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公子!大小姐她……”
雲府護衛的聲音在院門外響起。
“大小姐沒事,你們都在原地待命!”緊繃着一張臉,廣寒的冰冷的聲音帶着幾分惱羞成怒的窘迫。
那張故作鎮定冰冷的俊臉上,卻悄然爬上一抹淡淡的紅暈。
“嘖~”搖了搖頭,雲輕言看了看自己一身裝扮,撇了撇嘴。
她怎麼就沒穿衣服了?三點都沒露,武裝到了小臂,怎麼就沒穿衣服了?
沒想到廣寒這傢伙長着一張俊酷冷漠臉,內心竟然這麼古板。
想她前世在南溟境,穿着妖嬈暴露的女子可是數不勝數呢!
雲輕言認命的去換了身衣服,餘光卻看見癱坐在地上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紫菀一雙美目正癡癡地望着外面。
纖手撓了撓下巴,沒想到,紫菀竟然對廣寒有意思。
竟然有人喜歡那種冷冰冰的冰塊,也不怕被凍傷,她真是佩服、佩服!
換上一身正裝,雲輕言對門外道,“我換好了,你們進來吧。”
雖然背對着門口,但耳朵一直注意着房間動靜的廣寒第一個轉身。
他剛走兩步,就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看了院門外想要進來的護衛,“你們留在原地。”
說罷,轉身進入房間,目光掃過一屋子的狼藉和狼狽的紫菀,最終落在了換上一身正裝俏生生坐在牀上的雲輕言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他看向宛如破布般被扔在地上顯得楚楚可憐的紫菀,只覺得這個俏麗的侍女有幾分眼熟。
而且,她身上穿着的,不正是雲家的侍女服侍麼?
雲家幾乎都是男人,不管是他還是雲老爺子,都沒用侍女服侍,唯一讓侍女服侍的,便只有雲府唯一的女子——雲輕言了。
這侍女是誰的,不言而喻。
緊鎖劍眉,廣寒渾身氣息更冷,他一聲厲喝——“雲輕言,你能不能少惹點麻煩?!”
坐在牀上等着廣寒詢問刺客情況的雲輕言瞬間懵了。
等等,這不是她預計的走向啊!
“別告訴我,你大晚上不睡覺,就是在這裡虐待侍女!”氣息越加冷厲,廣寒看向雲輕言的目光中帶着深深的失望。
“虧我還以爲你改過自新了!”
虧他還以爲她遇刺了,連穿戴都未整理好就急匆匆來察看她的安危!
被廣寒一連串的訓斥下來,雲輕言簡直是氣笑了!
她這個人,就是暴脾氣,而且——最受不得委屈!
從牀上一躍而下,雲輕言一步一步走向廣寒,每一步,都帶着冰冷的戾氣。
像是一隻含着滔天怒火的巨獸,帶着沉重的威壓,一步步走向敵人。
走在廣寒一步之外停下,雲輕言宛如黑珍珠般卻清凌凌的目光看向廣寒,即使一張臉面無表情,都能讓人感受她內心的憤怒。
廣寒看着這個身高只到自己胸下的嬌小少女,明明是他俯視她,而她的目光,卻讓他有一種他被俯視的錯覺。
只見少女歪了歪頭,巴掌大的小臉帶着微笑,卻無絲毫暖意,只剩下冰冷與厭棄,“你哪隻眼看見,是我無聊在虐待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