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蔣澳道:“皇上,這一切都是皇后吩咐我的,她告訴我,殺了小玉就能夠讓皇上寵幸她,您就會聽她的話,將蕭將軍放出來了!”
“我沒有!”萱月見星暗看着自己,淡淡的解釋道。
“你肯定不會承認。”柳嫣然道。
“我沒有必要撒謊,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可不是我做的。”萱月的態度很強硬:“如果有人冤枉我呢?”
“皇上,奴才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當透明人的小章子忽然說道。
“說!”星暗道。
“皇上,奴才……奴才昨晚其實看到了一些事情,奴才回去休息的時候,經過青華宮,看到皇后跟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說話,當時我也沒多想,可是現在想起來……”
“你如何確定是皇后跟這個男人?”星暗問。
“皇后娘娘是宮裡唯一一個黑頭髮的人,所以奴才自然不會認錯,不過這個男人,奴才看的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身材高大,聽聲音是個男人,他們在說蕭將軍什麼的,奴才當時以爲是皇后跟人打聽蕭將軍的情況,就沒放在心上,現在想來……”
小章子沒有再說下去,不過他的話,卻已經非常明顯了。
甚至都不用看清楚那個男人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過度的驚訝過後,萱月反而冷靜下來。
看來柳嫣然和玉妃這次準備的很充分,是要徹底的至她於死地了!
也怪她這兩天擔心雲蓓和蕭正南的事情疏於防護,現在才讓別人殺個措手不及!
“皇上,奴才可不敢冤枉皇后!”小章子一下就跪了下來,拼命磕頭:“奴才忠心耿耿,可照日月!”
“你下去吧!”星暗就算再聰明,也想不通小章子爲什麼要陷害萱月幫助柳嫣然的。
“是!”小章子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忙退了下去。
“嘭!”星暗一掌,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一掌斃命。
“你殺了他,只會死無對證,如果你留着他的命,說不定我還可以逼他說實話,爲自己洗刷冤屈。”這個蔣澳不是個死士,要從他嘴裡掏出一些實話,萱月相信一點都不難。
“滾!”星暗喝道。
“皇上,您怎麼 能讓她滾呢?您不處罰她嗎?”柳嫣然驚訝了。
“你滾!”星暗眼神冷漠的看着萱月。
“皇上相信了,是嗎?至少你已經確定了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了,確定我是個壞女人,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是嗎?”萱月忍着心中的顫抖。
星暗看着她,道:“回你的青華宮,以後永遠都不要出來了。”
柳嫣然心中一喜,雖然有些失望萱月沒死,可是這個結果,跟死沒分別了。
等到這件事情過去後,她在神不知鬼不覺殺了萱月,這就夠了。
一個失寵又沒武功的皇后被幾個刺客殺死,不是很正常嗎?
“好!”萱月深吸一口氣,忽然發現自己的堅持真的沒有意義。
“星暗,我走了。今晚我們的夫妻緣分,應該到此爲止了!”萱月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她的聲音,卻在不停的顫抖着:“不過,我有一句話要提醒你,小心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她能夠把自己打成這個樣子來誣陷我,總有一天,她也會傷害你!”
萱月說罷,還不等星暗開口,就飛快的離開承乾殿,往青華宮走去。
她走的很快,風很大,吹的她的眼睛都不停的流淚。她拼命的走,不知道往哪裡走,越走越冷。
“皇后怎麼了?怎麼一個人走那麼急,身邊也不帶個宮女啊!”
“是啊,都下雨了,傘也不知道打呢!”有路過的兩個宮女對萱月指指點點,萱月才猛然發現,原來已經下雨了。
她抹了抹臉上的水珠,道:“是下雨了,下在我的臉上,我沒有哭,沒有傷心!”
她的心,早已經痛的沒有感覺了。
或許她真是是天煞孤星,註定了要被男人背叛和辜負。
不知不覺,她竟然也走到了跟星暗相遇的那個樹林裡面……
她還在拼命的走,越走,越往林子裡面。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目的,要去哪裡,只是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那樣,她的心就沒那麼疼了。
走了許久,或許是一個時辰,或許是兩個時辰,走着走着,她的腳都已經磨破了皮,鞋子早已經被雨水泡爛,黏溼的雨水泡在身上,緊緊的沾着。
她已經沒有溫度,已經沒有了知覺,她擡頭看了看天,還在下雨,淅淅瀝瀝的往她的臉上砸,她的眼睛卻早已經哭幹了淚。
“我不要做夜修羅,我不要做夜修羅!”萱月忽然仰天大叫,做了夜修羅,她就會被女人傷害,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她要做萱月,對,做萱月的時候,有星暗的寵愛,有星暗的疼惜,還有家人,有爹、娘,和弟弟小寶!
萱月胡亂的從衣裳裡面翻出噬魂戒指,急急忙忙的帶在手上。
她的頭髮和瞳孔立刻變了顏色。
她的身後,有一雙棕色的眼瞳,正驚恐的看着這一幕……
“我是萱月,我不要做夜修羅,嗚嗚……”萱月傷心的哭了起來,卻流不出淚,繼而又取下戒指,說道:“不,不,星暗會傷害萱月,因爲他根本就不記得萱月了。”
“嘭!”
終於支撐不住,她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中。
她倒下去沒多久,忽然走出來一個年輕的男人,在她的身邊,緩緩蹲下,小心翼翼,就像珍惜一顆珍寶似的,將她抱起來,然後是一件厚厚的披風,蓋在她冰冷的身體上。
“主人,她好像發燒了!”
年輕的男人摸了摸萱月的額頭,道:“她傷心過度,又淋了雨,燒的很嚴重。”
“主人,您說……我們的安排到底對不對呢?”
“或許……這是她的劫難吧,她要是不對皇上死心,永遠都不會回家的。”年輕男人說“回家”二字的時候,聲音很奇怪。
“她現在心已經死了,我們把她帶走吧。夜姑娘身份尊貴,何必在這裡受苦……”
“住口!”年輕男人冷喝一聲,說道:“她最重要的姐妹還有蕭正南還在天牢,她不會走的!”
“那屬下去把他們救出來!”
“不,有些事情,還是要她自己去做,她纔會徹底的忘記這裡,離開這裡!”
年輕男子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翠綠色的玉鏡瓶子喂萱月吃下。
“主子,夜姑娘的頭髮和眼睛……”
“這件事情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也不能讓她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知道嗎?”年輕男子俊俏的臉龐變得冷然,厲聲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