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車門,她直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他依舊是一身墨綠色的軍裝,只是和平常不同,襯衫的鈕釦解開了兩顆,露出了喉結。
厲瀟瀟看了他一眼,不自在的移開目光,正襟危坐。
恩,她小舅舅其實有點帥。
領口敞開的時候,比平素多了抹慵懶和性感。
司墨城掃了一眼厲瀟瀟,她的小屁股就坐了靠椅的三分之一不到。
兩條腿緊貼在一起,比他軍隊裡的部下,坐的還挺直。
他收回視線,厲瀟瀟輕輕鬆了口氣。
不等回神,腿上多了一個粉色的少女阿狸,小狐狸還帶着條尾巴,說不出的可愛。
厲瀟瀟愣了一瞬,下意識看向司墨城。
他眼眸深邃,她看不出他的情愫。
再低頭看向手中的阿狸,才感覺到入手是溫熱的。
“是個暖寶寶?”她側着小臉問他。
“恩。”
“爲…爲什麼給我?”
司墨城沒回答,直接遞給她一個保溫杯。
厲瀟瀟狐疑的擰開看了看,撲面而來的紅糖氣息氤氳着熱氣。
她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匆匆將蓋子擰緊道:“我不要。”
司墨城沒理她,又遞給她一個疊好,裝起來的毯子。
沉聲道:“寢室的毯子如果髒了,直接換新的。髒的帶回家,你不要碰冷水。”
厲瀟瀟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臉卻紅紅的。
他點了下她的小腦袋:“聽到沒有。”
厲瀟瀟有些惱羞成怒:“哎呀,你管的真多~”
軟軟甜甜的聲音,讓他眼底多了抹笑意。
“小時候你嚇的直哭,抱着我不肯鬆手。”司墨城緩緩開口,低沉的聲音陳述出一個事實。
不提還好,一提這厲瀟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以前小,不懂這些。
家裡又基本全是糙漢子,更沒人告訴她這些。
以至於她第一次來大姨媽,嚇的臉色慘白。
那天,一夜醒來。
她卻驚覺自己的褲子和牀上滿是血跡,頓時便以爲自己得了什麼絕症。
她一面哭一面給司墨城打電話,把他從部隊給叫了回來。
司墨城眸色淡淡,似乎也在回憶。
那天正午,陽光不錯。
他卻忽然接到她的電話。
厲瀟瀟含着淚花,斷斷續續的抽泣着:“小舅舅……”
他心頭一緊,沉聲問:“哭了?”
厲瀟瀟鼻子一酸,看着那一牀的血跡,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小舅舅,我要死了。我流了好多血。”
他大腦一片空白,一面低聲安撫着她,一面往回跑。
“別哭,傷到哪了。”他少見的慌亂。
可她被嚇壞了,不停的在哭。
一面哭一面喊着他,什麼也說不明白。
等他匆匆趕回家,她穿着一套粉色的睡衣,一頭扎進他懷裡,抱着他越哭越兇。
“小舅舅…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我好捨不得你。”
“我流了好多血呀,我好害怕……”
眼見她褲子上一大片嫣紅的血跡,他鬆了口氣。
卻也是在那一瞬,他才意識到。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從一個孩子,變成了嬌俏的少女。
他低聲把她哄好,又拿了本生理書給她看。
小東西這才頂着紅彤彤的大眼睛,消停下來,不再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