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維。”
“可他要娶的是你閨蜜。”這算不算又捅一刀?
果然,許婉婉呆呆地望着蘇薇,半天才擠出字來,“你說方媛?”她的閨蜜只有方媛一個。
蘇薇點頭。
“不可能……你騙我,你是想要報復我纔會這麼說的是不是?”許婉婉徒然站起來,卻因爲腳麻差點摔倒,還是蘇薇扶了她一把,卻被她推開,“我知道我傷害你是我的錯,可你這麼騙我不覺得很過份嗎?我兒子要是在外面跟着個後媽過,我在裡面念着兒子也會過得不好,你打的就是這個足意吧?兆維他不會跟方媛在一起,如果他不愛我爲什麼要我給他生孩子?方媛是我多年閨蜜,她也不會這麼對我。”
蘇薇什麼也不說,直接自包裡拿了張婚宴請帖出來遞給她,“自己看。”
瞪着她的許婉婉緩緩低頭看面前的燙金喜帖,上面有對互相擁吻的新人小人兒,讓人看了心裡就幸福得冒泡。
“不敢看嗎?”蘇薇話裡帶了絲嘲弄,“我做得最過份的事情是做過你的姐姐,做過許家的女兒。”
這話令許婉婉羞愧得無地自容的垂下頭,蘇薇手裡的喜帖隨着她垂下頭的動作掉在她步鞋鞋面上,她一怔,緩緩蹲下去將喜帖撿起來打開,果然看到李兆維跟方媛的名字,僵硬地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是同名……同姓吧……?”許婉婉始終不願意相信,混亂的腦子裡思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
“剛纔他們不是一起來看過你嗎?怎會是同名同姓?難道你連你的閨蜜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蘇薇譏誚地連連反問。
“你怎麼確定就是她!你眼瞎了嗎,明明就是同名同姓!”許婉婉受不了了,站起來怒聲質問。
門外的女獄警聞聲進來,見她們沒什麼,只是起了爭執,隨後又關門出去。
許婉婉的憤怒與蘇薇的氣定神閒形成鮮明對比,蘇薇緩緩道,“去年你故意摔流產賴到我身上住院時,方媛去看過你,我還看到她從病房裡出來,要是我認錯了人我才真的眼瞎了。許婉婉,你才眼瞎,你以爲在你跟沈暮年在一起時,李兆維還繼續吊死在你這棵樹上?你憑什麼這麼自信?仗着李兆維愛你就可以恣意揮霍他的感情傷害他的心?這是因果循環,風水輪流轉,報應爽嗎?”
“不可能……”許婉婉緩緩搖着頭,眼神變得凌亂起來,雙手倏然抓住蘇薇雙肩搖晃,“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的對不對!”
“哇……”嬰兒牀上的李牧被吵醒哭啼起來。
聽到兒子的哭聲,許婉婉轉身走過去,小心地抱起兒子摟在懷裡輕輕哄着,方纔的憤怒像翻書一樣翻了過去,變成了個溫柔的母親。
蘇薇看得歎爲觀止,卻又羨慕她當了母親。
女獄警再一次進來,看了眼纔出去。
病房裡很安靜,只聽到許婉婉輕柔裡帶着寵溺的哼哄聲,那泛着母愛光輝的柔軟神情令蘇薇越看越心生不忍。
“我兒子很可愛吧?”低着頭看懷裡的兒子的許婉婉突然問。
如果方媛跟李兆維結婚,那她的兒子就成了方媛的兒子……方媛說過她無法生育,她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足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