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做夢吧?”又過了好一會兒,童瑤纔敢小心翼翼的擡手碰了碰自己的臉。臉上沒了噩夢一樣的皺紋,頭髮也恢復了烏黑亮麗,她都有點不敢認自己了。
廖凡幫童瑤綰了個髮髻,將她以前最喜歡的簪子插上,“還不趕緊謝謝紫兒。”
俞瀟紫連忙擺手,“不用那麼客氣。煉製駐顏丹真不難,我都沒費多少精力。可惜我才只是入門,就只能煉製一些入門級的丹藥。”
院門口響起盛一的大笑聲,“這話,你這丫頭別到外面說。要讓人知道了,絕對會有很多人想要弄死你,一點不誇張。”
俞瀟紫彎眼笑道:“我纔想過去請盛爺爺過來看看童姐姐,您就自己來了。”
“你爹讓你爺爺去請的我。”盛一目光落在童瑤身上,“你所中火毒和你哥所中寒毒都很特殊,一般情況下是無法可解的。但是有個人和我說了一種方法,可以讓身中這兩中毒的人因禍得福。你和你哥現在就需要等,等那個人帶着他說的東西回來這邊。”
俞瀟紫眉頭微皺,“不會又是那位國師吧?”
盛一冷哼了一聲,“我本來以爲他是個騙子,和我說那種方法只是想忽悠我出山。結果他說我很快就會因爲好友的邀請來到帝京,才第二天梅酒鬼就來找我了。”
俞瀟紫扯了下嘴角,“這卜算之術也太過霸道了吧?”
盛一再次冷哼,“泄露天機太多會遭天譴。這天譴不止會落在他本人身上,還會累及與他親近之人。就是因此,最初的幾任國師才都在問天峰上一步不出,後面竟變成不準外出了。
不知道這一任國師是個什麼怪胎。說過的話很準,可是人怎麼看都很不靠譜。卻能搞定那羣老頑固,弄出一個代國師替他坐鎮問天峰,自己跑出去逍遙了十八年。”
那位真正的國師大人爲什麼要離開帝京十八年,現在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問天峰上的供奉長老爲什麼會同意他這麼做,藍疏卿說那羣老頭只和他們說以後會讓他們知道原因。
俞瀟紫不是很喜歡以後這個詞,因爲只有天知道以後都會發生什麼事。尤其現在,特別不喜歡。她說不出來是爲什麼,就是有風雨欲來的感覺。那種感覺特別清晰,想忽略掉都不行。
正是因爲有這種感覺,她才那麼迫切的想提升自己的實力。修爲不能短時間大幅度提升,就學習煉丹、煉器等等能增加依仗的東西。
同樣是因爲這種感覺,對完全可以給予信任的人,她很願意和他們分享俞通知道的一切。像梅晟、盛一、木二來了後,她就讓俞通將合適幾人的煉器、煉丹、制符相關術訣拷貝進玉簡給了他們。
和她特特一樣,多年累積下來的經驗讓梅晟他們只用很短時間就參透了玉簡中的術訣。送給他們那些玉簡的他對此只能羨慕,借住過這個身體的人沒有在這幾方面經驗豐富的,她只能靠自己積累了。
已經用無數事實證明過一個道理,想的越多,壓力就越大。發現又在給自己增加壓力了,俞瀟紫趕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去看看侍琴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