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菊眼見生還無望,跪坐在地,準備用斷刀切腹,就像一個真正的武士那樣去死。
忽然,一聲爆響,三層的別墅樓坍塌了下去,三名結界師躲閃不及,被擴散的黑火吞食了進去。
一道紫色的巨龍翻旋而起,半空中轉了一個彎兒,重重的砸在雛菊身前。
巨龍的形狀模糊變化,逐漸化成人形,一隻纖手伸出,一掌抵住了18輪的重型卡車,接着紫色的雷火包裹住了汽車。
火焰流上卡車,人形顯露了出來。
鬥將的衣服被燒掉了,**着嬌好的身體,白皙的肌膚上縱橫盤繞着一條紫色的巨龍。
“咿啊!……”
鬥將雙臂一較勁,將這近30噸的大卡車舉過了頭頂,掂了兩掂,甩手扔進了地中海里。
大卡車呼嘯着擦過雛菊的頭頂,飛行了好幾秒鐘,才“撲通”一聲掉入了海中。
清冷的海水被激起,重重的拍打在雛菊後背上。小女孩完全被嚇傻了,連切腹的動作都忘了。
鬥將喘了一口氣,走上前來,立起手刀輕砍在雛菊頭頂。
“廢物,只會拖本王的後腿。剛纔爲什麼不逃跑?”
“保,……保護主人是屬下的職責。就算死,也應該死在一起。”雛菊牙齒打顫的說道。
“說的好聽,但本王纔不想跟你這麼弱的傢伙一起死呢!”
“是,是!屬下無能。”
“罷了!看你表現的不錯,這次就饒過你了。不過下次別再做蠢事了,讓你先走,你就給我乖乖的溜掉。”
“是,是!”
暴戾的氣息慢慢的消去,鬥將身上龍形的刺青也隱褪了下去,修長勻稱的身軀更顯得美妙,尤如千萬年前在這片海中出生的美神維娜斯一般。
雛菊紅着雙頰別過臉去,不敢直視主人的身體。可鬥將卻毫不避諱的抱起了柳生,說道:“廢物,現在還得送你去醫院,又耽誤了我的時間。”
“對,……對不起,主人!”躺在**的懷抱中,雛菊顫顫巍巍的說道:“主人,主人,那個……”
“又囉嗦什麼?”
“您,您還沒穿衣服。”
“哦!差點忘了。”鬥將說着,單手向身體一摸。五指自脖頸划向腳踝,一身亮金色的旗袍顯形了出來,胸前繡着一條飛騰的巨龍。
“與以前的一模一樣啊!”柳生雛菊感嘆道。
“這是件鍊金旗袍,只要紅月主人不死,它便會永恆再生。”
※※※柳生雛菊受傷嚴重,鬥將不得不暫停行動。
在東京幫派歐洲分部的幫助下,柳生被安排進了巴黎的醫院。手術非常成功,散碎的彈片全部被取出,並沒有傷及內臟、頭顱等要害部位。
打下了一針鎮定劑,雛菊酣睡在病牀上。鬥將便坐在旁邊,旁若無人的喝着悶酒。
“小姐,這裡不可以喝酒。”護士小姐小心的提醒道。
鬥將還沒來及反應,身後兩名黑衣大漢走上前來,他們是東京幫派駐歐洲分部的成員,奉命前來保護總頭目。
“你對我們老大有意見嗎?”戴着大墨鏡的一個流氓問護士道。
另一名沒吭聲,只咧了咧嘴巴,腮上一道一尺多寸多長的刀疤翻裂了開來的,像是地獄惡鬼一般的猙獰恐怖。
護士捂緊驚叫的嘴巴,驚恐的逃了出去,護理資料撒了一地。
戴墨鏡的大個子剛要大笑,被鬥將一巴掌扇翻在地。
“安靜點!”
“是,是!老大。”兩人恭敬的點頭哈腰道。
“我讓你們調查的事情呢?”
“已經調查明白了。”
疤臉的大個子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雙手遞了上去。但鬥將連接也沒接,說道:“說,簡短點說。”
“是,是!根據我們的調查,襲擊頭目和柳生小姐的組織是西西里的聖堂教會分部,但主使人卻是帕西諾家族。帕西諾家族本應是聖堂教會的敵人,但他們與教會中的掌權派——紅衣主教法裡埃似乎在關係很密切。所以聖堂教會總部一直對帕西諾家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當地的聖堂教會分部更過分,直接與帕西諾家族有金錢上的往來。”
鬥將點了點頭,“錢,連神的信徒也可以收買!那些驅魔人是怎麼一回事?”
“那些是法裡埃私下培訓的驅魔戰士,並不在聖堂教會的編纂中。”
鬥將啜着美酒,陷入了深思。
察言觀色一番,發現鬥將的表情很平靜,墨鏡男大着膽子說道,“老大,我可以說一句話嗎?”
“說。”
“請您以後小心一點,不要再單獨行動了。因爲您這次的動作肯定會驚動聖堂教會的高層,要知道教會驅魔人其實就是底層的戰士而已,都是一些用來做炮灰的傢伙。”
鬥將擺了擺手,道:“如果要你們跟着我,你們還不是一樣當炮灰?”
這句話一出,讓兩名黑衣壯漢都是一愣。良久,墨鏡男感動的幾乎痛哭流泣,“老大,你對我們太好了,我們一定誓死效忠您。”
鬥將反手一巴掌,將哭哭啼啼的墨鏡男抽飛了出去,“吵死了!給我滾出去。”
※※※“啊!……”肥胖的身體優雅的劃了一道弧線,白胖子重重的摔出了窗外。
“煩死了!想追求我,你還差一萬年呢!”詩佳爾收回投擲的動作,又高舉着酒杯大喝了起來。
“哐啷哐啷”一陣響,白胖子撞倒了幾個垃圾箱。正在酒館外覓食的野貓受了一驚,撓了兩爪子,然後怒叫着逃上了屋頂。
酒館裡爆發出起了猖狂大笑,每個人都沉浸在歡樂中,大喊大嚷着要求的添酒。
絲西娜答應了一聲,端着的啤酒跑前跑後起來。她的身體已經痊癒了,今天的酒會本是爲她們一家的團聚而慶祝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成爲了純粹的服務員。現在的酒會比起於家的可謂是粗陋到極點,但在這裡她卻感覺到了真正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