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言漫不經心地挑起眉,語氣懶洋洋的,“我看他也沒有說錯。你身上這些肉,拍掉了也不錯。”
鬱大胖眼眸瞬間瞪圓,又委屈地耷拉起來,一張圓乎乎的臉寫滿了委屈。
討厭!都欺負老實人!
聽到雲輕言贊同自己,紀蔚然眉梢眼角飛揚,嘴角帶着幾分痞氣的桀驁,挑眉看了一眼鬱大胖,
“你看,我沒說錯吧!“
雲輕言看着紀蔚然那得意痞氣的模樣,默然無語。
她忽然好似明白,爲什麼紀老頭在說出“溫柔體貼”四個字時,語氣那麼奇怪了。
這哪裡是溫柔體貼?明明就是一個挑事逆反,心有俠義但痞氣十足的青年嘛!
而且……除了格外自來熟外……性格中似乎還有一點點小惡劣……
“哦對了!”領着幾人向店鋪裡走時,紀蔚然忽然眉頭一皺,腳步停下了下來。
“我差點忘了……我家那老頭子讓我送東西去雲家給那個什麼雲輕言……”他臉上出現幾分懊惱之色,語氣十分不滿,“還說什麼前幾天他比試陣法輸了,把我給賣給人家做徒弟了,叫我帶着極品靈陣核去上門拜師!”
紀蔚然臉上的不滿幾乎要溢出來了,“今天青玄學院開學,那雲輕言只怕要去上學了。我再不趕去雲家,恐怕就見不到人了。二位,我就不陪你們繼續呆下去了。”
紀蔚然這一頓牢騷滿滿的話讓雲輕言臉頰抽了抽。
而剛纔才被紀蔚然給“欺負”了一頓,滿臉委屈的鬱大胖此刻卻是嘿嘿地捂嘴偷笑,滿臉發光。
在雲姐面前嫌棄雲姐?紀大哥你膽子很大啊!
瞬間,鬱大胖感覺肩膀不疼了,腿不酸了,腰桿都挺直了。
他心中腹誹道,人就在你面前你還認不出來。你現在趕去見雲姐,那纔是見不到人好嗎?
可是神經大條的紀蔚然一點都沒感受到氣氛的怪異,他扒拉着兩條腿,依然往店鋪裡去,嘴上說着要離開可半點沒有轉身離開去雲家的趨勢。
他擠眉弄眼地看向鬱大胖和雲輕言,低聲問道,“我好多年沒在京都了,消息不太靈通。
咱們今天也算是共患難的朋友了,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一點關於雲輕言的消息?
聽說她不僅可以修煉了,還修煉到了地階元師,拒絕了百里清雪的賜婚、破了南疆國三皇子的陣法,這些……都是真的嗎?“
自己說出這一段話時,紀蔚然都有幾分置身夢境的感覺。
他記得他剛離開的時候,那雲家的雲輕言也算是名聲大噪、聞名京都了,不過那些名聲……可都不是什麼好名聲
面如惡鬼,不能修煉、膽小懦弱、平白墮了雲候那北安國第一高手的名聲。
不僅如此,她還花癡成性,天天追在百里清雪身後,趕都趕不跑。
他記憶中,百里清雪那是北安國數一數二的天才,長得俊逸雅緻、爲人淡漠疏冷、天賦驚豔卓絕,那可是無數北安國少女心中的男神。
甚至在他離開北安國京都的那一年,都有不少人拿着他紀蔚然跟百里清雪比較。
百里清雪那可是一朵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啊,而那雲輕言呢……也只能算是追着花跑的牛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