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你的脾氣見長,倒是越來越有味道了。”沈暮年居高臨下盯着她因憤怒而如火焰般嬌豔的俏臉說。
“關你屁事!”她用高跟鞋跟狠狠一踩他鞋頭,見他痛得表情扭曲心裡有絲解氣,趁機從他懷裡逃開,但因他還擋在門口那裡,只能退到陽臺一角。
緩過腳趾頭的痛,他陰沉着臉色瞪她,“許薇,不要一言不合就人身攻擊。”
“我只知道是條狗。”許薇冷嘲。
他臉一黑,卻忍着怒火,“我有話要跟你好好談一下。”
“跟你多處一秒我都覺得噁心。”說這句話時,她記得當初他摟着許婉婉對她說噁心,當時的心情她至今難忘。
他表情陰騭地冷睇她,“許薇,不要仗着我虧欠你就可以對我出言不遜。”
“虧欠。”她清冷嘲諷,“我會一點點討回來。”
他敏銳地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微眯起眼,“你要報復?”
“我的孩子在年三十那天晚上離開我。”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卻說起了死去的孩子,也算是默認了他的猜測。
他聞言心神一凜,想起年三十那天因爲監控帶跟她起了爭執,爲了以防萬一,他將她關在了他的一處私宅裡,還切斷了與外界的通訊,後來因爲婉婉鬧情緒便沒有去管她,她說年三十晚上沒有了孩子,那年初一引產是怎麼一回事?
“年初一我去醫院複檢,孩子己經胎死腹中,知道當時我什麼心情嗎?我恨你沈暮年,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設計你年初一錯手推倒我,在手術室裡讓你知道孩子是你的,看到你滿滿的負罪感我很痛快,可是這還不足以消除我失去孩子的痛。”許薇說到這別開頭望向陽臺外,眨了眨眼中泛起的水光,轉回頭時眼神薄涼地看着他,“不管有沒有我設計你這一出,就算我讓你知道真相,你的負罪感也不會減少,因爲你是爲了許婉婉而害死了你的親骨肉。”說到這她脣邊揚起抹冷笑,“說到許婉婉,有件事我還得告訴你。”
“半個月前,許婉婉沒被我弄死在水裡我一點也不痛快,我想用你們的命來賠我孩子的命,可是沈暮年,我該死的還有理智還有良知。”說完這些話,許薇整顆心難受得像被一隻大手緊緊勒住,痛得呼吸不過來。
他們欠她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孩子。
沈暮年消化着她這番話,特別是聽到她差點弄死許婉婉,眸底瞬間翻覆着狂風驟雨,“許薇,你總算承認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但是別忘了你還有家人,他們是你的軟肋。”
他怎麼就忘了,她從五年前就開始對付婉婉,而婉婉只是因爲他纔對付她,他就不該責怪婉婉,婉婉再怎麼心機也不及她十分之一。
他的話猶如冷風灌進許薇的心房裡,雙腿木然地朝門口走,走到他身側冷冷地望着他,“我的家人,他們算什麼呢。”
沈暮年狠狠拽住拉開門出去的她的手腕,暴怒地往陽臺裡面一甩,冷眼睇她被甩得摔趴在冰涼的地板上。
“要是早知道孩子是我的,絕不會讓他有機會多待在你肚子裡一秒,你這樣的女人不配孕育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