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自然是問玉雕蓮葉都會什麼,得了四個字:不記得了。
俞瀟紫被噎住了。心裡明白玉雕蓮葉的器靈怎麼會不記得了,可是感覺一口氣哽在嗓子眼裡不去下不來。
從一開始知道玉雕蓮葉損傷嚴重,器靈一副隨時可能散掉的樣子。現在能夠給她迴應已經算是恢復良好,絕對不能有太高要求。
藍疏卿走回俞瀟紫身邊坐下,“愛妃這是什麼表情?”
俞瀟紫將玉雕蓮葉塞到藍疏卿手,“發現這東西可測算姻緣,測算結果是好是壞都不能進行干預,是不是感覺很雞肋?”
藍疏卿把玉雕蓮葉塞回俞瀟紫手,“決定結果的只是與結果相關的當事人,卜算只是將最後的結局提前公佈了而已。如果能夠改變,只能是卜算的不準。”
俞瀟紫眨了下眼,嘴角勾起:“本來我還想看看我們呢,現在不想看了。”
藍疏卿握住了俞瀟紫放在腿的手,“沒有人能給自己卜算,你想也做不到。”
俞瀟紫鼓了下腮幫子,隨即笑了起來。和醫者不自醫差不多,擅長卜算的人不能給自己卜算。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吃過晚飯後大家都各找各窩。或打坐或直接休息,很快營地內只剩下違背結界隔絕的蟲鳴鳥叫。
這邊一片寧靜,整個莽荒可一點都不寧靜。這幾天,可是越來越熱鬧了。
只要被暴熊獵獸團遇,會遭遇威逼利誘。大概是背後的人逼的太緊,熊武的手段越來越激進。不願意加入暴熊獵獸團,結局都非常慘烈。
暴熊獵獸團代表惡的一方,自然有代表正義的一方。爲了對抗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暴熊獵獸團,現在有不少獵獸團聯合了起來。
除了獵獸團,莽荒這邊還有不少過來試煉的人。有門派人,有家族子弟,還有自己組隊的散修遊俠,暫時還沒聽說有哪個做了被殃及的池魚。
不過有不少人危機意識很好。注意到暴熊獵獸團的作爲,有些人開始將這些非獵獸團的人集合起來。過來試煉可不是爲了將小命丟在這裡,那些隊伍都集結的挺順利。
因爲那些隊伍,那些古世家子弟聚集到這邊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太大關注。畢竟除了莊家、慕容家等因爲一些因素不得不出現在四人眼,古世家多半都扮演着隱世家族的身份。沒少人前露面的莊啓敏、慕容謙等人,不自報家門都很少有人認出,更何況其他人。
但是很快有人注意到讓這些人聚集過來的人是誰。不說別人,俞家爺孫五人的樣貌太具有代表性了。再加北隅人已經很熟悉的藍疏卿,想裝傻不知道他們是誰都不行。
不過知道有這麼一隊人在莽荒只限於知道,想要過來投靠或者搞好下關係的人根本掌握不了他們的行蹤。聽說了他們在某一處出現,辛辛苦苦的以極速跑過去,人早離開了不說,還不能確認人往何處去了。
最心塞的莫過於戴鬼面面具的那羣人。每次聽到消息,他們都是速度最快的。有一次趕到的時候使用傳送符籙爆散的白光還沒有消失,但是人已經不見了。這些人只是跑腿的,每次覆命都要承受面的怒火,已經有不少位在覆命時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