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本國公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就算是氣的不得了,安國公也還是記得在安排人監視當朝宰相這事兒能做不能說,畢竟論罪可是等同於謀逆。
俞瀟紫嘴角的弧度又增加了一些,“本宮只是做個假設,安國公反應這麼大,難不成是心虛了?”
安國公臉色青了白白了青,“本國公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兒,心虛什麼?”
其實安國公的確是很心虛。他不僅安排過人,還安排了不少。但比起心虛,更多的是氣。安排了那多人,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探聽出來,那些人還早就被從相府清出來了。
俞瀟紫伸手接住撲回她懷中的小白,眼皮半垂:“既然沒安排人盯着本宮爹爹,那就是隻憑几句傳言或者是自己的憑空杜撰,便給本宮爹爹扣上對本宮這個女兒不聞不問的罪名。”
安國公甩了下袖子,“如果傳音不是事實,他爲何不讓人知曉?”
俞瀟紫擡起眼皮,看向安國公時目光如刀:“作爲何思影的親舅舅,安國公應該看過那份呈報,不要說不知道本宮爹爹爲何讓何思影他們入相府。
因爲這個決定,本宮的孃親和本宮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中。哪怕只是稍有疏忽,就是性命之憂。本宮的孃親是不是病逝,是被毒蛇咬了。”
俞瀟紫站起身,一步一頓的慢慢走向安國公:“那毒蛇的來歷,呈報裡有寫。看了呈報,安國公交出了府中養蛇的下人,然後就好像和你們安國公府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安國公黑着臉回道:“那是下人私自妄爲,本就與安國公無關。”
俞瀟紫沒理會安國公的辯解,繼續說道:“孃親遇害,爹爹已經心如刀割。接下來的十幾年,本宮幾乎每個月都要性命之危。
不能把威脅的來源從府中清除,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想辦法保住本宮性命。因爲愧疚和擔心下一次就不能保住本宮性命,爹爹都不敢見到本宮虛弱的連一把椅子都挪不動的樣子。
因爲愧疚和自責,被人說對女兒冷漠無情,他從不反駁。而安國公您呢,明明知道何思影生的女兒根本不是爹爹的女兒,還屢次以朝中老臣的身份向他施壓,要他扶正何思影。”
“本國公怎麼會知道這種事?”安國公嘴上這麼說,目光卻有些閃爍。
俞瀟紫冷笑,“就是在安國公府懷的,安國公會不知道?據本宮所知,何思影帶着女兒從相府逃走就失蹤了。同一時間,你們安國公府的一位喜歡指點她畫技的供奉也失蹤了。”
常永慶瞳孔猛地收縮了下,“王妃娘娘請慎言。”
俞瀟紫在距離安國公和常永慶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你們常家人可以對別人家中的事胡言亂語,本宮說些真相實情就要慎言。王爺,這是誰定的規矩?”
藍疏卿緊跟在俞瀟紫身後,聞言笑了下:“本王從來沒聽過這種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