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後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當聽到血浴之母說道。
林遠被一道在靛滄城外的三級次元裂縫給吸了進去。
而且這個三級次元裂縫內部還不知道出現了什麼問題,竟然進行了升階的時候。
月後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綻開了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就如同曇花一般帶着瞬間的豔烈。
就在月後臉上露出這個笑容的時候。
原本天上代替了烈日,灑下清寒月華清輝的皓月,突然就是染上了一層血色。
皓月染血,原本月華清輝中清寒的冷意一下子就變成在天際沸騰的殺機。
這一刻輝耀聯邦內,看向天際的強者同時瞳孔緊縮。
而不少在看向天空的普通人好像突然打開了塵封的記憶。
腦海中突然就想起了十年前的一天,好像天空也曾徹夜高懸起了一輪染血的皓月。
玄月看到此時月後的表情不由心中大驚。
月後大人此時心中的殺意和對小殿下的擔心該有多濃,纔會讓月後大人有些怒極反笑。
不過此時玄月心中的怒意和擔憂,同樣不比月後少。
雖然林遠是月後大人親收的徒弟,和月後大人沒有血緣關係。
但是這層師徒關係,讓林遠可以算得上是月後唯一的後人。
月後大人自然視之如珍寶。
就連一向做事強勢的月後大人在行事上,一點細微之處也要仔細的去考慮小殿下的感受。
儘管玄月對林遠不會像月後一樣如此細緻。
可是一聲玄叔,讓玄月同樣將林遠當成了是自己唯一的後輩。
只是玄月心中越是在意林,現在就也越是擔憂。
次元裂縫在升階的時候,就算月後大人現在已經到了那個層次。
卻也只能將升階的次元裂縫摧毀,依舊無法改變這世間空間法則的真理。
在次元裂縫升階的時候,撕開次元裂縫將裡面的小殿下救出來。
可以說被吸進了升階的次元裂縫中唯一能夠活下來的機會,便是在其中安全的度過一段時間。
當次元裂縫升階完成再次洞開的時候,裡面的人才有機會從裡面再次出來。
玄月看到月後掛斷電話,立刻問道。
“月後大人,那原本被控制住的三階級水次元裂縫在升階否認過程中,會恢復到原本三級巔峰的強度,小殿下……”
玄月話還沒有說完,月後清冷的聲音便直接響起。
“隨本宮一起去那升階的次元裂縫入口處,等本宮的徒兒回來。”
月後怎會不知被控制住的次元裂縫在升階過程中,會恢復到被控制住以前的強度。
但是對於這種危險,月後根本就不擔心。
林遠黑的身份,月後是關注着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林遠的秘密不少,本事也同樣不少。
就算不依靠自己給予的那枚極牌,月後相信林遠也能在三級巔峰水世界次元裂縫中找到活下來的可能。
只是在這種次元裂縫活躍期的關口,靛滄城近岸淺海處隱藏着一個如此大的秘密被林遠誤打誤撞的發現了。
只怕林遠所要面對真正的危險並非來自於次元裂縫內部的次元生物,而是在暗處謀劃這一切的敵人。
月後臉上擔憂的神色越來越濃。
若是自己暗中謀劃這一切,自己會讓三級巔峰的水世界次元裂縫只升一階嗎?
月後第一次心中涌出了一種無力感。
這種無力感讓月後的拳頭直接攥了起來。
月後的這種無力感並非來自於實力,月後就算可以在月華沸騰間將山川海洋都昇華成氣態,液態,固態三態以外的物質。
也可以將靈物的等級和品質像做火箭已經的提升上去,可是卻依舊做不到改變空間規則,將自己的徒弟直接救出來。
就如同人死不能復生一樣。
所以月後現在能做的便只有作爲一個師傅帶着一腔希望,等待着自己的徒弟從升階中的次元裂縫中活着走出來。
只能等,也唯有等。
緊接着,月後好看的眸子中冷意頓生。
站在月影長廊朝着天外的方向眺望了一眼。
“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不止的風現在竟然吹到了本宮的徒弟身上。”
月後懷中正在不停啃食蘿蔔的小兔子戀戀不捨的停止了啃食蘿蔔的動作,將一直啃食的蘿蔔收了起來。
平時總是耷拉着耳朵也這一刻也豎了起來,輕輕抖動了兩下。
眼中升騰起來了極致的紫意。
……
鎮靈司的總部,一間暗室內,一個一身黑袍臉帶一襲黑紗的女子正看着手中的信函。
每一封信函上女子在看過之後或將信函直接放在左手邊閒置。
或將信函挽起一個角,放置在右手邊。
這時,一身黑袍臉帶黑紗的女子突然神情一肅。
放下手中正在觀閱的信函,一閃身就到了鎮靈司的司首閣前。
原本兩名在司首閣前的老者看到黑袍女子突然出現,趕忙躬身說到。
“司首大人,萬安!”
說完後其中一名老者再次躬身說道。
“夜司首大人,你看天上月後大人那裡……”
另一名老者也趕忙說道。
“夜司首大人,不如你去勸勸……”
一身黑袍臉帶黑紗的女子並沒有理會兩位老者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天空。
“雲萬里,山千疊,天盡頭,月染血。”
說到這,鎮靈司的夜司首直接將鎮靈司司首閣前的一株芍藥上開的最豔的花朵折了下來。
將折下來的芍藥花朵直接扔向天際。
這朵最豔的芍藥花朵在這血色的月光下變得異常的嬌豔,如同浸在血中一樣。
夜司首深深的看了一眼天際染血的皓月。
發現天上原本那一輪染血的皓月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兩輪。
夜司首臉上蒙着黑紗看不清表情,不過黑紗後面卻傳來了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