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下意識低頭,看到圖紙跟監控帶跟錄音筆,再擡頭看蘇夫人,見她神情己不復見往日的溫雅,眼神中多了絲銳利。
“蘇董事長夫人,這件事不知道蘇總有沒有跟您提過?”
“這是當然。”蘇夫人冷淡道,“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爲什麼拿拼湊的監控來污衊我女兒。”
“拼湊?”許薇錯愣,低頭看那盤監控帶,“昨天在交給蘇總之前,我又看了一遍,這是從巴黎大賽那邊拿到的監控帶,並沒有污衊誰。”
蘇夫人冷哼一聲,“許小姐,你的言行己經無法令我相信你。”
“我的什麼言行?”許薇的聲音有絲淡下來,不似方纔的焦急。
“從你設計上暮年的牀嫁給他,再到離婚後懷孕流產,以及這些圖紙,每一件你都策劃得不錯,但我得提醒你薑還是老的辣,我不會坐視不管你繼續陷害我女兒。”從前被喬莉君設計是自己太仁慈,總以爲她會改過,可是並沒有,這次喬莉君的女兒再也沒有機會,這樣的設計不會再傳承下去。
看着蘇夫人的許薇有種錯覺。一直以爲蘇夫人是個明辨是非的人,可如今聽到這番話,只能自嘲太自以爲是,既然都己經攤開說,有些是非就要堅持到底。
“蘇董事長夫人,您不能顛倒黑白抹黑我。嫁給沈暮年我沒設計過誰,這是我過去的婚姻,我不想再提。您的女兒陷害了我多少次她自己心裡有數,我從沒計較過,她幹過的事情沈暮年一清二楚,還是他包庇着您女兒。”許薇以爲蘇夫人知道許婉婉在許家長大的事情,所以並不想再提她們曾經做過姐妹。
蘇夫人不想給她繼續狡辯下去的機會,直接打了電話給沈暮年,“暮年,現在你過來XXX咖啡館,我有事問你。”
許薇沒有估錯蘇夫人,她確實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但錯就錯在這些事都跟許婉婉有關,許婉婉是蘇夫人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女兒,氾濫的母愛勝過一切,更何況許薇由始至終都處於劣勢。
沈暮年知道許婉婉割腕自殺後,從許婉婉住院到出院都陪着她,就怕她一想不開又做傻事,接到蘇夫人電話後,跟許婉婉說過了纔過來,沒想到一進咖啡館看到許薇也在,看到她氣色好許多心裡也安了些。
“蘇伯母。”沈暮年在許薇與蘇夫人中間的沙發坐下,看了眼許薇算打招呼。
許薇沒看他。
蘇夫人看了眼他倆的互動,心裡頗訝異許薇沒有主動跟沈暮年要求作證。
“暮年,許薇說爲我們公司設計婚紗的圖紙被偷換一事你知道。”
沈暮年點了點頭,“知道。”
“婉婉做過這種事?”蘇夫人又問他。
沈暮年沉默了幾秒,看向蘇夫人,“婉婉那時候都在倫敦,怎麼可能跑到巴黎,如果有,那肯定是捏造。”
在沈暮年沉默的那幾秒,許薇己經清楚他會怎麼回答,就如同他多次包庇許婉婉一樣,這次依然私心袒護。
她早該看慣了這樣的沈暮年。
“用假證據污衊我女兒行徑實在有夠卑劣。”蘇夫人冷冷地望向許薇,“這件事我會追究法律責任。給你半個月時間修改三十張圖紙,半個月後不能讓我滿意,合同跟證據一併追究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