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霆笑的諷刺:“別人願意怎麼看,關我何事?”
說罷,他再一次將容安安攔腰摁住,薄薄的脣重重地壓下去,大掌猶如帶了電一般,從她脖頸一路往下游移,到了後腰、臀、大腿……
淡淡的菸草味混合着男人鬚後水的味道,直擊容安安的鼻尖。
“不行的,我們不行的……”
容安安急的都快哭了,嗚咽着控訴他的暴行。
莫雲霆理也不理她,手中不斷煽風點火,聲音沙啞且性感:“知道麼?從你第一次用那種無辜的眼神望着我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
“你、”
新一輪的激吻如狂風驟雨一般落下,容安安很快就無法自拔……
叮咚——
突然,門鈴不知道被誰摁響,容安安的理智瞬間回籠,訝然而又僵硬無比地瞪大眼,但在她身上爲非作歹的男人卻依舊不聞不問,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霸道地強佔她所有的呼吸。
“嗚嗚……有人,門口有人……”
容安安紅着眼,心跳加速,小聲的提醒他。
“容小姐,我說過莫先生現在正在休息,你這麼闖進來可能不太好!”張特助一本正經的聲音隔着一扇門清晰地傳入容安安耳中。
容喬卻不依不饒:“什麼時候都可以休息,但我要找他的這件事,十萬火急!”
“容小姐,先生不喜歡別人在他休息的時候打擾他!我勸你還是趁先生髮火之前離開這裡。”張特助公事公辦:“今天我就當你沒來過。”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容喬好像也是憋着一團火氣,逮着張特助便破口訓斥:“就算我還沒嫁給莫雲霆,我也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不過是他的一個助理,誰給你的權利?”
房間裡,已然是另一番景象,容安安雙腿攀附在莫雲霆的腰腹間,身下散落着凌亂的外套、牛仔褲,而莫雲霆卻衣衫整齊,只有胸膛在劇烈的起伏着。
兩人的呼吸交接,容安安嚇得小手一緊,尖銳的指甲在他脖頸劃出一道血痕。
莫雲霆悶哼一聲,更用力地壓過去。
砰咚。
正好碰到了房門,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門外的容喬聽到聲音,目光一凜:“張特助,你聽到裡面的聲音了麼?”
“沒有。”張特助面色不改。
容喬攥緊了拳頭:“難道你就不怕雲霆雙腿不便,摔倒了麼?”
“我相信莫先生自己能處理。”
“你、”容喬雙眼欲噴火,小手往前一攤:“我知道你有這裡的鑰匙,拿出來!”
“不可能。”張特助言辭犀利:“容小姐,還請你儘快離開,否則我叫保安了。”
兩人的爭論聲不小,容安安和莫雲霆都聽到了,但莫雲霆眼神陰鷙,單手託着她的臀,另一隻手挪騰到自己的皮帶上,金屬扣“啪嗒”一聲被解開。
容安安臉色慘白,頭皮發麻。
“三叔。”她忽然握住了他的雙手,目光灼灼:“等我離婚!你現在碰我,我寧願去死!”
莫雲霆動作一頓,幽幽地凝視着她。
“三叔,求求你!婚姻是神聖的,我不想背叛它!”容安安苦苦哀求:“等我離婚好麼?有什麼事,我們離婚之後再說……”
莫雲霆薄脣緊緊一抿,定定地直視了她幾秒,然後拽着她的小手慢慢往下。
——
容喬跟張特助僵持不下。
張特助甚至給保安打了電話,不過保安還沒有上來,身後的房門門把“咔噠”一聲響動,莫雲霆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他依舊坐在輪椅上,但容喬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
想到剛剛的碰撞聲,她皮笑肉不笑:“原來雲霆你在家啊,我還以爲你的特助一直攔着我不許我進來,是因爲你不在家呢!”
說着,她直直越過莫雲霆,三兩步衝進了房間裡。
張特助臉色一緊:“容、”
莫雲霆懶懶地丟給張特助一個眼神,好像在說:由她去!
張特助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容喬衝進房間的那一刻,看到窗戶大開着,冷風不停從窗口灌進來,但空氣裡隱約還能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她早經人事,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味道!
她不着痕跡往主臥、客臥瞥了兩眼,沒人。
“容喬,你在找什麼?”莫雲霆不動聲色地跟了進來,嘴角噙着薄笑,問。
容喬掃視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在洗手間,她輕聲說:“我只是在想洗手間在哪裡,我剛剛在外面站了太久,有點想上洗手間。”
“在那邊。”·莫雲霆指了指洗手間的房間。
容喬攥着手袋,一步步朝着洗手間走過去,高跟鞋與大理石地板碰撞,發出低沉的聲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坎上。
砰!
她一把拉開了洗手間的門。
但裡面空無一人。
她皺了皺眉,難道是她想多了?
片刻,她從洗手間出來,莫雲霆正在看報紙,神清氣爽,嘴角勾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心情還不錯,她上前道:“雲霆,謝謝你的洗手間。”
“聽說你找我有事?”莫雲霆不答反問。
容喬斂去嘴角的微笑,說:“少麟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既然你也知道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直說,我想同你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你就能順利的嫁給莫少麟了麼?”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容喬說:“這四年來,你一直在國外,而且我們也從未做過任何未婚夫妻該做的事,如果你肯放我走,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莫雲霆哼笑一聲,那笑容裡帶着毫不掩飾的諷刺。
“你覺得我還應該給你什麼補償麼?”
“我這麼多年的青春都耗在你的身上,莫雲霆,你難道不覺得應該爲此買單麼?”容喬也不怕如今撕破臉了,毫不客氣地說:“你性無能人人皆知,難道還想耗着我一輩子麼?”
張特助惱羞成怒:“容小姐,請你嘴巴放乾淨點!”
“張特助。”莫雲霆卻是叫住了他:“讓她說。”
容喬正準備開口,可眼神一瞥,竟意外發現莫雲霆脖頸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像是被指甲摳破造成的,剛纔好不容易被打消的疑慮又升起來了。
難道莫雲霆一切都是裝的?
她心神微微慌亂,視線又開始打量四周,最終定格在不遠處的飲水機上,她故作悠閒,不急不緩地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滾燙的開水,愜意地走到莫雲霆身邊。
“雲霆,其實四年前我想嫁給你是真的,只不過……”容喬哽咽了一下,作勢要喝水,卻在舉杯的那一刻,眼中劃過一絲狡黠,繼而手一鬆——
嘩啦啦!
一整杯滾燙的開水直直朝着莫雲霆的雙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