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非常想把他轟出去,可憑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他還沒轟出去,自己就先出事。
“沈暮年,錢稍後我會還給你,咱們現在把話說清楚,以後各不相干行嗎?”她好着脾氣跟他商量。
豈知,他並不買她的帳,不屑譏諷道,“我不差那點錢,但那點錢卻可以僱傭個很好的護工跟保姆。你要是這麼急着還錢我也不攔你,把過去五年你拿回許家的錢通通都還給我,這樣咱們就真的互不相干了。”
她臉色青白交錯。她嫁進沈家五年,他幫了許家很多,不管是經她手還是未經她手,錢款從來沒記過,而且就算她有心想還也還不起。
她怎麼忘了,他不就是這樣的人嗎,逼人的時候一點情面都不會留,他要做的就只有達到目的而己。
“多久?”她冷冷地問。
“我倒忘了,你攀上了豐步容嘛,可以向他拿錢還的。”他徒然建議,故意忽略她變得更加難看的臉色。
“我問你多久。”她幾乎是咬牙節齒。
他漫不經心地打量起她的屋子,說着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豐步容給你的房子也太差了,你在他心裡就這麼廉價?”
她深深呼着氣,控制着怒火免得肚子被氣疼,看他根本沒有想說期限的樣子,索性作罷起身走進廚房。
聽着廚房裡響起的洗菜切菜炒菜的聲音,他不禁回憶起自己吃過多少次她做的飯菜,但是怎麼想都不記得。
唯一記憶猶新的,是婉婉懷孕時到沈宅吃飯那次,她做了一大桌菜,有一盤還沒端上桌就在廚房裡摔了,重新炒一盤出來後還跟婉婉起口角,把婉婉欺負得差不多都哭了……
在沈暮年回憶間,許薇己經手腳麻利地將四菜一湯端上餐桌,就連飯煲都搬到餐桌上,然後就一手輕支着餐桌面站在桌邊望他,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甚至是蒼白的。
“四菜一湯做好了。”
他收回遙遠的心神,冷瞟眼她命令,“推我過去。”
她站在原地不動,因爲在廚房裡站太久又忙着幹活的原故,小腹有些難受。
“你是我僱的護工兼保姆,伺候我是你的本職工作。”沒聽到動靜,他臉色又差了些,冷冷的提醒着她。
她微抿嘴角,終於擡腳走過去,將他推到餐桌邊後就打算回房躺一下。
“我要坐到椅子上,扶我。”他冷不丁道。
她不着痕跡擰眉心,不想做無謂的爭辯,用纖細的肩膀扶着高大的他坐到椅子上,長舒口氣後轉身走人。
“陪我吃。”他再度要求。
“抱歉,不陪吃。”她冷冷拒絕,小腹難受就算了,腿間的脹疼感令她想躺下去。
“你不吃,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下毒害我,我死了就不用還錢也不用照顧我了,多好。”他揹着她譏誚地說。
她己經懶得再開口,直接回廚房另外拿了碗筷,不管是飯,還是菜跟湯,全部都嚐了一口,然後放下碗筷,“這樣可以放心了吧。”
他一臉勉爲其難地點頭,這纔拿起筷子。
放下碗筷,許薇拖着極度不舒服的身體回到房間倒在牀上休息,頓時感覺舒適不少,不禁閉上眼長長舒口氣,一手輕輕覆在小腹上。
……
另一邊,許婉婉重金聘請的私家偵探己經查出許薇的住處,以及來倫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