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梓海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擡手抓向那個火球,卻還是被那火球擦過了下巴。擡手用手背摸了下臉,看到一手黑,他趕緊拿出塊巾帕把臉和手都擦了擦。
擦完了,俞梓海習慣性的去抓自己的鬍子。摸了個空,頓時一驚:完了,鬍子沒了。
俞瀟紫看着自己現在這個親爹的臉,整個人木木的。俞子安,俞梓海,還有她,祖孫三代竟然一張臉,這遺傳太可怕了。
摸了摸變得光溜溜的下巴,俞梓海的嘴角一陣抽搐,“爲父留了幾十年的鬍子啊。”
俞瀟紫木木的眨了眨眼睛,“其實沒鬍子很好啊。”
俞梓海扯起嘴角,“爲父可是丞相啊。”
藍疏卿在一旁涼涼的來了一句,“這和你是丞相有什麼關係?皇兄從來都不是隻看臉,頂多是你自己多點麻煩而已。”
俞梓海木着臉看向藍疏卿,“王爺,其實您和微臣也是不相上下啊。”
藍疏卿搖着白紙扇一臉燦爛,“所以咱們纔會成爲一家人嘛。”
容九看看藍疏卿,再看看俞梓海,嘴角垮下來,“這叫我怎麼找媳婦啊?”
雲童兒走過去,對着容九的臉上下一頓打量,“你這纔多大就想找媳婦啊?”
容九擡手摸了摸臉,“我比王爺小三歲,今年八十八。”
雲童兒瞪眼,“我還以爲你和我一樣大呢。”
容九將雲童兒打量了一番,“你多大啊?”
雲童兒揚起下巴,“我十五啦。”
容九挑眉,“比我們家娘娘小三歲啊。”
雖然知道自己便宜爹一百多歲才娶了這個身體的親孃,可知道藍疏卿已經九十一歲了。俞瀟紫還是忍不住囧囧有神。
聽說藍疏卿身邊一個姬妾都沒有,似乎是一直沒有近過女色。當然,男色也沒有。九十一歲了,這就難怪那位國君會那麼急着把王妃的封號扣在她頭上了。
看到俞瀟紫看着自己,藍疏卿搖了搖白紙扇,“愛妃是覺得本王太老了嗎?”
俞瀟紫搖了下頭,“只是感覺有點意外而已。以前太不應該了,兩耳不聞窗外事,搞得自己實在太孤陋寡聞了。”
藍疏卿又笑的一臉燦爛,“愛妃不用去關注這些東西,本王知道就等於愛妃知道。”
容九嘴角抖了抖,“這旁邊可站着一個活生生的孤家寡人那。”
雲童兒卻是掐着腰瞪藍疏卿,“切,就是嘴上說的好聽而已。”
雲童兒身邊的人走過來,“童兒,東西已經給了,咱們該回去了。”
雲童兒嘟了嘟嘴,抓住俞瀟紫的胳膊晃了晃,“姐姐,你有空一定去雲水宮玩啊。清姝姐姐一直都很想你,以後我也會想你的。”
俞瀟紫伸手將頭上一根紫玉簪摘了下來,“你幫我把這個帶給清姝。和她說,我這裡一切都安好,讓她不要太過掛念。”
“我一定將東西和話全都都帶到。”雲童兒收起紫玉簪,眼睛瞄了瞄俞梓海。
俞梓海過來這裡就是來堵這個雲童兒,遞過去一個錦袋,“幫伯伯把這個帶給清姝。”
雲童兒的小臉立刻燦爛了起來,“清姝姐姐一點都沒誇張啊,您果然是個大好人啊。”
俞梓海有些哭笑不得,“外面的人已經等你很久了,回去的路上不要亂跑啊。”
“果然長輩就知道囉嗦。”說完,雲童兒就蹬蹬蹬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