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小玄。”經過一晚上的修煉,雲輕言腳踝上的傷已經在藥膏和元力的雙重作用下好了一些,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她走起路來還是有些跛腳,左腳不能用太大的力量。
摸了摸小玄的頭,雲輕言將它拎起放在肩膀上。
“作爲獎賞,我要吃肉!”小玄吧唧吧唧嘴道,受自家主人的影響,這隻小器靈也不知道客氣爲何物。
“就你貪吃!”彈了彈它毛絨絨的腦袋,雲輕言一邊笑,一邊收回被她用來纏住房門的嗜血魔藤。
玉質的雙色藤蔓很快縮成一團,化成一個小小的手環纏繞在她手上。
雲輕言緩緩打開門。
“吱呀!”
迎面對上的,是疆無涯那張勾魂攝魄的眼睛。
半張臉被遮擋在銀質面具下,卻仍然不失妖嬈美麗的青年蹲在房門口,可憐兮兮看着她,勾魂的嗓音委屈惑人,“主人,你怎麼忍心把奴扔在屋外,讓奴吹了一夜的大漠寒風?”
一早上迎面看到這麼一張妖魅勾魂的臉,雲輕言微微一愣。
趁着她愣神間
“唰!”
幾道破風聲!
鋒銳的銀質飛鏢朝着雲輕言臉上迎面而來!
她眼中銳利的寒芒閃過,翻身一轉,閃過那幾道銀色飛鏢,右腳狠狠往疆無涯俊美的臉上踹去!
“砰!”銀色的飛鏢攜帶着恐怖的力道扎進木質牀樑上,很快,那木塊上便被腐蝕了一大片坑坑窪窪的痕跡!
與此同時,嘭得一聲乍響,一道紫色的身影如閃電般往後退去,穩穩落在地上,帶起揚沙一片!
黃沙朦朧之下,他瀲灩紅潤的薄脣輕輕勾起,伸出手優雅地拍着身上的黃沙。
看着安然無恙的疆無涯,雲輕言毫不客氣地毒舌道。
“真是可惜了。
昨晚大漠的寒風怎麼沒把這個禍害吹死呢?”
昨夜吸收了一晚上的火屬性元力,現在力量恢復了幾分,再面對這乖張暴戾不按牌理出牌的疆無涯,雲輕言心中的底氣也足了幾分。
面對雲輕言的奚落,疆無涯一臉渾不在意。
他笑意盈盈地勾起脣,懶洋洋地舒展四肢,向雲輕言拋了個媚眼,繼續噁心她道,
“主人還未叫奴暖牀呢,奴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對不起主人的寵愛栽培?”
事實證明,老天爺真的是偏愛疆無涯。
即使是伸懶腰、拋媚眼,這樣不雅的動作被他做出來,都帶着一股優雅的貴氣,絲毫不叫人感到粗鄙或者娘氣。
修長的手指抵着下巴,疆無涯一臉打着商量的渴求語氣,“主人,沙漠日夜溫差巨大,夜晚寒涼,需不要奴晚上替你暖牀呀?”
“你?”雲輕言斜睨他一眼,“晚上不趁機下毒亮刀把我弄死,我都要感謝老天爺了。”
“主人,你誤會奴了。”疆無涯似乎一下子陷入角色扮演中不可自拔了。
他溫柔輕聲道,“奴怎麼會是那等兇狠殘暴之人?
奴頂多是……趁着你睡覺,挑你手筋罷了,斷你腳足罷了。”
舌尖輕輕舔舐一圈紅脣,疆無涯便笑意盈盈道,“要你性命這種事,奴暫時可是……捨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