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按壓着痛點的豐步容聞言,動作微頓繼續按壓,冷冷嘲諷,“許薇,你覺得有那個資格提‘分手’嗎,嗯?”話鋒一轉冷厲警告她,“你最好從現在就揣明白,否則……”目光幽冷地掃至她的肚子,“牀上讓你明白。”
許薇背脊一冷,皺眉,“豐先生,你似乎己經到了適婚年齡,應該……”
他丹鳳眼一挑,冷盯上她雙眼,見她閉嘴了才冷哼一聲,“離過婚的女人壓根不是容家考慮的對象,少自以爲是。”
話雖然難聽,許薇卻暗鬆口氣,他能這麼說,表示自己有脫身的一天,畢竟他總是要結婚的嘛。
豐步容可能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冷然起身朝門口走,只是走到門口時,又惡作劇地回頭冷睨着她,“你家那些年禮,是我媽讓人送的。”
他走了,許薇卻被嚇傻了,她傢什麼時候招惹上容夫人了?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容家不考慮離過婚的女人,那容夫人送禮到她家幹嘛?這不是自相矛盾麼?什麼都是他說的,誰知道真假,莫名其妙的男人。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護士朝豐步容迎面而來,看到他的瞬間全都羞答答地垂下頭,匆匆越過去。
豐步容目不斜視地走到電梯前,按開醫院管理員專用的電梯,走進去時纔想起蘇夫人的叮囑,默然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院長,冷淡地吩咐,“婦產科住院部XXXX號房轉到XXXX號房,另外請最好的月嫂照顧,月子餐也要最好的。要是她住得不舒坦,你這個院長也別當了。”
一通電話掛斷,許薇馬上被轉了病房,然後她的病房成了重點看護病房,許薇覺得莫名其妙,問了才知道是豐步容安排的,再度深覺豐步容的脾氣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
許家
許母一點也不在乎上次蘇夫人突然上門,更不在乎蘇夫人知道她的住處,只要生活沒有任何改變,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事。
“媽,許薇流產住院了,還是引產的。”許威一進門就朝屋裡喊,臉上也因爲要元宵節那天結婚而顯得意氣風發。
許母從廚房裡出來,手上還沾着水,“她什麼時候懷孕了?”
許深縮在沙發上玩遊機,對他們與錢無關的談話沒興趣。
“管她什麼時懷的孕,反正都沒了。”許威眼中閃過冷光。
“是暮年的?”許母又問一句,跟着在沙發坐下。
“除了他還能是誰?”許威冷哼,語氣一轉看着許母道,“媽,你現在裝病,讓她回來照顧你。”
許母一臉不悅,“這大過年的裝病一年都不順。而且,還有十來天你就要結婚了,很多事情都要操辦呢。再說上次她發了那麼大的火,肯回來纔怪。”
“怎麼就不肯?她是個孝順女兒,就算我們之前做得很過份,你是她親媽,病了她敢不回來?街坊領居可都看在眼裡。”許威胸有成竹地說。
許母本就不高興許薇懷上沈暮年的孩子,雖然引產了,但還是覺得許薇不該懷,就算要懷也是許婉婉。身爲過來人,許母深知月子坐得好壞對女人有多重要,這個時候不趁機折磨她,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很快,許母假戲真哭地一通電話打給了許薇,“薇薇,媽錯了,不該打你,害你連年都不回來過……昨天年初一,媽不小心崴了腳,你大哥跟弟弟都不管我的死活,現在我才明白還是女兒好……薇薇,你回來好嗎?媽的腳好痛,最基本的日常都成了問題…唉喲,我的腳……”說完不忘哭着呻吟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