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蜥蜴在掉落到塔中段的時候,突然爆了一聲吼,身體如氣球一般猛的膨脹了起來,直漲到原來的十幾倍大,長臂一撈抓住了一根懸樑。
現在蜥蜴身高要有二十多米,體重也有相當的分量,攀手的鋼樑瞬間便被拉彎了。最爲噁心的是這傢伙全身皮膚被肌肉漲破,黃綠色的**不斷的流出,肌肉和脂肪組織暴露在外,起起伏伏的像無數蛆蟲在活的內鑽爬。
腥臭的氣味更是讓人作嘔,隨風飄遍整個城市,估計今夜巴黎無人入眠了。
“臭女人,竟然逼我使出這一招,連面對機關長時,我都沒有用過的。”
聲音來自一段沒有皮膚的大裂口,那是嘴巴爆漲的關係,沙啞的聲音跟黃綠色的髒水一起流出,好像一隻巨大的下水道裂口一般。
“可惡!這招雖然厲害,但卻要以我的壽命爲動力,我寶貴的生命要縮短了。”
鬥將優雅的翻跳了幾下,輕鬆的落到了蜥蜴的頭頂的一塊鋼樑上,安慰道:“你不用爲這個擔心,因爲你根本就活不過今晚。”
“臭女人,還敢說大話,現在我可要收拾你了。”
蜥蜴發出淒厲的怪叫,四根肉呼呼的大爪子攀着鋼樑向上爬去。沾上黃綠**的鋼板,“吱啦啦”的發出被腐蝕的響聲,瞬間就融化成了廢鐵片。
鬥將機敏的跳動着,以防被噁心的液汁濺到,同時她也不打算用槍扎,一來是太噁心了,二來是對付這種龐然大物,長槍恐怕也沒什麼效果。想到這裡,鬥將突然有了主意,快步跳上了塔尖。
蜥蜴的身體爆漲,但大腦卻沒有相應的變大,反而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直追着鬥將不放。
當那二十多米高的巨大身軀攀到塔頂時,整座高塔都在呻吟,鋼樑和鉚釘發出不堪重負的叫聲。
這應該算是蜥蜴一生中最偉大的時刻了,將愛弗爾鐵塔給**了,不過這塔好像應該算做是男性。
鬥將站在最頂端的避雷針上,旗袍如同一面龍旗隨風飄展。
蜥蜴伸出巨爪,像捕小鳥般拍向了塔尖,“嘭”的一聲巨響,整個塔頂被拍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鬥將翻身跳下,頭向下,腳向上,如一顆流星似的砸向了大地。
“嘭”的一聲響,紫色的雷球砸進了水泥地中。雷電如狂蛇般四走,巨大的基座如同乾燥的麪包般龜裂出無數的巨縫。
雷電最終破壞掉塔基,最終攀上了鐵塔的四柱,四道雷流如四條巨龍直衝而上,所有的破壞力全集中於蜥蜴身上。
這個肌肉膨脹的猥瑣怪物,瞬間便被雷流電解的支流破碎。黃綠色的血水四處亂灑,糜爛的肌肉如撞到螺旋槳上的小鳥般變成了四散的肉塊,骨頭也在“咯吧”不斷的響聲中被燒焦碳化。
雷電過後,街區充滿了焦臭味,而且整個巴黎城都受到了斷電的影響,街頭的市民們呼號不斷,摸不着頭腦的警車四處亂竄。
但是,蜥蜴這傢伙的生命力真是強大,雷電過後,幾塊未受損壞的肉片掛在鋼樑上,竟然慢慢的蠕動聚攏了起來。
鬥將從地下的碎坑裡跳了出來,左臂上的紫色睚眥刺青清晰可見。擡到看了一眼鐵塔,鬥將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因爲這一次的破壞太大了,竟然毀壞了人類的奇蹟建築之一,這嚴重違反了英靈不得干預人類文明的限制。
看到蜥蜴又在慢慢的聚攏身體,鬥將捏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計上心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毀掉作案現場,那就沒人會懷疑是這破壞的原因是超自然力量了。
想到這裡,鬥將旋轉長槍,身形如電的衝向四個基座,在每個塔腳上砸上了一槍。
最後鬥將停在一隻塔腳下,長槍插入承重的鋼樑中,雙手一較勁,大喝一聲,千鈞巨力一時發作。
愛菲爾鐵塔膽顫的叫了兩聲,“轟隆隆”的巨響聲着,倒進了旁邊的塞納河裡。
這3000噸的大物的倒塌場面可以想像,如同小行星撞地球般的衝擊波四散擴張,周圍的建築盡數夷平,整個塞納河堵塞,河水暴漲出河面,周圍十里盡成水區。
蜥蜴那剛聚集了一半身子,受到如此大的衝擊力,再加上河水的衝激,一下子又散成了碎片,被暴流的河水衝入了下水道。
鬥將抱起雛菊,沿着高低起伏的樓頂,飛快返回了本地的幫會。
次日,《巴黎時報》發佈公告,聲稱這次是繼二戰後,巴黎受到了最大規模的打擊。城市的交通,通信幾乎陷入了癱患。至今仍無組織聲明對此事負責。
政府中的激進左派想借機嚴打恐怖分子,而右派保守黨則認爲法國應該理智的看待當今形勢,首先應將伊拉克的海外駐軍撤回。
但科學家們不相信政府的言論,他們認爲這並不是恐怖襲擊,因爲沒有發現任何爆炸物。他們的解釋是氣候原因,大氣激發了紫色球形閃電,並藉此事呼籲減少汽車尾氣排放,還要求政府多撥發一點科研資金。
而神秘愛好者們的說法則亂七八糟,有說是外星人來訪,有說是古代的魔怪復活。
總之,現在的巴黎亂成一團,不過她的旅遊業好像並沒受影響。旅客們都不再來看愛菲爾鐵塔了,而是爭着來看愛菲爾倒塔。
鐵塔橫亙在塞納河上,大部分受到破壞,但幸虧是鋼鐵構造,三四個月就可以恢復。但似乎有些文化人士不贊成恢復,反而要求保持原樣,形成一個新的景觀。
現在,什麼都講學歷,黑道流氓們也是要學文化的。於是出現了這麼一幕,在東京幫派的歐洲分會,一羣扶桑的流氓團坐在一起,第個人都努力有翻動着字典,認真的研究着今天《巴黎時報》的頭版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