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來時身邊只有飛雪和初曉這一獸一禽陪着的俞瀟紫留在了莊子上。雖然換了個陌生的地方,她這一覺睡的還是蠻不錯。
天色一亮,習慣了早起打坐修煉一會兒的她就醒了。飛雪和初曉跳上|牀和穿好衣服的她排成一排,閉目吸收初晨的天地元氣。
完成了九個小週天,俞瀟紫正準備睜開眼睛,發覺有人走了進來。腳步放的很輕,很快就來到了珠簾後。
“娘娘,奴婢來伺候您洗漱更衣。”
俞瀟紫不知道自己爲何皺了下眉頭,“本宮不習慣被人伺候,你把洗臉水放到外間就出去吧。”
珠簾後面的人卻沒有轉身走開的意思,看她擡手的樣子應該是想將珠簾挑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雪團汪汪汪叫着從臥房門外衝了進來,幾下就衝進了裡間。後面還跟着一隻半人高的大狗,雖然像是慢慢晃動着腿,卻是緊緊跟在那個小雪團的後面。
因爲見過飛雪變身,看到大白縮小了不少的俞瀟紫並未感到驚訝。對着大白彎起了眼睛,同時伸手接住撲到自己身上的小白,“你們早啊。”
大白在牀上蹲坐下,用元識向俞瀟紫問道:“外面的人是你帶來的?”
已經從書上讀到過高階妖獸可以用元識和人進行交流,俞瀟紫只注意到它問的問題。眸光閃了下,“不是這邊派來伺候本宮的麼?”
大白猛的轉身對着珠簾後就是一聲吼,珠簾後的女子發出一聲急|促的慘叫,隨後便是銅盆落地的咣噹聲。
俞瀟紫從牀上下來,穿上鞋子慢慢走過去挑開珠簾看向坐在地上的人。
應該一盆水全部都倒在了身上,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溼了大半。雖然衣服確實是丫鬟的,但耳朵上戴的耳墜卻足夠泄露她並非丫鬟這個事實。
一個穿着銀色軟甲的女子匆匆走進來,“娘娘,出了什麼事?”
俞瀟紫示意她去看地上的人,“她說是過來伺候本宮洗漱更衣的。”
銀甲女子並沒有看清坐在地上那名女子的臉,聞言便將手中長劍架在了她的脖子,“是卑職失職,讓這賊人驚擾到了娘娘。”
一陣涼意從脖子上滲入了身體,之前被大白吼的失神的女子立刻清醒了過來。看到脖子上橫着的劍,立刻大聲尖叫起來,“快拿開,我是你們家的表小姐。”
銀甲女子皺了皺眉頭,“自稱我們家表小姐的人多了,你是哪個?”
感覺脖子上的劍往下壓了壓,坐在地上的女子哇的大哭出聲,“我是王雪瑩。我一定要告訴姨母,讓她把你趕出莊子去。”
藍疏卿走進來,看到俞瀟紫只是披散着頭髮,便開口說道:“容九,你進來吧。”
容九走進房內,“你的姨母是哪個?我在這莊子上住了那麼多年,都不知道有人還能越過我爹和我們這些公子把莊子上的人趕出去。”
王雪瑩縮了下脖子,不敢出聲了。
門外有人走進來,來到容九跟前說道:“是十七姨娘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