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厚良長了一張看起來十分忠厚老實的臉,倒是挺符合他那個名字。但是白瞎了那一張臉了,也白瞎了那個名字,這個人做的事連玄天宗自己人都大皺眉頭。
俞瀟紫扯了下嘴角,“玄天宗怎麼會讓這麼個人成爲一峰之主?”
俞子安擺了下手,“我只知道如果柳錚沒有受傷,那個一峰之主的位置就輪不到他蒲厚良來坐。”
梅晟擡手扯了扯不太習慣的長鬍子,“據我所知,蒲厚良去年下半年纔去世的祖父是玄天宗十位禁地長老之一,排在第二位。”
俞瀟紫撇了撇嘴角,“任蒲厚良和季啓龍師徒任性妄爲了那麼多年,現在終於開始收拾他們了。還以爲是玄天宗也是無法忍受他們的作爲了,原來是人走茶涼。”
梅晟冷笑了一聲,“宗門一般都很注重門內的血脈傳承,畢竟從小在門中長大的總是要更可信一些。蒲厚良和季啓龍若是好的,必然不會出現在人走茶涼的情況。”
俞子安微歪頭,“梅酒鬼,你還是不能釋懷當年那件事?”
梅晟垂下眼皮,“若只是我被逐出師門,我早就忘記了。可是我的師父也被逐出了師門,他就是因此積鬱成疾才早逝的。”
見俞瀟紫看着他,梅晟笑了下:“我曾經拜入南鬥宗。因爲天賦資質不錯,一入門就被選爲了內門弟子。那個時候太年少,不知收斂鋒芒。搶了不少人的風頭,樹敵不少。
有次下山,遇上一個賣隕鐵的,我就買了下來。回到山上,一直和我不大對付的一個人就非說是我偷了他的隕鐵。當時沒想到是他們的圈套,我和那個人動了手。
只因爲那個人是門中一位長老的孫子,門內就選擇相信他所言。整個宗門,就只有我的師父一人相信我的話,這也導致他和我一起被逐出了師門。”
俞瀟紫擰起了眉頭,“我不相信南鬥宗沒人看出那是一個圈套。”
梅晟冷笑,“那個圈套做的那麼粗劣,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因爲我師父和我都不是門中出身的直系子弟,我們的風頭比那些直系子弟大一些就不行。”
俞子安在一旁說道:“你梅爺爺答應他師父,絕不會親手報復南鬥宗。可惜你只想參加丹比,不然一定要在器比時好好教訓一下南鬥宗的人。”
梅晟冷哼了一聲,“那些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哪配咱們紫兒出手教訓他們。曾經南鬥宗在器宗中位列前三,現在連前二十都擠不上去,這應該就是他們的報應了。”
藍疏卿收起已經放映完所有相關影像的水晶球,“早上本王送瀟紫回去,回來這邊就被南鬥宗的人求到頭上。他們想讓本王從中牽個線,想請梅前輩和他們見一面,說是想和您商議迎您師父回宗門的事。”
梅晟直接暴露,“你讓人轉告他們。不管他們要打什麼主意,都死了那份心。當年我師父臨終時留下遺言,永不再是南鬥宗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