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可以走了,焦繼軍幾乎是立刻彈了起來。跟在父兄後面走出城主府,他一直低着頭,就跟地上能撿到什麼東西似的。
出了城主府,他猛然想起自己那個計劃。之前他們焦家坐的位置距離莊家不遠,他竟然完全忘記要上前搭話了。
想起莊家人還沒出來,焦繼軍決定在門外等着他們。做了這個決定,他轉頭在焦家人中尋找他那個手下。
看了一大圈,沒找到人的焦繼軍隨便叫了個留在府外的人過來:“屈鵬飛哪裡去了?”
被問話的人仔細回想了下,看向最後看到屈鵬飛的地方:“剛剛還站在那裡,不知道這會兒去哪了。”
本以爲屈鵬飛去解手了,等了一會兒意識到不對,焦繼軍眼裡透出一絲焦急。掃了一圈,對着焦家留在外面的人大叫道:“誰看到屈鵬飛了,趕緊說!”
那些焦家人紛紛搖頭,出聲的幾個都說之前看到屈鵬飛還在。聽到這樣的回答,焦繼軍上前抓住一個人的衣領:“那個一個大活人,什麼時候離開的,怎麼就沒注意到?”
這個時候有一隊人來到近前,爲首一人目光掃過焦繼軍的右手,立刻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焦博軍橫跨一步,想要將人攔下來。可那人只是輕輕一晃,就繞過他衝到焦繼軍身前。
抓住焦繼軍的右手,那人臉色鐵青:“我們家小七的戒指怎麼會戴在你手上?”
焦博軍已經認出此人身份,趕緊走上前:“莊啓敏,你放開我們家老三。”
莊啓敏那隻手猶如鐵鉗,焦繼軍疼的臉色瞬間慘白,張開嘴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焦梌心裡咯噔一下。莊家七公子失蹤一年,北隅的人可都知道莊家找人都要找瘋了。而且他也認出了焦繼軍手上的戒指,那東西上帶有莊家的血脈印記,根本不是能夠錯認的東西。
不知道那枚戒指怎麼會在焦繼軍,氣炸了的焦梌馬上過去給了焦繼軍腦袋一下,“還不趕緊說清楚戒指是哪來的?”
注意到父親臉色鐵青,完全慌了的焦繼軍趕緊說道:“在江雲城時,我帶着屈鵬飛他們去山裡獵殺妖獸,在一處山谷裡發現了一個靈眼。
在靈眼裡發現失蹤一年的莊啓生,我們把他弄了出來。看到這枚戒指,我因爲喜歡就給摘了下來。不是想私佔了,就是想借戴一段時間而已。”
莊啓敏臉色墨黑,“胡說八道。這枚戒指,我家小七都丟了十幾年了。他一年前失蹤,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他手上?”
焦繼軍愣了下,“可是我的確是從他手上摘下來的,屈鵬飛和王治都可以證明。”
莊啓敏身邊的一人說道:“或許七公子剛好在失蹤前找到了這枚戒指。”
聽了此話,臉色好轉的莊啓敏鬆開了焦繼軍的手:“我家小七人呢?”
焦繼軍搓了搓右手腕,“他的狀態很奇怪。說活着,卻跟死了一般毫無反應。說死了,身體內分明還有很旺盛的生機。我讓屈鵬飛打造了一個玉棺,把他裝了起來。玉棺一直由屈鵬飛帶着,他現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