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雪代驚叫一聲,隨手捂緊了太陰的雙眼,後者迷迷糊糊的還沒弄清眼前的情況。
天后上前一步,一腳踢在了白胖子跨下,“暴露狂,竟然敢用這生長不良的小香腸來嚇唬我們,當老孃沒吃過葷啊!”
天后說的挺狂傲,其實她所謂的吃葷,就是在溫泉裡見過翔夜的而已。
白胖子癱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像只大白蟲子一般翻滾了好一會兒,終於緩出了一口氣,“大姐,這裡是男廁所。”
“我管這是什麼地方?”天后蠻不講理,擡起修長的美腿,用尖細的高跟鞋狠踢着白胖子的小腹。
“好啦!好啦!別再打了,的確是我們走錯地方了。”雪代安定下心神,勸阻天后道。
“可是,這傢伙污了小姐的眼,不能輕易饒了他。”
“沒關係,沒關係!牙籤般大小的一點東西,我根本就沒看清。”雪代寬宏大量的說道。
可這種寬大擊潰了白胖子的自尊心,男性的尊嚴頃刻坍塌了。
“喂!你是本市的人吧?”雪代彎腰問道。
看着這清純的俏臉,白胖子傻傻的點了點頭。
“那我問你一下,認不認識一個叫翔夜的人?”
“翔夜?”白胖子瞪大蛤蟆似的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起來。
“對!一個年輕人,是個男人,但臉長的比我家小姐還漂亮。”天后急不可待的補充道,卻被雪代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找他幹什麼?”白胖子小心的問道。
雪代恨恨的咬了咬牙,陰沉的說着:“我要殺了那小子。”
“呃!不認識。”
“不認識?明顯是在撒謊。”天后又擡起了美腿,高跟鞋高速的踩踏起來。
白胖子出身於市井酒肆,曾經經歷過最低下的生活。但越是這種人,越懂得“朋友”和“義氣”兩個詞。現在他認定這三個女人是翔夜的死敵,便誓死咬緊了嘴巴。
“打吧,打吧!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天后以女王般的高姿態暴揍着白胖子,而後者則鼓着眼睛怒瞪着,緊閉着嘴巴一聲不吭。
太陰左右上下觀看着這慘烈的一幕,卻始終看不懂其中的兩人在做什麼。天然呆的小丫頭搖了搖頭,自顧自得溜達了起來。
推開門,小丫頭一擡頭便看到了絲西娜。
絲西娜因爲哥哥很久沒回來,忍不住有些擔心,所以來洗手間看一下,沒想到竟然看到一個小女孩從男廁裡走出來。
絲西娜愣了愣,和顏悅色的笑了笑,“小妹妹,裡面有人嗎?”
太陰點了點頭,“有一個白白的大胖子。”
“呃!……他,他,他將你帶着男廁幹什麼?”絲西娜的臉色發灰,早知道哥哥的秉性頑劣,可她實在沒想到會下流到這種地步。
絲西娜心裡在打鼓,祈禱小丫頭說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走錯門了。
“我走錯門了。”這半句讓絲西娜稍稍放下了心,但小丫頭的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他給我看古怪的東西,香腸一樣細細長長的。”
“呃!……”絲西娜的臉變成了青綠色,內心世界如玻璃畫般的破裂了。
絲西娜大吼一聲,怒衝了進去,卻突然呆住了。——原來哥哥不僅騙小女孩,還是個受虐狂啊!
白胖子看到妹妹闖了進來,猛的翻身抱住了天后的腿,大喊道:“妹妹,快跑,她們是來殺翔夜的。”
原來如此,絲西娜安心的吐了一口氣,旋即一翻手,起動了手腕上鍊金魔法陣。
大氣鍊金發動,空氣發出一陣“噼噼吧吧”聲響,接着整個衛生間的空氣變成了青綠色的毒霧。
雪代輕哼了一聲,掏出一張草黃色的紙符,雙手夾持輕唸了幾個偈語,向地上重重一摔,喝道:“役小角,前鬼召來。”
紙符在地上劇烈的顫抖,大地幻化開裂,黑色的光氣噴涌而出。一隻巨手探出了地面,像是地獄中的怪獸爬向人間,接着露出的是一張巨大的嘴,下頜微微一開便將毒氣吸了進去。
天后趁機擡起美腳,用力一踢,將白胖子踢飛出了男廁,直接摔進了前廳。
絲西娜的鍊金術本身就不是用來作戰的,與這種實力超強的對手更是沒有可比性。她當機立斷,煉製了一層礙眼的煙霧,旋即逃向了前廳。
雪代主僕緊追不捨,四人前後闖進了酒館,卻發現所有人都蹲在地上抱着頭,這場面好像是搶銀行。
於家的幾名傭兵正持槍恫嚇着衆人,大廳正中間站着的領隊是黑石,正在威逼克托爾博士返回於家。
絲西娜愣在當場,被幾名傭兵用槍抵在豐滿的胸脯上,“隊長,抓到逃跑的叛徒了。”
黑石看到老同事,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隊長,沒有發現翔夜。”一名傭兵報告道。
這是當然的,如果翔夜在場,也不會讓他們這麼放肆了。
雪代剛好進入大廳,聽到了這句話,隨手推開伸過來的卡賓槍,問道:“你們也在找翔夜?”
黑石上下打量着雪代,感覺這少女不是一般人,而她身後兩名隨從則明顯的不是人。
“請問小姐,你是哪位?”黑石客氣的問道。
天后左右瞅了瞅,俯耳說道:“小姐,這些傢伙面相不善,可能是來殺翔夜的。”
“那小子只能死在我的手中,我不允許其他人打擾我。”
“是!”天后答應了一聲,向前走了兩步。
一名傭兵衝上前來阻擋,衝鋒槍頂在天后豐滿的胸脯上。
天后露出嫵媚的一笑,伸手撫摸着傭兵的下巴,雙眼中泛起了一陣紅色的光芒。
傭兵一陣呆愣,接着像失了魂一的般轉過身來,向着身後的同伴扣動了扳機。傭兵們躲閃不及,當場被射殺了一半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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