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調回

48 調回

“葉楚勝知道你的真名?”

“他不知道。”

“那葉楚新又是怎麼知道的?”

“還記得你當年用來偷拍我的拍立得吧。”

“嗯,那個時候你和我們出門都是戴着口罩的,只有在別墅裡或者沒有陌生人在場的時候纔拿下來,而且老爺子爲了保護你,都不讓你留下任何影像資料。那次在拳館,我偷拍你,那張照片也是我手上唯一一張你的照片,後來你生氣了,就搶了我的相機。”

“我拿你的相機拍了一些照片,其中一張是我和葉楚勝的合影。我們打賭誰贏了照片就歸誰,我輸了。葉楚新從他哥哥的日記裡翻到了這張照片,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在交往了,後來他不告而別,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兒,我們都剛高中畢業,我只知道他一心想考警校,所以就去H市的警察學校找他,但是沒有他的蹤跡,原來他根本就沒在H市念大學。”

“葉楚新故意接近你,是想查當年的事?”

於小瑜點頭:“也許不只是查當年,我如今在蕭氏上班,他可能覺得通過我能多少探查到一些藍幫的事吧。我只告訴他那場爆炸讓我廢了一隻手,也失去了記憶,我對藍幫無用了,所以被踢出局。遺囑公開的那一刻,我是蕭焰這件事就不再是秘密,所以就通過他,讓想知道的人都知道吧。”

“你...還愛他?”陸侯承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問,他也沒說清楚他指的到底是葉楚新還是葉楚勝。

“你指誰?”

“兩個。”

於小瑜喝了一口酒,說道:“也許冥冥之中我會和葉楚新在一起是因爲葉楚勝,他們倆很像,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很陽光,很溫暖。也許我潛意識裡就沒有忘記過葉楚勝,所以當葉楚新出現的時候,我不自覺地想要靠近他。至於葉楚勝,他在我心裡無可取代,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愛。”

於小瑜酒勁上頭漸漸睡着了,陸侯承將她放倒在沙發上,讓她枕着他的腿,然後把一旁的毛毯蓋在她身上。

第二天一早,於小瑜醒來,頭微微有些疼,胃裡翻江倒海很難受,陸侯承從廚房出來,遞給她一瓶解酒藥。

“喝了吧,會舒服一點。不會喝酒還學人家喝那麼多。”

於小瑜接過解酒藥,回嘴道:“還不是你帶的頭。”

早餐是簡單的白粥小菜,於小瑜看到餐桌上的兩副碗筷,問道:“你昨晚睡我牀了?”

“沙發。”

“我睡的沙發,你還有位置?”

“呵,看來你對自己的體積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刷牙洗臉了沒?”

“你想讓我用你的?”

於小瑜對他投去嫌棄的眼神,從櫃子裡拿出了新的牙刷和毛巾遞給他:“牙杯就用一次性的吧,毛巾我洗過的,是新的。”

喝粥的時候陸侯承的電話響了,盧剛打電話給他像是有什麼急事,他沒說,於小瑜也沒問,餐後陸侯承就匆匆飛回了H市。

H市公安支隊特警辦公室內,衛桑堯將一份文件用力地拍在桌案上:“這就是你這幾個月來的調查結果?你明知道於小瑜就是蕭遠峰的乾女兒,就是蕭焰,爲什麼不上報?”

“她失憶了,最近才恢復。因爲沒有明確她是蕭焰的證據,所以我沒有輕舉妄動。”

“她說失憶了你就信?當年藍幫還說她已經死了,可是蕭遠峰一死,她就以繼承人的身份成爲了蕭氏的股東之一,我們居然後知後覺到這種地步。是不是因爲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所以你才幫她隱瞞?”

“衛隊,我查過於小瑜的行蹤,證實她有去過一家心理諮詢診所,是陸侯承帶她去的,她說失憶的事,不像是謊言。我很確定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表現出任何與藍幫、蕭家有關聯的跡象,而且她的右手醫院證實神經元斷裂無法修復,足以證明她也是當年爆炸的受害者。”

“小葉,你和你哥哥一樣,都是警隊的精英,當年那場爆炸,警隊失去了人才,你也失去了親人,這就是一線人員所要承擔的風險,可歸根結底還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致使那些混跡在黑暗裡的人太過猖獗。如今,藍幫的勢力幾乎囊括了整個H市,還自稱什麼地下城,他們這些年逐漸洗白自己,人員和重心也都集中在蕭氏集團,這未必不是蕭遠峰和我們達成的一種共識,但是蕭遠峰一死,這種平衡勢必會被打破,藍幫也未必不會成爲下一個白鯊幫。我們得到的消息是,藍幫正在推舉下一任的話事人,既然你的身份他們已經知道了,你就直接調回來,重點關注這件事。”

“是。”

葉楚新離開了辦公室,衛桑堯的話很明確,當年他哥哥的死如今既然已經有了於小瑜這個人證,在沒有新的證據出現之前,他不必再調查了。因爲他與於小瑜的關係尷尬,所以也不適合與她再有接觸,自從蕭遠峰死後,於小瑜就被調離了H市,也許就像她說的,她是一顆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