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似覺得有些羞愧,微微低頭,小聲道:“其實二小姐青兒不想瞞您。”
“瞞我什麼?”她眸中略帶一絲笑意,似乎早就猜到青兒要說什麼了。
她微微擡眼,見賀蘭納雪神情淡漠,臉上還帶着絲絲柔美的笑,她骨氣勇氣道:“二小姐今年已經快十六歲了,青兒陪在二小姐身邊也已經快十六年了。二小姐從小到大,沒有不少受大小姐與四小姐的欺辱,更還有婢女都不將二小姐當人看。青兒覺得心疼。”
“就因爲這些事情?”溫柔的笑宛如三月的陽光,傾灑着整張黝黑又醜的容顏,她眼瞳清澈蔚藍,看似平靜的眼波之下,卻泛着不可窺測的驚濤駭浪。
青兒憤憤地擡頭,一想起賀蘭輕舞和賀蘭玉嵐曾經對賀蘭納雪所做的事情,她尤爲的生氣,話說得很不好聽,“大小姐與四小姐從未將二小姐當人看過,就連將軍府的下人都可以隨意的嘲笑二小姐您,二小姐難道您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讓這些曾經欺辱過您的人,踩在腳下嗎?”
賀蘭納雪溫柔一笑,那笑似最美的一道晨光,“青兒,我知道這麼多年了,爲難你了。讓你被衆人嘲笑,衆人辱罵。”
“青兒不覺得爲難。”一絲心疼之色劃過美眸,青兒將這麼多年所承受的,所壓抑的,似乎在這一刻全數爆發了,她抽泣,眸中卻滿是不甘,“青兒只是爲二小姐感到不值得。二小姐您同樣是將軍大人的女兒,爲什麼待遇就如此的天壤之別。二小姐您同樣也是將軍府的二小姐,爲何那些下人就可以隨意的嘲笑您,對你指指點點您?”
“青兒,這些我都知道。”賀蘭納雪緩緩地站了起來,黝黑又醜的臉上帶着些許柔和的微笑,她說:“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真的嗎?”青兒欣喜的擡頭,眸中盛滿了希冀與期待的光芒,她激動的說道:“真希望能看見二小姐大展鋒芒的那一刻,青兒更想看到那些曾經欺辱過二小姐的人如何後悔。”
她微微低頜,“青兒你很想我去參加訓蛇?”
“恩!”青兒點了點頭,一雙美眸清澈明亮,她似十分開心的說道:“青兒相信二小姐一去,絕對會豔壓羣芳。”
“青兒爲何如此想?”看着她如此天真的模樣,她忍不住的微微一笑。
“二小姐很厲害呢!”青兒神色劇變,清麗的臉上滿是崇拜之色,她讚不絕口的說道:“二小姐能那麼一扭,就將練武奇才的手給扭斷,所以,青兒猜測二小姐絕對能豔壓羣芳,豔驚四座。”
青兒不僅一邊說,還一邊做出當時賀蘭納雪的動作。她本就長得清秀可愛,卻偏要做出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滑稽。
賀蘭納雪忍不住微微一笑,打趣道:“我當時是這樣扭她的手的嗎?”
“不是這樣嗎?”青兒神色一下變得疑惑了起來,雙眸掠過一絲沉思。忽而,眸光一亮,又做出一個動作,她問:“難道是這樣?”
賀蘭納雪看着她那個模樣,低頭輕笑,“好了,你別做了,你在做這些希奇古怪的動作,我笑的訓不了紅蛇,可要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