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打聽，俞瀟紫心裡只盼着那些人能早些回來。聽了侍畫打聽回來的信息，她的心口就跟被壓了一塊巨石一樣悶的難受。
無法靜下心，她一個人跑到青丘最高處吹風。舉目四望，除了青丘山上滿是青翠，其他地方都是一片荒蕪。
藍疏卿找過來，將人拉到懷裡抱住，“很難過？”
“不是難過，就是突然覺得物競天擇這個天地法則有時候才殘酷了。”俞瀟紫將頭靠在藍疏卿胸|前，“離開時是過千萬人，回來的都不到八十萬。”
萬年前的魁元界有幾億人口。即便因爲靈氣日漸稀薄，使得這幾億人口中能成爲修士的人不多，和妖族、妖獸一起離開的修士粗略統計是一千二百多萬人。
在之前的一萬年裡，當年離開的人族還活着的不到兩萬人。其他那些人，有一些死在了和域外魔物的戰鬥中，多數是因修爲無法繼續提升壽元自然終結。
那些自知無法長生的人族拼了命的生下孩子，他們的孩子又繼續生孩子，人族的人數還是一年比一年少。從一千多萬到幾百萬，再到不足一百萬。
因爲壽命天生就比較長，妖族和妖獸沒人族那麼慘。雖然也死了不少，加上新生的那些，總數目只縮了三分之一左右。
藍疏卿在俞瀟紫背上輕輕拍了下，“萬年之前，靈氣濃度越來越稀薄。在這一萬年裡，靈氣濃度卻越來越高。你想過原因麼？”
俞瀟紫眉頭微皺：“因爲那些在那處空間內死去的人族、妖族和妖獸？”
藍疏卿回道：“當年做出第二個選擇的，應該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知道那個空間的真實作用。表面上是戰場，其實是收集域外魔物死後散溢出的混沌元氣，還有人族、妖族和妖獸死後散溢的靈氣，用於修復魁元界受損的本源。
當年出手佈置那個空間的人大概也沒想到衝着魁元界來的域外魔物會那麼多，也沒想到選擇留在那裡的人族、妖族和妖獸真能堅持上一萬年。魁元界的本源不僅完全修復了，還比初始狀態更強大。”
“怪不得這裡的靈氣濃度會高到普通食材都蘊含大量靈氣。”俞瀟紫突然坐直了身體，“不過這麼一來，吸引來的域外魔物一定會更多。”
藍疏卿笑了下，“域外魔物多了也是一種機遇。”
恢復了記憶，俞瀟紫便想起了域外魔物的來歷。所以聽了藍疏卿剛纔說的話，她也跟着笑了起來。
按照天地法則，有生，就要有滅。混沌可以衍化天地以及萬千生靈，同時也催生可以毀滅天地和萬千生靈的存在。後者就是天性喜歡殺戮和破壞的域外魔物。
因爲最初的域外魔物是直接在混沌中誕生的生命體，它們體內都至少含有一縷混沌元氣。如果不是在虛空中死亡，那些混沌元氣會被所在的空間界本源吸收。
域外魔物來的越多，魁元界本源之後吸收的混沌元氣就會越多。只要渡過了這次無量劫，魁元界將來說不準會有機會晉升爲頂級人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