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木不就是昨天那個問她要疆無涯回去端茶倒水的人嗎?雲輕言掃了一眼疆無涯,發現對方正詭異莫名地對她微笑。
“中毒?”雷特皺眉,“族內的祭祀解不了嗎?”
“那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蛇毒。
祭祀也束手無策。”來人抹了一把汗。
“走,我去看看。”雷特沉聲道。
每個部族裡,神賜的勇士都是抵禦蛇人的中流砥柱,即使是少一個,對他們這樣的小部落都是元氣大傷。
更何況,雷木還是一名大勇士!算得上他們雷火部落尖端力量。
“首領,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在外面旅行時,也見過不少奇異的毒素,沒準能幫上你的忙。”雲輕言上前一步道。
她心裡已經隱約猜出來了,這件事跟疆無涯脫不了關係。
雷特思索了一會,一口答下,“好!”
雷特和雷飛在前面帶路,而云輕言和疆無涯吊在後方。
雲輕言腳步落後一籌,黑眸眯起,凌厲得像是隻暗夜潛伏的獵豹,傳音入密,“疆無涯,是你做的?”
“你說呢”對於雲輕言的質問,疆無涯不慌不忙,桃花眼一勾,脣角染上淡淡笑意。
見疆無涯這個模樣,雲輕言就知道不離十了。
“別給我惹事。”雲輕言嫌棄道。
他不想在雷火部落呆下去,她還想呆着呢。
沙漠裡生存不易空間戒指又用不了,她必須有個補給休息的地方。
雲輕言沒有等來疆無涯的回答,當然,她也並不期待疆無涯的回答。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雷木的房子裡。
昨天還精神奕奕的大漢躺在牀上,裸露的皮膚上佈滿了大片的紫斑,一副一隻腳即將踏入棺材的模樣。
在雷木旁邊,還有一名着裝不同於其他人,一身白袍身姿消瘦的人,他臉上還用特殊的顏料塗着神秘的花紋,看樣子他就是雷火部落的祭祀大人。
在祭祀旁,還有一圈來探望的人。
在看到雲輕言和疆無涯兩人時,祭祀眼中劃過一絲疑惑之色。
“祭祀大人,雷木如何?”雷特一進來就焦急道。
祭祀搖了搖頭,嘆息道,“我懷疑這是一種新的蛇毒。
暫時還沒找到解決的辦法。”
“能讓我看看麼?”雲輕言道。
“你?”祭祀以及他身後的人全都驚詫地看向雲輕言。
有人眸中露出不信任之色,“每一名祭祀都是部落裡最神聖的存在!各類蛇毒的解決之法,由每一代祭祀口口相傳,傳承至今。
連祭祀大人都不能解決,你一個外族人,還能解毒不成?”
其他人雖說沒有說話,但那雙眼眸中卻也閃動着不信任。
本來出手解毒,只是看在雷木的無妄之災有幾分原因是自己造成的份上。
畢竟如果不是她領着疆無涯這個禍害進部落,雷木應該好好的。
不過雲輕言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別人竟然不領情。
“讓讓云云小兄弟試試,我我相信他。”氣氛沉默間,躺在牀上的雷木虛擡起一隻手有氣無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