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京城,室外寒風颯颯,室內卻暖意融融。
低調卻奢華得令人驚歎的別墅主臥室內,那張寬大無比的雙人牀上,正側臥着一位美如海棠春睡的嬌人兒,清晨的陽光灑落入內,映照着她粉面生春,如水的嫵媚,如貓般的慵懶誘人,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身子在被窩裡輕輕蠕動,顯然是快要醒轉。
不一會,可人的嬌人兒櫻脣發出一聲低低地輕吟,睫毛顫了顫,隨即張開了如水如霧般的迷濛雙眼。
林青瓷看了看四周熟悉的佈置,意識很快回到昨晚的抵死纏綿上,俏臉又是一陣發燙。
昨晚的江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自殺”的驚嚇,整個人像是失了控,一整夜一整夜的纏着她歡愛不休,讓林青瓷再一次見識到了這位軍爺的厲害。
牀上的江崢,有如出山猛虎,少了平日裡的睿智和冷靜,卻充滿着男人的血性、力量和勇猛!
那種絕對男人的範兒,那種刻入骨子裡的狂野,和那迷死人的性感,將林青瓷徹底的征服。
她突然想起了某大作家說過的一句話,女人的陰一道連着心臟!
所以,當一個女人願意把你的身體心甘情願地交給某個男人的時候,你就已經向他交出了心,等上了牀,就只有一種結果,越做――越愛!
林青瓷躺在牀上,靜靜地想着,她和江崢可不就是這種情況?
從一開始她對他的抗拒,慢慢地開始接納他,後來被他感動,所以願意向他交出自己,讓他進入自己的生活和感情世界,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她知道,他們之間夾雜的問題還有很多很多,但在這種生活的磨合當中,兩個人的感情也在慢慢地培養起來了。
沒有一見鍾情的激動和瘋狂,卻有細水長流、細雨潤物的悄然入心。
江崢,江崢,我還能放開你嗎?還能嗎?
“嘀嘀嘀……嘀嘀嘀……”
臆想中的林青瓷被手機的鬧鈴給驚回了神,她伸手拿過牀頭櫃前放着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八點三十分!
她記得她沒有調鬧鐘的啊,莫非是江崢給她調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他昨天好像也沒有說啊!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青瓷低眸一看,正是江崢打來的。
她趕緊接了起來,“喂……”
江崢清亮的聲音瞬間響起,“媳婦,起來了嗎?”
“嗯,剛醒!”
聽到她那嬌嬌糯糯透着一絲慵懶的聲音,江崢又想到了昨天狠狠要她時的滿足和銷魂,喉間一緊,頓時感覺口乾舌燥,他苦笑,自從再遇上她以後,他的自控力似乎是越來越弱了,現在只要一聽到她的聲音,一碰到她的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真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跟她粘在一起。
想到今天要做的大事,江崢趕緊收回心神,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媳婦,你趕緊起來,今天咱們要去接咱哥出來!”
“接咱哥出來?”
林青瓷無意識地重複了一句,隨即便像是被點穴了一樣,怔在了那裡,下一刻便跳了起身,顫着聲音驚呼,“江崢,你是說,我哥他今天可以出來了?”
江崢想像着她的激動和喜悅,眸底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寵溺,脣角也勾起一抹暖笑,“是!你趕緊換衣服,我馬上回去接你,我們倆一起過去。”
“好好好!我馬上就好!”
林青瓷說完,激動得連再見也忘記了說,直接掛了電話便衝進了浴室,以從來未有過的速度迅速洗刷完畢。
她現在滿腦子全是“哥哥要出來了,哥哥要出來了”的信息。
她太高興了,激動,興奮,心酸,莫名的感動,都讓她想哭,喜悅地想哭……
江崢爲了她,真的做了不少的事,如果他此時站在她的面前,她真的會狠狠地撲上去,狠狠地吻住他的脣,用最真實也最原始的方法,來向他表示她的感謝!
雖然江崢要的也許不是這個,但是她現在所能給他的,除了心,便是這個身了。
緊張的青瓷,因爲有近一年時間沒有見過哥哥林青松,她再見他,真的很想要給他一個好印象,讓他知道,他最疼愛的妹妹現在過得很好很好,她不用他再擔心,更不用他再操心,也不用他再爲她收拾麻煩。
哥哥,她的好哥哥啊,那是除了曉曉以外,她唯一的血緣至親!
林青瓷挑了一套自已精心製作的黑色連身小洋裝,配上過膝的黑色高筒靴,爲了添點喜慶的顏色,她特地再外罩了一件大紅色的大衣,繫上圍巾,拎起手袋噔噔噔地下樓,準備出門。
衛風和呂娟一見她慌慌張張地衝出來,趕緊跟在她身邊,齊聲問道,“嫂子,怎麼了?”
“嫂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林青瓷趕緊擺手,難以掩飾臉上的激動,朝她們笑道,“不是,不是,我沒事,我是太高興了!剛剛江崢打電話來說,我哥哥馬上要出來了,他要回來接我過去,我們一起去接我哥哥!”
林青瓷說着說着,那眼淚又冒出來了。
那笑裡帶淚的歡喜和激動,讓衛風和呂娟看了俱感心疼,她們無言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地對她笑了笑。
青瓷要出門,她們身爲她的護衛,肯定也要跟着。
青瓷等了一會,見江崢還沒有來,讓衛風盯着門,她又轉頭去看曉曉。
現在的曉曉,每天都安排了很多課要學習,有文化課,有特種技能課,還有武術和各種搏擊必殺術等等,一天到晚,除了睡覺就是學習,有時候,青瓷都替他累得慌,感覺他小小年紀就要面對如此壓力,也心疼得很。
可她問起曉曉要不要減少些課的時候,曉曉卻很認真嚴肅地說,“媽咪,不用,爸爸說了,我想要變強,就要自己努力,等我長大了,變強了,我就可以和爸爸一起保護媽咪,我們就再也不會受別人欺負了,媽咪,我不累,真的不累,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很開心,可以跟遠征叔叔和遠明叔叔學很多很多的東西,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像爸爸一樣去參軍,以後當個大將軍,呵呵……”
聽着兒子那大大的夢想,看着兒子那笑得燦爛的眉眼,精緻漂亮得讓青瓷忍不住捧着親了上去,心裡也軟得像一癱水一樣。
她的兒子是那麼懂事,那麼地乖巧,卻又那麼地讓她心疼。
如果不是小時候受過別人的白眼和諷刺,她的兒子怕也不會這麼早熟,不會想着要快快變強,更不會這麼小就會想着要自己來保護她……
從小到大,曉曉不像同齡人那樣活潑開朗,他總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總是張着一雙清透的眼睛,就這麼默默地注視着周圍的一切,只有偶爾在她的面前,他纔會恢復孩子的單純和依戀。
青瓷靜靜地站在訓練室的門外,透過門縫,看着那個在訓練室內安安靜靜認認真真地做着作業的曉曉,心裡滿是柔軟。
這會陪在曉曉身邊的是遠征,他似是感覺到了林青瓷的注視,朝她看了過來,用眼神詢問她是否有事?
林青瓷趕緊朝他擺了擺手,用手示意自己呆會要出去,讓他照顧好曉曉。
遠征微一點頭,又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林青瓷這才踩着輕輕的腳步悄然離開。
如今,他們母子倆的四周,似乎隨處都能看得到江崢留下的痕跡,江崢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讓她既感安心,又感溫暖。有時候,她甚至在想,只要她不離開這麼江崢給她建造的小窩,似乎就感覺不到外面的風風雨雨。
這裡,是江崢構造的世界,一個安全、溫暖又讓她安心的所在!就像――家一樣!
心急着去接哥哥的她,得知曉曉安好,她便再也無心在屋內逗留,滿心的熾熱和激動無處釋放,她乾脆走到大門口等人,吹吹冷風,讓冷風將她心裡的急火冷卻一些。
九點整,江崢的車出現在她的面前,青瓷興奮地迎了上去。
他也沒有下車,小冬下車,給她拉開了車門。
看到江崢那張微笑的臉,林青瓷迅速鑽了進去。
剛坐到他身邊,就被他緊緊攬在懷裡,低聲問她,“昨晚……累嗎?”
林青瓷的臉刷地紅了,伸手掐了他一把,“一身酸着呢,都怪你,沒點節制。”
“那我幫你揉揉!”江崢低低地笑。
那低沉磁性的笑聲,讓青瓷的臉紅得更甚,感覺着他的大掌在她腰間揉捏了幾下,果然很舒服。
她將頭輕靠在他肩上,舒服得像只小貓一樣,輕輕地哼了幾聲,“江崢,你還會按摩啊?”
江崢笑道,“認穴位是一個精英特種兵必須學的事,知道穴位的用處,再學兩招按摩的手法不就會了,這有什麼難的?”
“嗯,以後可以多給我按按!”青瓷順着稈子往上爬,又朝他的懷裡蹭了蹭,舒服地眯着眼,享受着他貼心的服務。
被他這麼揉捏幾下,再加上車子行進時的輕輕搖晃,她竟然又有點犯困。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江崢在那裡打電話說,“我們已經到大門口了,把人送出來吧!”
江崢說完,垂眸看向窩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脣角勾起一絲寵溺地微笑,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脣,原本只是想吻一下的,可那軟軟的像果凍一樣的觸感,又誘惑着他吻得更深,乾脆地也不喊她了,直接把她給吻醒。
林青瓷嬌嗔地瞪着這個壞笑着的男人,他剛纔差點就把她給吻得窒息了。
就在她舉拳捶向她的時候,那第一監獄的大門,“哐當”一聲響,一個剃了光頭的高大男人,拎着一個黑色的包包,就這麼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看到那個一臉麻木沒有表情地仰頭望天的男人,林青瓷瞬間感覺心裡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了一下,又酸又痛又麻,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哥,哥……”
聽到那聲嬌脆響亮的呼喚,林青松的身子一震。
看着那個朝自己飛奔過來的嬌俏身影,他那張沒有表情的俊臉像是瞬間染上了色彩,雙眸變得幽深透亮,將包一扔,張開雙手,將朝他撲過來的林青瓷給緊緊地抱在懷裡。
快六年了!
他被判了十年,原以爲要呆足十年才能出來,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沒有徵兆的突然接到監獄長的親自通知,說他可以出獄了!當時他都有點不敢置信。
現在站在這監獄的大門口,聞着這自由的空氣,懷抱着最親愛的妹妹,林青松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出來了。
他將臉埋在青瓷的肩上,默默地流着喜悅的淚。
青瓷感覺着肩上的潮溼和熱燙,用力地抱着林青松說,“哥,以後我們重新開始!”
林青松用力地點頭,待放開了林青瓷,他這纔看到那個從路虎上走了下來,正溫柔寵溺地看着他妹妹的男人,再看他身穿的那二槓三星的軍服,林青松突然明白了!
原來,是妹妹的作用!
這男人……是江崢?!
對於江崢,作爲前市長公子、當時在京城權貴圈裡混得風生水起的林青松,又怎麼會不認識江崢這個赫赫有名的頂級貴公子。
只是,鼎鼎大名的貴公子江崢,他怎麼會跟青瓷扯在一起的?他們是什麼關係?
看到林青松的目光看向遠處的江崢,濃眉也跟着皺了起來,林青瓷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聲對着他解釋,“哥,你能出來是江崢找的人,他說要娶我,我還沒答應!我們先回家,回家以後我再跟你細細說。走吧!”
林青松任由青瓷拉着他的手,走到站在路虎邊上的江崢面前。
林青松深深地看着這個男人,朝他伸出了手,重重地說了一聲,“謝謝!這份情,我會記住的。”
江崢和他用力地握了握,“你是我的大舅子,說這話就客氣了!走吧,我們先去酒店,給你接風洗塵去。”
林青松也沒有多話,將包往車裡一扔,自己迅速地坐上了副駕位。
林青瓷和江崢坐在後面,她看着哥哥那剃得光光的頭,想着哥哥剛出來時那臉上的迷茫和空洞的眼神,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心裡那股子內疚和愧責,又濃濃地包圍了她。
她曾經意氣風華的大哥,都是被她毀了的,如果不是她聽了人的慫恿,非得鬧着哥哥要買那豪華跑車去炫耀,如果不是她的無知和張揚,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父親是不是也就不會死了?
她林青瓷這一輩子,都得揹負着這個虧欠,她真的對不起這個愛你寵你的大哥!
青瓷心裡壓抑,想哭又不敢哭出聲,生怕林青松聽到後,他的心裡會更難受,只有將臉埋在江崢的懷裡,默默地無聲地流着淚。
江崢伸手輕撫着她的背,感覺着她的悲傷和難過,心裡真恨不得把這全世界都給她,只要她別這樣哭泣,只要她能笑,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捧到她的面前來,只要她笑,只要她快樂就好!
他低低的在她的耳邊輕語,“傻丫頭,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哥經歷過這一次的磨難,說不定以後的成就會更大,你該相信他纔是。”
江崢的這話可不是平白說的,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林青松身上那種經過磨難磨礪出來的內斂和沉穩,那雙看似平靜的眸子深處,隱藏着一股兇狠和犀利,就像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的獵豹,江崢相信,只要給他機會,他可以再創造一個璀璨的未來。
林青松是個人才,又是青瓷的哥哥,他怎麼着也會帶着林青松走出來,讓林青松可以重新走向人生的另一個輝煌。
不知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還是林青瓷已經發泄夠了,她終於止住了哭,擡起臉,張着那雙哭紅的眼睛,看着江崢,輕輕地問,“江崢,我現在就剩曉曉和哥哥這兩個至親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守護他們?”
江崢心裡一個激動,她這樣的懇求,不就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了嘛!他當然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啊!這話其實都不用她說,他也會這麼做的,但是,她說了,他更高興,證明她的心裡有他了。
江崢當即拍着胸脯表示,“媳婦兒,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能做的我都會去做,不能做的,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做好。這樣行不?”
林青瓷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脣,朝他露出一個微笑,“嗯,這樣很好!”
江崢抱着她的腰,將她與自己貼得更緊,親暱的額對額,鼻尖對鼻尖,懇求着她,“那……你現在比賽的獎也拿了,哥哥也出來了,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跟我去領證了?”
林青瓷擡眸看他,“不是說要給我一個月時間考慮的嗎?”
江崢輕輕地蹭着她,哀哀地求着,“可我等不及了!媳婦兒,我想要你名正言順地和我在一起,答應我,嫁給我,好不好?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看着江崢俊秀的臉,那眼底盈滿了濃濃的情意,林青瓷想着他這麼久以來做的努力和堅持,最重要的,是看到了他對她的那份真心,到了現在,她也不想再矯情地說什麼考驗和考慮了,這樣的江崢,就算是嫁給他要下地獄,她也賭了!
雖然心裡是決定同意了,可她的嘴裡卻說着打趣的話,“你就這樣求婚的啊?人家不都要鮮花和戒指嗎?你的呢?”
“這個容易!”江崢說完,朝前座的小冬說,“小冬,準備!”
小冬響亮地應了一聲,“是!”
江崢又對林青瓷說,“媳婦,快閉上眼睛!一會兒,就一會就好!”
“搞什麼啊?”林青瓷笑着閉上了眼。
感覺車子停了下來,耳邊又傳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很快有一股幽幽的花香直竄入她的鼻尖,馨香怡人。
不一會,江崢親了她一下,“媳婦,可以睜開眼睛了!”
林青瓷驚訝地看着這整輛路虎,如今成了一片花海,而在花海的中央,江崢穿着一身畢挺軍裝,戴着軍帽,神情嚴肅地半跪在她的面前。
他的手裡拿着一支嬌豔的紅玫瑰,捧着一枚閃着璀璨光芒的鑽戒,一臉正兒八經地向她發出真摯地懇求,“媳婦,嫁給我吧!我江崢發誓,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永遠都一心一意對你,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江崢都不離不棄!媳婦,嫁給我吧!”
林青瓷還能說什麼,此時,她的心裡除了感動,還是感動,能被江崢這樣的男人愛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
她輕輕地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看着他將那枚戒指從那紅色的錦盒裡取了出來,溫柔地套在她的指上,再將她輕輕拉入懷中,“媳婦,我可套住你了,以後不管天涯海角,你都跑不了!你永遠是我江崢的媳婦兒!永遠是!”
林青瓷輕輕環抱着他的腰,“江崢,只要你不負我,我便永遠跟着你!”
一陣掌聲響起,林青瓷才發現,這路虎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停了下來。
小冬滿臉笑容地看着他們,而她的哥哥,正滿眼複雜地看着她,眸中竟有淚光閃閃。
林青瓷心裡一凜,擔心地喊了一聲,“哥……”
林青松吸了吸鼻子,朝她笑了笑,“我們家的小丫頭終於長大了,如今都要嫁人了,哥哥曾經說過,要風風光光的把我們家的小丫頭嫁出去的,可惜,哥哥現在……”
林青瓷瞬間又淚如泉涌,一下打斷了她哥的話,“哥,只要有你在,只要能有你的一聲祝福,我就夠了!夠了!我不要什麼嫁妝,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在我的身邊就好。”
林青松看向江崢,這是個能審時度勢、並在最適當的機會適時出擊的男人,把妹妹交到他的手裡,他應該可以放心吧?
江崢看向林青松,接收到林青松的眼神詢問,朝林青松重重地點了點頭。
男人之間的默契,在交換的一個眼神之間,就已經完成了彼此的託付。
路虎重新上路,讓林青瓷驚訝的是,一路所過之處,處處可見那大大的氫汽球掛着的條幅上寫着,“老婆,我愛你!”
“媳婦,嫁給我吧!”
“媳婦,我會把你當寶一樣稀罕的!”
“媳婦,我會一心一意對你的!”
“媳婦,從此,天涯,海角,我們都攜手一起!”
“媳婦,從此,你是我的命!”
“媳婦,以後你說向東,我絕不向西……”
“媳婦,以後……”
林青瓷驚歎地看着這一句一句的話,竟然沒有一句是重複的,不說這一路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去佈置,單說這份用心,就已經值得任何人感動。
她看着身邊的男人,哽着聲音問,“你早就算計好了我今天會答應?”
江崢輕輕笑吻着她,低低在她耳邊說,“你的身你的心都被我摸透了,小瓷兒,我認定了是你,你就是我的!你今生註定是逃不過我的。誰敢跟我搶,我直接廢了他!”
林青瓷咯咯嬌笑道,“江叔叔,昨天你侄子剛跟我說,他想離了婚娶我呢!你能把他也給廢了嗎?”
江崢輕哼,“媳婦兒,你等着啊,不管他是誰,有膽敢撬小爺的牆角,我都讓他見不到明天北京城的太陽。”
當幾天後,青瓷從小冬的嘴裡得知,江志晨真的被江崢給“發配”去了歐洲,蘇榛那個禍害也跟着過去了,她才知道,江崢的話不是說着玩兒的。
但就算江志晨給江崢硬是用雷霆手段給打發走了,可另外一個大禍害卻依然存在,而他們之間,依然波折重重。
此是後話,暫且不表,先說現在的。
感動過後,林青瓷發現路虎停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民政局。
她驚訝地看着江崢,江崢卻回她一個暖暖的笑容,“媳婦,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可是個黃道吉日,你看哥哥出來了,咱們再領了證,這不正好是雙喜臨門嘛!”
她還能說不嗎?能嗎?
他把一切都算計得一絲不漏,這一路一路看過來的,還有他現在準備在手的軍婚報告和各種證件,林青瓷只能說,遇上江崢,她只能認了!
在江崢的牽手下,她像是做夢一般地走入民政廳。
民政廳內,早有從廳長下來、到主任、科長等等清一色的政府官員在列駕等候。
他們一見江崢到來,趕緊地迎了上來,熱情地打着招呼,將江崢和青瓷迎進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讓專人給他們倆拍了雙人照,然後,親自將申請表送到他們的面前給簽字,當面蓋章發證,順利便捷得讓林青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只能暗歎一聲,果然是有權好辦事!
當那大紅的本本遞到她的面前時,青瓷還是有點不敢置信,他們就這樣結婚了?她真的成了江崢的妻子了?
“江崢,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聽到她那傻傻的問話,江崢也不顧衆人在場,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脣,看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氣,哈哈大笑着問,“傻丫頭,疼不?”
林青瓷輕撫着被他咬疼的脣,恨恨地嗔瞪了他一眼,“疼死了!”
江崢又壞笑着湊到她面前,低低地說,“回去我讓你咬個夠,隨便你咬哪都成!不過,咱們現在得先給人發喜糖。”
林青瓷在衆人暖昧的目光注視下,羞紅了臉。
她笑看着江崢接過小冬手裡的喜糖和紅包,一人一個紅包和一小袋包裝好的喜糖,待發完了,江崢纔在衆人的恭賀聲中,親密地攬着林青瓷的細腰,春風滿面地離開了民政廳。
終於塵埃落定,媳婦入懷,江崢這一直吊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小冬,到天龍大酒店!”
接着,江崢便一個個打電話,將顧鎮北、顧鎮南、還有容博、樑烈和他的幾個鐵桿發小全給喊了出來,一來是爲林青松洗塵,二來是爲了慶祝他和青瓷終於合法登船了。
當然,這中間江崢也有給林青松找後盾的意思,這是我的人,你們以後都給我罩着了。
天龍大酒店,也是顧鎮南打理的天龍集團下的一間五星級酒店,內裡設施齊全,各項娛樂皆有,不管你想辦正兒八經的婚宴,還是想搞什麼特別的私人聚會,他們都可以辦到。
有江家和顧家這樣的強硬後臺撐着,在天龍裡面搞什麼,都有人負責給你擺平。
顧鎮南一早接到江崢的電話時,就做好了安排,可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雖然今天只是好朋友之間的小聚會,便因爲是江崢和青瓷的雙喜日,顧鎮南還是將整個宴會廳都給空了下來,宴會廳的中央,不但用鮮花擺出了個大大的心形,還專門請了鋼琴師,在他們到來的時候,給他們奏響了聞名的鋼琴曲《愛的私語》《獻給愛麗絲》和《夢中的婚禮》……
如夢如幻的氣氛,一張張親切的笑臉,讓林家兄妹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那種奢華的場合,像是再沒有苦難,重新過着那幸福的日子。
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林青松心裡最後的一點擔心,也在江崢這處處體現的細心安排中,一點一點地消失了。
妹妹能嫁給這樣的男人,一定會幸福的!
席間,江崢給衆人介紹了林青松,此時的林青松,已經換上了一套嶄新的阿曼尼西裝,他原本就俊朗的五官,在極致出色的西裝映襯下,顯得更加出色和沉穩。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今天才從裡面出來,但林青松身上透出來的那一份從骨子裡帶出來的內斂和沉穩,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敢小覷他。
更何況,如今他的身後有江崢在頂着,林青松不消多久,就可以順利崛起,重新成爲這權貴圈中的一員。
現在的社會,不怕你無能,就怕你沒人罩着,無權無勢。
你有三分才能,七分權勢,那你就是這圈中的一條龍,無人再敢小覷你半分。
男人在杯觥交錯間談笑風生,林青瓷感覺有些小急,跟江崢低聲說了一句,便走了出來。
衛風陪着她,一直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林青瓷讓她在外面等她,自己走了進去,哪知纔剛剛推開一間空着的洗手間的手,她便被人用力地扯了進去,一把給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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