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人對於一件事的處理上,能夠很容易看清一個人的格局。
往往一個人的格局有多大,能夠決定一個人能夠操持多麼大的攤子,去運籌多麼大的場面。
常言道“格局高者,必有容人之雅量。”
聆聽若是格局高,便會收下費千窮。
雖然聆聽無論是讓費千窮生還是讓費千窮死,都不會改變林遠對於聆聽目前的態度。
但是聆聽的格局只有越高,林遠纔會越願意將自己手中更多的資源傾斜給聆聽去運作。
甚至讓聆聽對天空之城下之後掌控的外部資源,進行更全面的管理。
費千窮聽了林遠的話,心中升起了異常恐懼的情緒,身體如篩糠般抖了起來。
費千窮一直覺得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王級強者。
只要自己願以意志符文起誓進行效忠,那麼以自己的實力想換一條活路應該不成問題。
可現在這戴着怪異面具的青年,卻將自己的生死隨意拋給了聆鷺商會的聆聽。
鐵壁商會將聆鷺商會害成這樣,自己若是聆聽又如何能給自己活路?
聆聽也沒想到,這費千窮的生死竟然被林遠拋到了自己的手裡。
聆聽懂得人情世故,能夠明白林遠沒有接受費千窮的效忠是因爲顧慮自己感受的緣故。
不然一個王級強者自願成爲下僕。可就等於是奉獻了自己的全部。
這樣的好處送到門口,林遠卻並沒有收。
聆聽之前以意志符文啓誓投靠林遠,主要是爲了給自己和聆鷺商會找一條出路。
可是現在聆聽卻對着林遠有了一種深深的歸屬感。
聆聽看着費千窮眼神眯了起來,不過還沒等費千窮怎麼絕望,聆聽就轉過身對着林遠堅定的說道。
“我願意要費千窮,費千窮活着比死了更有價值!”
林遠都有些驚歎於聆聽的選擇之快。
這說明聆聽根本就沒有放眼於仇恨,而是一直都在將費千窮看成了一塊有價值的砝碼。
這樣的格局不可謂不大。
林遠點頭說道。
“那這樣聆鷺商會從今天開始便有一名王級強者駐守了。”
伏在地上本來還處於絕望狀態的的費千窮,只覺得情緒翻轉的太快,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聆聽看向費千窮一字一頓的說道。
“今後你若是能爲聆鷺商會做出貢獻,那麼我便不會因爲你之前所做出的事而薄待了你。”
聆聽的一句話就讓此時心神動盪的費千窮,立刻覺得聆聽和自己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在費千窮對着聆聽用意志符文以下僕之姿啓誓之後,費千窮就正式成了聆聽的下僕。
也是林遠勢力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戰鬥類王級強者。
林遠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
“你究竟是將費千窮留在聆鷺商會,還是當成暗線讓費千窮回到鐵壁商會,你自己決定。”
說完,林遠便拿出一根空靈水母的觸鬚,在聆鷺商會這裡設立了一個空間節點。
隨後林遠便和血浴之母離開了聆鷺商會。
聆聽坐在腦子裡飛速的運轉,思索着今後的計劃。
此時聆聽在計算着林遠每天對自己傾注二百七十件,摻了完全玉質化木材粉末製成的物件。
就等於是二百七十萬輝耀幣的注資。
那麼三個月便一共是二億四千三百萬輝耀幣的注資。
費千窮恭敬地站在聆聽身旁。
心中升起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沒想到在僅僅一個小時之內,自己竟然直接換了一段人生。
還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
費千窮站在聆聽的身邊,卻不知道此時聆聽已經在想着。
如何在三個月之內靠着自己這條暗線,和兩億四千三百萬的注資去狼吞整個鐵壁商會。
……
“大哥,費老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沒回來?費老這個老東西真是的,竟然讓我們兩兄弟在這裡等他!”
年長些的中年漢子畢成虎臉上已經漆黑如同鍋底一般,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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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點吃飯能餓死嗎?你這攀扯人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沒事的時候多悟悟。”
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畢成熊又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
“大哥我錯了,我幹了你隨意。”
畢成虎憋得像鍋底一樣黑的臉突然漲紅,忍不住用手猛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只覺得心中的火猛地涌了上來,讓頭有些發脹。
這時,畢成熊只見費千窮走了進來,畢成熊就扯着嗓子喊道。
“費老辦個這麼小的事,你怎麼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費千窮被畢成熊的話氣的夠嗆。
什麼叫這麼點小事!
他奶奶的,就是這麼點小事差點要了我這把老骨頭的命!
畢成虎站起身來,狠狠的瞪了一眼畢成熊,然後迎了上去說道。
“費老真是辛苦了,快來嚐嚐我特意準備的龍虎血筋酒。”
畢成虎很是熱情的拉着費千窮入席。
畢成熊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大呼小叫的吃着飯。
費千窮吃飯的時候,面上像往常一樣的和畢成虎說這話,可是的心裡卻十分複雜。
之前自己在席上吃飯的時候還穩坐鐵壁商會的第三把交椅,可是現在自己已經變成了聆鷺商會的內線。
費千窮已經以意志符文起誓,成爲了聆聽的下僕就沒有了別的選擇。
只要違背了誓言,便是死路一條。
同時費千窮也要儘量讓自己在鐵壁商會中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綻。
對於費千窮來說,自己現在最大的破綻就是血牙蟋蟀從幻想種跌落了下來。
若是被畢成熊發現或許不會多想。
可若是被畢成虎這個老狐狸發現,一定會對自己有所戒備。
那麼自己想成爲內線時做一些事,就不容易了。
自己要是暴露了,不僅畢成虎和畢成熊不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