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天冷硬的臉上是一絲放鬆般的笑,“不急。
我們還有接觸那位煉藥師閣下的機會。”
漢白蓮還在他手上呢。
不過,現在他卻沒有那個膽子,敢攔下雲輕言商討其他事,畢竟,雲輕言身邊的帝九闕,因爲被雲悠耽擱了時間,小臉已經有些陰沉了。
霍凌天沒那個膽子敢去擼虎鬚。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消息傳得更快。
明明不過是剛發生的事情,沒一會兒,雲輕言就感覺整個凌天城的所有修煉者都知道了。
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還有無數打量的目光害怕又好奇地轉過來,比他們做通緝犯時還要引人注目。
那些路過的修煉者也下意識地爲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生怕打攪了貴人。
雲曉幾個跟在雲輕言的身後,感覺背都挺直了!和之前作爲通緝犯被人惡意掃視的目光不一樣,現在那些目光都是崇敬的、敬畏的!
雲悠那一批人目睹着他們離開,有幾個人想要跟上去。
畢竟,作爲他們主事的三長老雲胡已經被雲海和雲江帶走了,雲胡不在,雲榮便是他們的長輩,指揮者。
“你們想跟上去?”幾人腳步還沒跨過去,耳邊就傳來一名男子冷冷的聲音。
他是支脈的一名弟子,天賦不錯,被雲胡收入了三脈之中,跟雲悠關係要好。
雲鬆攙扶着雲悠,目光發冷,“人家再怎麼厲害,也跟你們沒關係。
想想你們是誰的人,之前我們在斯內峽谷,你們也沒少得罪人家吧?你覺得雲輕言會庇護你們?”
幾名想邁出腳步的人步伐一頓,臉色漲紅。
在斯內峽谷中,衆人聲討雲天和雲輕言時,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插了一嘴。
“可是雲榮長老也是我們的長老,總不會置我們於不顧吧?”
一人喃喃開口。
他們這羣人,最高的實力都只有初級下神階段,很多人徘徊在尊階,失去了雲胡這個帶隊神皇的庇護,途中要自己回到雲家,困難重重。
最近幾天,賴家人一直在到處虐殺雲家子弟。
“你們可以試試。”雲鬆昂着下巴冷道。
幾人反倒是急了,“那怎麼辦?雲胡長老都被帶走了”
“跟在他們後面,不要靠上去。
怎麼說我們也是雲家子弟,雲輕言剛剛攪出那麼大的動靜,稍微長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對我們雲家動手。賴家又怎麼知道我們關係不好?”
幾名青年互相對視兩眼,他們,這是要借雲輕言的勢?
一衆雲家年輕子弟們緊緊咬了咬牙,心中開始悔恨起來。
若非之前在斯內峽谷爲了討好雲胡長老而口不擇言,他們現在就能名正言順地加入那支雲家的隊伍中,享受別人崇敬忌憚的目光了,哪裡用得着此時像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地吊在尾後?
“雲姐姐,有幾隻小尾巴吊在我們身後。”雲露發現了身後不遠處吊着又不敢靠近的人,厭惡地撇了撇嘴。
她對那些人沒好感,尤其是對雲露和雲鬆,這兩人對他們偏遠的支脈態度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