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帝九闕看到雲輕言有些微徵，俊美至極的臉上滑過詫異之色。
雲輕言甚至來不及問他煌炎的事情，想把他手上的長槍取下來。
可是帝九闕的動作更快，只一瞬間，長槍就被他收了進去。
動作快得讓雲輕言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她微眯起眼眸，總覺得那把槍不對勁。
帝九闕很少會對什麼東西產生興趣。
“那把槍給我看看。”
帝九闕嘆息一聲，將長槍取出來，“這把槍上有煞氣，會影響心智，看可以，但你不能碰它。”
難道是因爲這點，所以剛纔她要去碰的時候，帝九闕才把它收起來嗎？
雲輕言點了點頭，眸光再次落在槍上。
槍體通身簡潔流暢，優雅大氣，末端墜着紅色的流蘇，十分漂亮。
從第一眼看到這把槍，雲輕言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此時更是不受控制的靠近。
她下意識地看向墜着紅色流蘇的一側。
正當她準備仔細看時，帝九闕將長槍換了個方向。
雲輕言再次定睛看去的時候，發現那流蘇一端，顯示出了漂亮的火焰紋路。
煌炎教她煉器的時候，曾經說過，他的得意作品，都在上面用特殊的手法紋刻了火焰紋路。
再聯想到南廷拍賣會說這把槍來自遠古戰場，可能是遠古強者留下的武器……
“這……難道是你以前的武器？”雲輕言看向帝九闕。
帝九闕和煌炎就是一體，斬炎帝君的武器，肯定也是他的武器。
帝九闕狹長的深眸微不可查地閃過怔愣之色，那怔愣之色消失得很快，他點了點頭，“嗯。”
“玄戒裡煌炎失蹤，是你做的？”
帝九闕是沒有前世記憶的，如果他不和煌炎融合的話，怎麼會知道這是他的武器？
帝九闕將長槍收回去，“是。”
“你們融合了嗎？”雲輕言臉上閃過複雜之色，以後，他到底是帝九闕還是煌炎呢？
“你們現在不是會相互排斥麼？”
“你受赤煌火反噬，他和你單方面解除靈魂契約，受到了契約反噬，魂力削弱，排斥也減弱了。”帝九闕解釋道。
雲輕言臉上浮起自責之色。
煌炎竟然一個人承受了所有反噬！
“不過因爲沒找到其他幾枚封印。所以融合並不完全。”
低着頭的雲輕言沒有注意到，帝九闕一邊說，髮色眸色一邊在變化。
空氣逐漸變得灼熱起來。
一隻溫暖的手落在她額頂。
“丫頭，這麼快就捨不得我了？”那臭屁又驕傲的語氣，讓雲輕言猛地擡起了頭。
一雙鮮紅如紅寶石般的眸子正暈染着笑意看着她，晶瑩剔透。
“煌炎？”雲輕言猛然一怔！他沒有消失！
“丫頭。”煌炎突然走過來，伸出雙手將她抱住，眸中閃過雲輕言看不懂的情緒。
他微微低頭，在雲輕言嘴角輕輕印下一吻，還不等雲輕言回神，瞳眸裡的紅色迅速褪去，變成了一片幽暗深邃的黑色，覆蓋着凝結的冰霜，閃動着冷戾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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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九闕想都沒想，狠狠地向她的脣咬了過去，幾乎把所有空氣都掠奪乾淨。
知道雲輕言要無法呼吸纔將他放開，然而一張臉還是十分陰沉，黑得像是要掀起暴風雨。
雲輕言突然有些尷尬，看着生氣的帝九闕，不知道自己該是何種心情。
“帝九闕……”她慢慢開口。
帝九闕冰眸看了過來。
“你是在吃自己的醋麼？”現在煌炎和他融合了，身體也是他的身體。
帝九闕眸色微凝，突然緩緩開口，矜冷的聲線中藏着一絲害怕，“你愛的是他，還是我？”
雲輕言狐疑，“你們兩個不是一體的嗎？”
帝九闕眸光凝了下去，覆蓋着冷霜，鍥而不捨地問道，“你愛的是他，還是我？”
那副執拗彆扭的模樣像是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好像非要問出個答案不可，不告訴他答案，他就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