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能凝聚靈氣修煉,以至於君文博能夠重新凝聚靈氣之後,就如干涸的海綿一樣,迅速狂吸周圍的靈氣,一時竟忘了時間。
君玉霜等在外面,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這一個進去了沒出來,二個進去了也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爺爺,哥在大道無極裡面真的沒事嗎?”君玉霜還是不放心,第N次詢問道。
君霸天點頭,收回探查的的精神之力,道:“他可能需要點時間,大道無極中沒有危險,等他在裡面待段時間。”說完,君霸天看向君元龍,“跟我到書房來。”
君元龍什麼也沒說,跟着君霸天一起離開。
君玉霜看到君天元就不順眼,冷哼一聲,也走了。
君天元的眼中閃過陰毒之色,看了一眼大道無極的入口,也帶着人走了。
君元龍跟着君霸天一起進了書房,規矩的垂手站在屋子中間。
君霸天揮手撐開一道結界,以防有人偷聽之後,才問道:“說罷,文博靈脈被毀,又被放逐到青陽城,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是親自教導的兒子,還是相信他不會真的那麼混賬。
果然,君元龍道:“不得已。”
君霸天回身坐到太師椅上,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說具體的原因。”
君元龍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靈脈被毀,總好過丟了性命。”
“你是擔心文博當年的修煉天賦太過出衆,引來殺生之禍?”君霸天沉下臉色,冷聲道:“在紅塵境域,我堂堂君家還保不住一個絕世天才?”
君元龍聞言擡頭看過來,“如果不只是紅塵境域呢?父親,您可知道,當年若非那樣做,我們君家如今可能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說清楚。”見君元龍不像是誇大其詞,君霸天皺眉道。
“您也見過文博的夫人,應該知道她的來歷。”
君霸天點頭,“我確實知道一些。就因爲這個?”
“僅僅只因爲她是綵鳳,當然不會如此!”君元龍嚴肅道:“問題在於他們生的小孩。”
“尋雙?”君霸天有點疑惑,“她至多擁有一般的綵鳳血脈,這能招來君家的覆滅之災?”
君元龍又是一陣沉默,半響之後才道:“這事,文博以爲瞞的很嚴實,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尋雙降生之時天現異象,降下五彩之光。父親,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吧?”
君霸天驀然瞪大眼睛,身上有一半的綵鳳血脈,出生時又天現異象,降下五彩之光,這……
“你說尋雙是傳說中的九天綵鳳?!”君霸天說完,又兀自否認,“不可能。傳說綵鳳中可出九天綵鳳血脈,但必須是雌鳳……”說到這兒,君霸天想到在大道無極中看到的少女,突然說不下去了。
君元龍苦笑,“看來父親也知道了。尋雙其實是女子,並非男兒之身。神龍一族一直在五域中追殺綵鳳一族,若要他們知道尋雙乃綵鳳一族血脈,並且還是九天綵鳳,會帶來什麼後果?按理說,爲了君家的衰榮,我應當在她出生時就扼殺於襁褓之中。這是對君家而言,最穩妥的做法。”
君元龍停頓一下,嘆口氣道:“可她畢竟是文博的女兒,我的親孫女,我怎麼下得去手。唯一能做的,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將他們藏的遠遠的,完全沒有任何威脅之力,毫不引人注意,這樣才能保他們一世平安。可誰能想到,我封閉尋雙神智的禁錮竟然會被意外衝破。這孩子擁有九天綵鳳血脈,修煉天賦自然非常人能及。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從不會凝聚靈氣的修者已經迅速成長爲了高品天靈武者。就算我想再阻攔,也已經有心無力。更何況因爲我故意冷落他們的原因,這孩子對我存有很大的成見。如果可以,估計她都想暴揍的一頓,給文博玉霜出氣呢。”
君元龍說着,也分不清自己是不能說出真相的心酸多一點,還是因爲尋雙他們的成長而驕傲多一點。
君霸天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十幾年辛苦你了。如今尋雙的實力藏也藏不住,也是時候跟她談一談這事了。”
君元龍點頭,“我跟長傑也是這麼想的,至少應該先做好準備。不能危險來了的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
“文博應該不知道你曉得,等他出來之後,我們先跟他說一說。”君霸天考慮了一下,道:“尋雙既然保持着男兒身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就暫時不要告訴她,以免影響她修煉。”
“嗯,這也是我派人將他們接回來的原因。”君元龍點頭。
君霸天道:“我會跟文博解釋,免得他一直誤會你。”
君元龍苦笑,“只要他們有命在,就算誤會我一輩子,我也不在乎。”
“該說的還是要說,如果大家心裡存了芥蒂,還怎麼同心協力。”君霸天搖頭,想了想一拍梨花桌,“有我君霸天天,誰要是敢動我孫子曾孫一根汗毛,老夫就讓他償命!對了,元天是怎麼回事?”
“擔心文博回來之後,搶了他的資源吧。”君元龍沉下臉,“這孩子從小就心思深沉,我會找時間敲打他一番。”
“嗯。”君霸天點頭,“對外如何都可以,但絕不能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使到自己的親人身上。若是他不曉得收斂,別怪我這個做爺爺的狠心。”
君元龍頷首,“我懂。”
君霸天道:“你出去吧,我還要繼續調息。”
“是。”君元龍應了一聲,轉身退出書房。
君天元等在書房外面,一看君元龍出來立刻走上前,“父親……”
“好好反思你所做的一切,如果繼續下去,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君元龍說完,沉着臉快步走開。
君天元一愣,心裡不由的打了個突。難道他做的一切,他父親都一清二楚?那毀君文博靈脈的事情,他父親知不知道?
君天元想到這裡,沒來由的有點心慌。不行,他必須儘快找出路才行。
內門的君家弟子或多或少聽到一些事情,外門的弟子則一無所知,只知道自從老族長出關之後,君家似乎就陷入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氛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