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跑吧,帶上這裡的鄉親們,跑的越遠越好,越南越好。”李幻影說道。
“不,我不會跑的。”盧永正一口否定了李幻影的建議。
見盧永正如此堅定,李幻影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知道,多說無益。
李幻影又把目光投向了沒有表態的苗剛身上。
“可我幹什麼?我也不會走的,要走你走吧。”苗剛也十分堅定的說道。
躊躇了半天,李幻影還是開口說道“我理解你們都心情,不過你們願意以身殉城,可那些百姓呢?他們爲什麼要以身殉城?”
“那就讓他們走啊。”苗剛想也不想的說道。
“能走的早都走完了,留下來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你讓他們怎麼走?”李幻影繼續說道“所以說,你們兩個,必須有一個人離開這裡,護送他們離開。”
“我不走,我是武將,戰死沙場,是我的榮幸,我不會走的。”苗剛立刻說道。
“我也不會走,我是廣寒縣的縣令,勢與廣寒縣共存亡。”盧永正也開口說道。
“不可能,你們倆個必須有一個……”話還沒說完,李幻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跑向了城牆邊緣。
苗剛和盧永正對視了一眼,都知道估計有事發生,急忙跟在李幻影的身後,也來到了城牆邊緣。
“李老,發生什麼事了?我還有一戰之力。”苗剛立刻開口說道。
“我也可以。”盧永正也說道。
“它們……退了。”李幻影看着城下,語氣十分不確定的說道。
“退了?什麼意思?”苗剛有些不解的說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話的同時,盧永正已經把頭探出了城牆。
不過半天,也沒有一句話傳來。
這可急壞了苗剛。
無奈之下,苗剛只好也把頭探出了城牆,向下方看去。
“這……這……”苗剛結結巴巴,也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爲什麼會這樣?”已經緩過來的盧永正看着李幻影,滿臉疑惑的說道。
“對啊,它們爲什麼要離開這裡?”苗剛也是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們問我,我去問誰啊?”李幻影沒好氣的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盧永正說道。
李幻影又收回了自己的那三隻異獸,開口說道“等着吧,它們應該還會再來的。”
“等着?坐以待斃嗎?一我們三個人的實力,它們要是再來,廣寒縣必將失守啊。”苗剛說道。
“沒事的,只要今天和明天一過,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李幻影笑着說道。
“什麼意思?”聽到李幻影這話,盧永正立刻問道。
“是啊,爲什麼啊。”苗剛也有些不解的問道。
“現在還不能說,等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李幻影說道。
“行吧,你厲害,你說了算。”盧永正說道。
“那我們現在走吧,下城頭歇歇吧,已經在這上面呆了兩天兩夜了。”苗剛說道。
“歇歇?現在有歇歇的時候嗎,要是這時候那羣異獸去而復返怎麼辦?”盧永正說道。
“無妨,你們去休息吧,有我在這裡,應該可以提前發現它們的。”李幻影擺了擺手說道。
聽到李幻影這麼說了,兩人也不好再呆在上面了,都跑下了城頭。
準確的說,是挪下了城頭。
他們實在太虛弱了,兩天兩夜,幾乎沒有閤眼,而且還果不飽腹,就算是異獸也受不了,更何況體質本就虛弱的人類啊。
兩人剛下城牆,去軟癱在了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要不是附近的那些沒有離開的百姓幫他們一把,他們恐怕再也站不起來了。
城牆之上,李幻影一個人站在那裡,眺望遠方,只見一陣狼煙滾滾。
而那狼煙升起的地方,正是那羣異獸行進的目的地。
可是那狼煙,明明就是人類的手段,現在卻出現在異獸身上,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兩種可能浮現在了李幻影的腦海之中。
第一,有人背叛的人類,去異獸那邊當起了軍師。
第二,有異獸修練極好,已經擁有了極高的智慧。
這兩種可能,李幻影還是更偏向了於第二種,畢竟,他不希望人類之中出現叛徒。
可事實卻指向了第二種,異獸擁有智慧其實很容易,但是能夠想到集結部隊,狼煙爲號,還是天方夜譚的。
“唉~”李幻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表達出了自己心中,深深地無力。
…………
清水縣,張府。
一件臥室裡,牀上坐着一名女子,身邊站着兩名女子,明顯是主僕打扮。
只見右邊那名站着的女子開口說道“夫人,老爺還是不肯回來。”
“那就再去請他。”聽到這話,牀上的女人也不生氣,繼續說道。
仔細看,牀上坐着的那個女人,手上似乎抱着什麼東西。
而就在這件屋子外面,嶽浩和劉白河,已經站在了這裡。
“裡面這個,恐怕就是張永祥的夫人了。”嶽浩開口說道。
“恐怕?你沒見過他夫人嗎?”劉白河有些不解的說道。
“什麼意思?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怎麼可能隨便相見啊。”嶽浩說道。
“這倒也是,不過聽那丫鬟的話,張永祥還沒回來啊。”劉白河說道。
“嗯。”嶽浩點了點。
“對了,這位夫人叫什麼,你應該知道吧?”劉白河又開口問道。
“這知道,應該是叫虞因書。”嶽浩說道。
“應該?”劉白河皺了皺眉頭說道。
“確定,確定,確定她就叫虞因書。”嶽浩急忙說道。
“好了,別說話,哪有聽牆角說話的啊。”白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過你倆應該沒聽過牆角吧,那感覺,不要太刺激。”
聽到白酒這話,兩人不約而同的瞪上了白酒。
聽牆角?不要太刺激?他們倆估計就是白酒口中的男女主角吧。
白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急忙閉住了嘴,不再說什麼,認真的聽起了虞因書的牆角。
“夫人,這已經是今天第五次了吧。”左邊那個丫鬟有些無奈的說道。
“第五次了嗎?”虞因書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那就最後一次吧。”
“好,我這就去。”說着,右邊的那名丫鬟便離開了房間。
右邊那名丫鬟離開,虞因書手上拿的東西也出現在了嶽浩等人面前。
正是一隻雞,不過是雪白色的雞。
“真的有一隻雞啊。”劉白河開口說道。
“就是不知道此雞是不是彼雞了。”嶽浩說道。
“白酒,你能從那隻雞身上感受到什麼嗎?”嶽浩又開口問道。
“平平無奇,沒有任何反應。”白酒說道。
突然,嶽浩的瞳孔迅速放大,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動不動的。
“怎麼了?”注意到嶽浩的異常,劉白河連忙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