倒了一地。
看着這搗亂的晶元獸,君臨面露些許詫異,擡手一道勁力,將晶元獸掀翻在地。
“晶元獸,當心!”眼看着君臨的掌風追擊過去,夏漣星急忙飛身而去,一把抱住晶元獸的身子,在地上翻滾幾圈,才勉強躲避而過。
“不自量力的丫頭!”君臨此時的耐心更是不足,索性狂暴一掌,再次襲去,打算自己親自動手。
這丫頭的鬼心思實在太多了!
“啊……”夏漣星抱着晶元獸,後退了好幾步,卻見對方的攻勢鋪天蓋地而來,根本沒有躲避的餘地,當下,似乎有些心急。
砰——
一陣巨響劃過面門,夏漣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毫髮未損,白衣飄搖,佇立在自己眼前,精準無誤地截下了君臨的掌風。
“國師大人。”見到君行空,夏漣星頓時眼前一亮,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
“你?”而另一邊,君臨卻是大驚失色,“你不是……被困在炎華洞了嗎?”
不對!
轉而,君臨卻又發現了什麼端倪。
這小子,是故意裝作被自己困在了炎華洞,這樣的話,自己便會放鬆警惕,他也就順理成章能跟着自己,找到這丫頭的下落!
“好啊。”君臨冷哼一聲,有些慍怒,“看來,本尊竟還被你擺了一道!”
君行空面不改色,脣角微揚,神色中,露出些許不經意的淡漠,出言道:“皇叔心思縝密,若不費點心思,又怎能瞞得過皇叔你?”
皇叔?
聽見這個稱呼,夏漣星倒是一頭霧水,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神色驟變。
這兩個人,是叔侄關係嗎?爲何之前,就從未聽君行空提過一次?
不過,都這種節骨眼了,夏漣星也顧不上問這種問題,而是小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我來救你。”君行空脫口而出,倒是滴水不漏。
“空,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和我對着幹,否則沒什麼好下場的,爲何,你就是不明白?”君臨似乎還不願放棄。
君行空依舊攔在夏漣星跟前,面不改色道:“我一向不干涉皇叔的行爲和決定,只是這一次,若皇叔要傷害這個女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別的事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懶得去管,但倘若動了他最在乎的人,他自然是不會答應的。
君臨點了點頭,顯然已經沒耐心了,一個疾步飛躍至夏漣星身後,打算突襲。
君行空一把攬住夏漣星的腰身,轉過身來,正面迎上了君臨的掌風。
倏地,兩人同時後退了幾步,夏漣星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已經過了數招。
密室裡的侍衛看在眼裡,紛紛不敢插手,似乎不知道該去幫誰纔好。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王和攝政王,竟然會爲了一個人類女子而起了爭執,甚至不惜動手,不惜傷了和氣。
君行空反手一掌,將君臨擊退些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依舊面不改色,冷聲道:“皇叔,本尊還在這,星辰殿,還由不得你來做決斷!”
“怎麼,你要拿你的身份來壓我?”君臨冷哼一聲,只覺得有些可笑。
一直以來,他們叔侄之間還算和睦,平日裡也沒有那麼多規矩羈絆,今日,君行空竟然爲了一個人類女人,對他說出這種話。
君行空不理會他,冷聲命令一旁的侍衛道:“攝政王擅用職權,目無尊卑,令他好生回去面壁思過吧。”
“……是!”王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敢有任何反抗。
君臨指骨緊蜷,頓時怒火中燒:“我看你如今,真的是糊塗了,今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無論你是否接受,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糊塗至此!”
以前的君行空,是絕對不會如此感情用事,這一次,究竟是怎麼了?
話落,君臨掌心凝聚起些許金光,蓄力已久的一掌向兩人面門襲去。
不管空怪他,或是怎麼樣都好,他都不管不顧了。
君行空深邃的眸子微凝,露出些許陰鷙,狂暴的掌風出手,徑直將君臨的身子掀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