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一隻九境異獸。”嶽慎開口說道。
說話的同時,嘴角上的鮮血滴在了***,顯得格外妖嬈。
“什麼!九境異獸!”衆人立刻驚呼了出來。
“不可能吧。”聞人楚紅說道“九境異獸很少見的,這諾大的北方叢林之中都不一定有一隻,還剛好被我們碰到了?”
“是不是巧合我不知道,不過我說的最少是一隻九境異獸,壓迫感太強了,我看都沒有看清,就被迫吐血了。”嶽慎說道。
“看來極有可能是九境異獸啊。”李幻影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可是九境異獸啊。”聞人楚紅說道。
“我說你小子未免太怕死了吧,我記得之前你還不怕死的進入了叢林深處,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同爲滄瀾派的楊子源忍不住的說道。
“我……”聞人楚紅聽到楊子源這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九境異獸想要殺我們,易如反掌,不用跑的,他要是想,我們也根本跑不掉的。”李幻影說道。
“確實如此。”嶽浩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還是去睡覺吧,嶽慎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過度疲勞了,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李幻影說道。
聽到李幻影都這麼說了,衆人也就又都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不過誰也睡不着了。
試想身邊有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殺死自己的九境異獸,誰還能夠睡着啊,不尿牀就算好的了。
等到衆人都回到了帳篷之中,楊子源又開始處理那兩隻朱厭,嶽浩依舊坐在雪地上思考人生,李幻影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劉白河走了出來,徑直來到了嶽浩身邊。
“嶽浩,我睡不着了。”劉白河開口說道。
聲音很輕,以至於嶽浩幾乎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麼。
“你能陪我聊聊天嗎?”劉白河繼續說道。
“當然可以,你想聊什麼。”嶽浩笑着說道。
“我想知道現在的慶水國怎麼樣。”猶豫了許久,劉白河纔開口說道。
“慶水國?我根本沒有去過那裡,我不知道怎麼聊。”嶽浩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還記得慶薇嗎?”劉白河繼續說道。
“慶薇。”嶽浩默默的唸叨着,似乎記得這個人,可又有些想不起來。
“就是那次在羽林國見到的女子,我唯一的朋友。”劉白河說道。
“哦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要嫁給羽林國皇帝的慶水國公主嘛。”嶽浩恍然大悟的說道。
“她長的好不好看?”劉白河又說道。
“沒你好看。”嶽浩想都不想的說道。
“正經點。”劉白河嗔怪的看了嶽浩一眼說道。
不過聽到嶽浩剛剛那句沒你好看,劉白河心中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被自己的男人誇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正經點也沒你好看啊,她還算漂亮,但是和你放在一起就不漂亮了。”嶽浩笑着說道。
“她那個女人心計很深,現在在皇宮之中,恐怕她已經獨攬後宮的大權了。”劉白河說道。
“心計很深?你能和心計深的人做朋友?不可能吧?”嶽浩有些不解的說道。
“她確實心計很深,只不過在我面前不會。”劉白河說道。
“爲什麼?”嶽浩有些不解的說道。
“這你就別管了。”劉白河繼續說道“我都可以看到現在的朝廷,是什麼樣子的。”
“什麼樣子?”嶽浩有些好奇的問道。
“昏君當道,迷戀薇妃,不理朝政,皇后大怒,羣臣進諫。”劉白河開口說道。
“不至於這麼嚴重吧。”嶽浩有些不解的說道。
“只有比這更嚴重,慶薇的心思,你是永遠猜不透的。”劉白河說道。
“就算是這樣,和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嶽浩說道。
“有關係的,你覺得一個昏君可以管理好國家嗎?”劉白河說道。
還沒等嶽浩說話,劉白河就繼續說道“顯而易見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在太平盛世,他也不會長久,更何況是現在這時候。”
“什麼意思?”嶽浩語氣嚴肅的問道。
他大概知道劉白河要和自己說什麼了。
“九境異獸出世,上古異獸現身,任何一件事對我們現在來說都是不利的,只要異獸願意,廣寒縣分分鐘鍾就是人家的,可以爲什麼沒有?”
“爲什麼?”嶽浩緊跟着問道。
“因爲人家沒必要拿下廣寒縣,或者說,異獸背後的傢伙,對於一個小小的廣寒縣根本不在意,不如讓我們放鬆警惕。”劉白河說道。
“這倒也是,不過你說這些到底要幹什麼?”嶽浩問道。
“昏君當道,民不聊生……”劉白河剛說道這裡,就被一旁的李幻影打斷了。
“慎言。”李幻影開口說道。
說話的同時,李幻影還拿眼睛看了劉白河一眼,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眼神中明顯有一絲不一樣的意思。
“我知道了。”劉白河說道。
說完這些話,劉白河便不再說當場皇上的事情了,而是和嶽浩聊起了家常。
“嶽浩,你想家嗎?”劉白河說道。
“家?”嶽浩愣了一下,嘴裡唸叨着。
“對不起我忘了。”看到嶽浩的神色,劉白河也想起來嶽浩是不知道父母的,急忙說道。
“沒關係。”嶽浩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剛剛那一刻,嶽浩不僅僅想的是這裡的岳家,還有地球上的那個家。
兩世爲人,都是孤兒,嶽浩的心中充滿了悲涼。
誰不想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誰不想擁有一個愛自己的父母,這些在正常人看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的事情,嶽浩兩世爲人,都沒有實現。
這也就是嶽浩爲什麼會對劉白河的父親深惡痛絕的原因。
“我早就放下了。”嶽浩開口說道。
“能放下才怪呢。”劉白河說道。
嶽浩擡起頭看着天空,強忍着不讓淚水流下來,他不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哭泣,這樣會很沒有男子氣概。
“你的父母,不一定死了啊。”李幻影突然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根本沒有見過他們,再次相見,能不能認出來都不一定。”嶽浩說道。
“這倒也是啊。”李幻影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劉白河看着嶽浩,心中也感到有些酸楚。
嶽浩靜靜的看着天空,看着紛紛而下的雪花,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幸好,有人陪在他的身邊。
“白白,你喜歡我嗎?”嶽浩突然看着劉白河問道。
“這……”猛然的問題讓劉白河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嶽浩。
“我喜歡你。”嶽浩也不管劉白河的回答,自顧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