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俞瀟紫,靠在華輦邊打瞌睡的大膽立刻坐正身體。初曉趴在它的頭頂,鐮和飛雪一左一右趴在它的肩上,跟着它一起將頭向右歪。
依舊是呆萌的不要不要的,可這一次俞瀟紫有點囧。這都怪她前天突然心血來潮教大膽賣萌,結果這幾隻在兩天來每次見到她都這個模樣。
“沒想到這麼大的塊頭也能這麼可愛,王爺好眼光。”水月臉上笑容不變,心下卻是對俞瀟紫少了幾分重視,多了幾分輕視。
這位王后沒認出初曉身份,見這幾隻契獸最高都纔不過四階巔|峰,便認爲俞瀟紫其實並不如傳言中那般受藍疏卿和俞梓海的重視。
明知馭獸師的忌諱,走過幾隻身邊的水月還是將手伸向了飛雪,“這雪貂真可愛,本宮一直想養一隻呢。”
水月的手並沒有碰到飛雪,才伸出去就被藍振翱轉身擋了下來,“王后若是不想出去,根本無需自殘。只需要和朕說一聲,便可回寢宮休息。”
水月放下手,“臣妾只是見妹妹養的雪貂可愛,便想抱抱它而已。”
藍振翱冷笑了一聲,“就算不是契獸,妖獸也只認飼養它們的人。王后明知是雪貂還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去碰,是想宮內傳出弟妹縱獸傷人的消息麼?”
水月居然臉色不變,“陛下誤會了。臣妾只是覺得它們是妹妹的契獸,應該不會像那些馭獸師養的契獸那般粗魯無禮。”
藍振翱嘴角依舊掛着冷笑,“朕才發現王后原來是這麼天真的人。”
水月也依舊保持着笑容,“好像自從俞大人將那幾位趕出相府,陛下最近對臣妾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水月說完,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女官很是不滿的說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相爺未免做的太絕情了。”
水月冷下臉,“大膽。”
大膽豎起了耳朵,走到幾隻旁邊的俞瀟紫拍了拍它的腦袋,“和你沒關係。”
還要說點什麼的水月被俞瀟紫這句話打斷,嘴角微僵,“妹妹這是什麼意思?”
俞瀟紫轉頭看向王后,“剛剛娘娘喊大膽,這隻笨熊以爲喊它呢。”
“原來它叫大膽,這名字似乎有點太隨便了。”水月臉色微黑,她認爲俞瀟紫只是在故意戲弄她。
藍疏卿冷眼看向水月,“這名字是本王取的。”
水月呼吸微頓,隨即笑道:“王爺還是如此風趣。”
水月先就此下臺階,俞瀟紫卻不打算就這麼讓她跳過去。轉頭-看向那位女官,“一日夫妻百日恩,這話沒錯。可那幾人和本宮父親一日夫妻都沒有做過,何來絕情一說?”
那女官冷哼了一聲,“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自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俞瀟紫冷下臉,“大膽。”
這次大膽可不只是豎起耳朵,擡起爪子就把和俞瀟紫說話還揚着下巴的女官一巴掌拍飛了出去。
藍疏卿一腳踹過去,“笨熊,不是叫你。”
藍振翱呵呵笑起來,“皇弟,你怎麼送弟妹這麼一隻笨熊?”
藍疏卿故作無奈狀,“臣弟只看它是難得一見的變異種,哪曾想這麼笨呢?”
大膽低下頭做認錯模樣,心下卻是狂喊:說誰笨呢?誰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