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瀟紫跟着藍疏卿來到聚寶樓,才跨進門檻就見一個穿着水藍長袍的娃娃臉朝着他們撲了過來,“王爺,您總算是來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藍疏卿擡起腳,等人衝到跟前便是一腳踹過去。
一個閃身,娃娃臉躲開了藍疏卿的腳,站在了抱着初曉的俞瀟紫跟前,“這是什麼?能給我看看麼?”
藍疏卿扯住娃娃臉的衣領將人甩到一邊去,“愛妃,不用理會他。”
娃娃臉抱緊懷裡抱着的雪團,“真是太無情了。用的上人家時就對人家好,用不上了就當人家是路邊草。”
那哀怨的小眼神,妥妥的一個絕世小受啊。但是俞瀟紫對這種類型非常不感冒,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立刻迅速竄起,忍不住擡手搓了搓胳膊。
藍疏卿一個眼刀殺過去,“容九,你還能再噁心一點麼?”
俞瀟紫安撫好了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他就是容九啊。”
容九立刻恢復了正經臉,“微臣容泗安見過娘娘。咱們都不是外人,娘娘可以和王爺一樣叫微臣容九。”
藍疏卿搖了搖白紙扇,“還不趕緊帶路?”
容九馬上轉身,“王爺,娘娘,請這邊走。”
俞瀟紫本來抱着初曉跟在藍疏卿後面,沒走兩步就被藍疏卿拉到了身側,“記住了,你是本王的愛妃自然是和本王平起平坐。”
聽藍疏卿和俞梓海說過的一些話,給她這個有名的廢柴千金扣上王妃的名號其實是一種保護。俞瀟紫能明白他們的想法,但是現在就是有種自己正在被捧殺的感覺。
因爲那個王妃稱號,她現在可是無數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已經這樣了,這個藍疏卿還這麼給她拉仇恨。如果眼神能直接化刀,她現在已經被周圍那些女人凌遲了。
在這個世界,除了不能像男人那樣正大光明的在後院養好幾個,男女地位還算是平等。蒼南國就有過兩位女丞相和五位女將軍,現在的大司馬就是女的。
但是即便是如此,很多男人還是認爲女人只能乖乖依附男人。聽到藍疏卿說俞瀟紫可以與他平起平坐,有不少男人看着俞瀟紫的目光就變得有些不善起來。
俞瀟紫本不打算理會那些人的目光,角落裡卻有一人說道:“看着怎麼有些眼熟啊?”
那人旁邊的有人眼睛一亮,“這不就是……”
同桌的另一人捂住了旁邊人的嘴|巴,“她現在可是王妃,你們不要命了。”
俞瀟紫咬住了嘴脣。她可沒忘記那個叫春香的丫頭以前沒少穿着她這位小姐的衣服出去鬼混,還用的是她這個小姐的月錢。
雖然離的近,沒用元識的藍疏卿也不能看透面紗後的她是什麼表情,但是他能感覺出來身邊的人情緒不對。想想便知道其中癥結所在,笑道:“愛妃還不知道那個偷穿主子衣服出去鬼混的丫頭怎麼樣了吧?”
俞瀟紫微皺眉,“沒人和我說過。”
藍疏卿替她拉開椅子,“你們相府把她送官那天,正好咱們的大司馬柳大人有空。見她那麼喜歡四處勾搭男人,就叫人把她送去了悅飲樓,專門負責刷所有的馬桶。”
聽了他這話,剛纔被捂住嘴的人看着那桌最開始出聲的人一臉嘲諷,“之前還以爲你要攀上高枝了,原來是個假鳳凰啊。”
看着那人用袖子擋着臉灰溜溜的走了,俞瀟紫撇了撇嘴角。喜歡攀高枝,原來一直都並非女人的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