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想了。”蕭琦眼睛發亮地迴應,但隨即又如泄了氣的皮球:“可那是金鼎門的傳承,金鼎門弟子都不一定能擁有。”
“錢能通神,也能御鬼。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資本,這些並不是不可能。你若是想帶走金鼎門的鼎,是不太可能,若只是借來看幾眼呢?”
“是哦。可是,誰會願意呢?”
“會有辦法的,我們只要在金鼎城打出一定名氣,一定會有人求着我們,到時候還會苦難嗎?”
“好,我聽你的,幹了,這是我全部的靈石,也給你了。”蕭琦真是爽快性格,當場掏出一萬靈石入夥。
林忘憂也沒有拒絕。
只是下一步,吃了一頓,將秦尋趕回去練功之後,這師姐妹倆依然按照原計劃去逛街。
蕭琦又不傻,很快就發現林忘憂的目光主要集中在藥鋪、煉器鋪和拍賣行上。
難道忘憂要賣丹藥了?
對哦,若是忘憂的丹藥,真的能賣出不少錢呢。蕭琦攥着胸前吊着的一顆用鳳凰羽煉成的屬性丹藥。若是這顆丹藥,拿出去拍賣,十萬靈石應該都不止的。
可她爲什麼還要逛煉器鋪和寶物閣?丹藥和煉器、寶物也有關係嗎?
而逛這幾處,林忘憂似乎只是在看價格,並沒有買、賣的打算。接下來的去處,更讓蕭琦摸不着頭腦了,林忘憂居然去了金鼎城最混亂的西城,那裡都是各路散修和金鼎門低階弟子們擺個小地攤。買賣或交換手上的戰利品的地方。
這些東西,一般都是稀奇古怪,而且要價方式也是稀奇古怪的,若非真的急需某樣東西,也不會有人來這裡。畢竟藥鋪和寶閣可比這裡正規、保險多了。
林忘憂和蕭琦這一天,就在花錢和逛街中度過,倒也瀟灑。
可是飛羽軒,就沒那麼瀟灑了。
林忘憂的事,林忘憂自己覺得做賊心虛毀了人家的靈植園。怕被人秋後算賬,所以才溜之大吉。
可同樣的,段寶山、杜明朗等人明知是可兒先坑害林忘憂,而林忘憂又是杜新蘭的救命恩人。他們飛羽軒當不起恩將仇報的罪名。
這次杜新蘭暈倒再醒來,據說也是因爲之前梳理過經脈的效果還有殘留,否則恐怕經脈又要受損。等於林忘憂又救了杜新蘭一次。
杜新蘭醒來之後聽了整件事,又有杜寶琳添油加醋地給她分析了一通,將林忘憂的處境說的很可憐:
“可憐那麼好的姑娘,若是她不毀毒植,就算有再多的抗毒丹,被那麼多毒植包圍。還是活不了的。我估計她是爲了自保才毀了那些毒植,但又怕秦素風面子上過不去。還讓她師姐來給秦素風臺階下,哎,真是好姑娘。
估計她是怕被秦素風報復,所以一句話都沒留下,就走了。新蘭,是我們對不起林姑娘啊。”
爲了貶低她看不慣的秦素風,杜寶琳愣是把林忘憂做下的事。又提到了另一個高度,竟然把林忘憂說成是心地善良、以德報怨的好孩子。
聽了杜寶琳的話。杜新蘭差點沒當場又暈過去:“是我對不起忘憂,我說過要當她親妹妹一樣保護,但我卻沒有保護好她,竟然讓她在飛羽軒裡差點送命。她一定覺得我們飛羽軒是虎穴龍潭,她一定對我很失望,一定後悔用自己提升的機會救了我這麼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這都什麼跟什麼?”杜寶琳也暈了,她只是想強調秦素風的過錯,怎麼新蘭要把責任都攬在她身上?
“新蘭說的對,這一切都是我們飛羽軒的錯,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忘憂,嚇走了她,這是我們飛羽軒的恥辱。我以爲飛羽軒與白葉門、金鼎門是不同的。現在看來,飛羽軒也不是淨土。”這時候杜明朗也來了,身上還帶着些戾氣,顯然將他九姑姑杜寶琳的話全都聽清楚了。
“你們這倆孩子,這是怎麼了?林忘憂不就是你們的朋友,也是新蘭的救命恩人。可你們也不用這麼自責吧?”
“不,寶琳姑姑,你不知道,林忘憂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做的事情,換成任何一個人,恐怕都做不到,她救新蘭的丹藥是玄嬰塑脈丹,她師傅留給她的,唯一的一顆,而她的修爲還不到元嬰,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杜明朗比杜新蘭條理清晰多了。
“玄,玄嬰塑脈丹?這,這都肯拿出來?”杜寶琳也有點明白了,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都是秦素風那個賤人,丟盡了我們飛羽軒的臉面。還有杜寶山那個軟耳根的混蛋,若不是他縱容,秦素風又怎麼敢在飛羽軒廣種毒植?”
“寶琳姑姑,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杜明朗突然很認真地看向杜寶琳。
杜寶琳點頭,雖然她是杜明朗的長輩,但此刻也感覺杜明朗彷彿就是她那位嚴肅的義父掌門。或許這個位置,真的能讓人成熟。
“你爲什麼這麼討厭秦素風?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女人的直覺算證據嗎?我若說我第一次見到秦素風就看出她對杜寶山不是真心,你信嗎?恐怕是沒人會相信的,連杜寶山都不信。”
“不,我信。”杜明朗嚴肅地點頭:“因爲你是我姑姑,我不可能相信外人,而不信你。”
“臭小子,就知道說話討姐歡心,放心啦,杜明義那臭小子再求我,我也不會幫他對付你的。”
“我是認真的。”
杜寶琳也點點頭:“那我也是認真的,這是一點,沒有原因,單純只是女人的直覺。若非要其他證據,不知道這個圖案算不算?”杜寶琳迅速地畫了一個紋理獨特的圖案:“我覺得這不像是正道門派的圖案,上次秦素風在我這裡試衣服,我看到的,就刻在她後腰的位置,若不是她當時脫了衣服,我也看不到。”
這位置,還真是,尷尬啊。讓人家大男人怎麼查?而這個圖案,確實很是詭異。
明明是在說女孩子脫了衣服之後,身上的紋身,但杜明朗卻一點尷尬之色都沒有,只是拿着那個圖案細細參詳。
“若是蕭琦姑娘在就好了,她的見識似乎非同一般。”
“是啊,可惜被秦素風嚇跑了。”杜寶琳聳聳肩:“秦素風的事你慢慢查,我先回去睡個美容覺。哦,對了,下次記得跟新蘭一樣喊我寶琳姐。”
自從秦素風來了之後,寶琳姑姑的臉皮越練越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