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顧鎮北和紀惜晴卿卿我我的摸完親完,然後再梳洗裝整出來時,老爺子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瞪着一雙睿智的老眼,一臉不滿地吼他們,“年輕人動作怎麼這麼慢?還不快點,今天的這個聚會很重要,我們顧家能不能屹立不倒,就看今天的聚會!”
老爺子說話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和認真,顧鎮北和紀惜晴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驚疑。
顧鎮北問了出聲,“爺爺,今天到底是什麼聚會?能讓您老也這麼緊張?”
顧老爺子沉聲回道,“這是華夏國最頂級的聚會,一年只有一次,你這一年是否順風順水,就全看今天坐在臺上的那個人給你什麼臉色了。”
“哪個人?”
顧鎮北和紀惜晴又再對視一眼,顧鎮北疑惑地問,“那個人是誰?是主席嗎?”
顧老爺子搖了搖頭,“不!他是一個凌駕於華夏甚至於所有人之上的偉人!一個振臂一呼,就足以讓全世界震撼的人!不,他不該稱爲人了,而是神!凡人眼中神一般的存在。”
就連一向沉穩的顧鎮北在聽到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也忍不住輕嗤一笑,“爺爺,有沒有那麼誇張啊?”
“你給我閉嘴!”
老爺子怒喝一聲,沉着臉道,“我可警告你們,到了那裡,給我乖乖地夾起尾巴做人,若是惹怒了那個人,他只要伸出一根指頭,就能把我們全給掐死。”
顧鎮北和紀惜晴不敢出聲了,老爺子身上的冷肅是那麼明顯,不容一絲置疑。
到底是什麼人?連老爺子都如此顧忌?
老爺子又再叮囑了一句,“到了那裡,記住,用你們的眼睛多看事,少說話,明白了嗎?”
顧鎮北和紀惜晴齊聲應道,“明白!”
老爺子隨即又解釋,“他們是隱門的人,每隔五年,會挑選一個人進入隱門學習,但凡從隱門出來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普通人,有多少家族和精英,他們等的就是這五年一次的機會,所以,今天我帶你們進去,也是抱着撞撞運氣的意思,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樣的福氣被他們給選中。”
“隱門?”紀惜晴有些疑惑,感覺此時的她,如同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正踏入一個她不曾瞭解過的世界裡。
顧老爺子輕嘆一聲,“隱門,其實就是隱世的門派,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在修習中華的古老武術,當然,也會有其他的一些法術,他們的存在很隱秘,外界對他們的存在,也一直是秘而不宣的,只有少數的人知道,他們還存活於這個世上。”
顧鎮北似是想到了什麼,緊跟着問道,“爺爺,那個軍情局九處的那些能人異士,是不是都是從隱門中出來的人?”
顧老爺子回道,“九處那裡,有些是從隱門出來的弟子在外面修行的,有些不是。從隱門出來的弟子,他們在九處,每一個都戰功赫赫,但有朝一日,他們還是會迴歸到隱門中去,不會留在俗世和人爭權奪利,他們只當這裡是一個過渡時期。”
“隱門?隱世?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紀惜晴似是問話,又似是喃喃自語。
但老爺子卻沒有再回答,因爲,他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他們,都是僅僅知道隱門的邊緣人!
他們只知道,隱門很強大,強大到無敵於俗世天下!
接下來,一路再無話。
紀惜晴和顧鎮北縱然有再多的好奇,老爺子不開口,他們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自個亂想一通,也期待着呆會見到的那個人,將會是何等驚人的風采?
老爺子的紅旗轎車開往的目的地,就是那個被稱之爲華夏國心臟的中南海。
在集中的地方停下了車,顧老爺子又領着顧鎮北和紀惜晴,走向那代表着華夏最爲至尊的權力中心——乾清宮。
乾清宮,以前是皇帝處理日常政務、批閱各種奏章、接見外國使節以及舉行內廷典禮和家宴的地方。
如今,卻成了隱門接見俗世之人的地方。
雖說今天這聚會是很嚴肅,但紀惜晴想起一些小說裡的情節,不禁暗暗好笑,這事兒的發展,還真是越來越玄妙了。
難怪有很多人說,你站的位置,決定着你能看到的風景,你只有站得越高,你才能看到越多別人看不到的風景。
一般的人,又如何能想像得到,在這樣一個權傾天下的地方,竟然還有比這讓人更敬仰、更崇拜、也更渴望的人存在着。
黃色琉璃瓦,漢白玉臺階,大龍寶座,無一不彰顯着這個地方的顯赫、尊榮和崇貴。
縱然來的是顧老爺子,亦要通過層層關卡,驗明瞭身份,最後才能站在乾清宮的大門口。
紀惜晴看了一眼四周,憑着她的五感六識,她可以感覺得到,四周隱藏了很多平常難得一見的高手。
今天的乾清宮,四周的氣氛特別森嚴,整個故宮更是已經禁止閒人進入,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呈現一級警戒狀態。
每一個有資格踏進乾清宮大門的人,都是一副恭順敬畏的模樣。
就算是像顧鎮北和紀惜晴這樣被長者帶進來的年輕人,也沒有一個有膽敢在此造次。
乾清宮的大門口,還有兩個年約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在守着。
那筆挺的身姿,一臉冷肅的表情,凌厲冷銳的眼神,和渾身透出來的那種金戈鐵馬般的殺伐之氣,讓人不由自主地收斂自己的脾性,不敢在他們的面前放肆。
他們顯然也認識顧老爺子,齊齊朝顧老爺子敬了一個禮。
其中一個男子恭敬地說了,“顧老,您請!”
他說話的時候,兩雙銳利的目光掃射在顧鎮北和紀惜晴的身上,微一驚詫,便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顧老也順口介紹了一下,“何處長,這是我的孫子顧鎮北,孫媳婦紀惜晴。”
隨即又對顧鎮北和紀惜晴介紹,“鎮北,晴丫頭,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軍情九處的處長何震天少將!”
軍情九處的處長?何震天少將?天!這麼年輕?
顧鎮北和紀惜晴的眸底齊齊閃過一絲震驚,朝何震天微一頷首,“何將軍好!”
何震天微一扯脣,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快進去吧!”
顧鎮北和紀惜晴倒也不以爲杵,人家內裡有料,傲氣一點也是應該的。
走進乾清宮內,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但卻不見有一人喧譁,就算有要說話的,那也是湊在一起,低低耳語。
顧老爺子側身對顧鎮北和紀惜晴說,“我去前面,你們去那坐吧!”
紀惜晴這時也發現了,這裡面還分了三個區域,一個是領導區,全都是軍政界最高領導、以及元老們的所在。
一個是青年區,顧鎮北和紀惜晴已經看到了幾個熟人,胡晉、江崢,連在江城的容博都趕回來了。
江崢他們也都看見了他們進來,正朝他們揮手示意,讓他們過去。
另外一個是女人區,女人區其實是和青年區挨在一塊,只是大家都自動自覺地分成兩邊,讓男人們在一起說男人的事,熟悉的女人們坐一起,說女人的事。
紀惜晴初回京城,對這女人圈還真不熟悉,她便挽着顧鎮北的手,和他一起坐到了江崢、胡晉和容博的那一桌去。
紀惜晴還看到了李梓傲,也朝他微微一笑。
李梓傲的心頭一悸,目光有些貪婪地看着她,隨即想起兩個人如今的疏離,又不免有些哀傷,莫名的惆悵,心中鬱結難解。
紀惜晴傾城的容貌,出衆的氣質,已經讓女人圈內的無數女人生出了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再看到她如此的“不識趣”,竟然坐到了男人堆裡去,而那些男人,竟然一個個站了起身來迎接他們,更是讓她們嫉妒得快要抓狂。
要知道,在這個頂級的權貴圈子裡,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膽子和有資格敢正兒八經地坐在男人的身邊的,而紀惜晴,她就敢堂堂正正的坐在他們的身邊。
她的身上,有一種天生的貴氣!
一種不管她站在那裡都不輸於人的女王之氣!
她的嫺靜優雅,她的柔美清貴,她那微微一笑,便似有豔光浮動的絕色風華,讓她的一切舉止行動,皆顯得是那麼地理所當然。
似乎,她天生就應該坐在這一幫俊秀絕倫的男人當中。
似乎,她天生就是一個讓千人敬仰萬人矚目的天之嬌寵!
正在和胡晉、江崢他們打着招呼的紀惜晴,她不知道,此時女賓座的那一頭,有多少人正虎視眈眈地看着她。
而其中,有一雙充滿着怨毒和恨意的眼睛,正死死地盯在她的身上,像是恨不得將紀惜晴焚燒怠盡,挫骨揚灰,方肯罷休。
當紀惜晴和他們打完了招呼,安靜坐下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這股像是被毒蛇盯住一般讓她後背生寒的視線。
她若無其事地回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衆她不認識的中老年貴婦,中間也有些年輕嬌豔的臉龐,但她都不認識。
紀惜晴輕蹙眉心,她這些年很少在京裡出現,不記得有得罪過這些女人啊!莫非……是她錯漏過了什麼?
顧鎮北見她神情不對,低聲問她,“怎麼了?”
紀惜晴朝他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但顧鎮北卻多長了一個心眼,朝四周看了看,在沒看出什麼問題來的時候,他也只能暗中提高警惕,以防萬一。
紀惜晴能感覺得到,那一雙毒眼,一直都盯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一種如哽在喉、卻又不能吐出來的難受感。
她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很想弄清楚,很想起身去洗手間將這個女人給引出來,但隨即一想到老爺子先前的吩咐,紀惜晴又強忍了下去,按捺下心中的驛動,想着還是等這個聚會完了以後再說!
不知不覺中,時間指向中午十一點半,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衆人舉眸望了過去,看到在一號首長和二號首長的左右陪伴下,一位瞬間讓人感到了驚豔的男人,就這麼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該怎麼形容這個男人呢?
他的面容白皙,五官如冰一樣清透,神情也如冰一樣寒冷,你像是看不出他的具體年齡,好像是二十出頭,可若再細細一看,又好像有三十出頭,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更讓人感到驚異的是,他不但留着一頭黑亮的長髮,身上穿的也是一身雪白的長袍,就像是古裝劇裡那樣的款式,他穿着上,有一種飄然若仙的氣質,身上,也帶着一股仙人般的清冷。
這個男人的身上,寫滿的就是——清冷、疏離、和高不可攀的貴氣。
他的腳下穿的也是黑色繡金靴,讓衆人更感覺驚駭的是,他的腳似乎就沒有着力在腳底,他的身形是在飄的。
沒錯!是像輕功一樣的在飄着前行的!
衆人只感覺眼前一晃,下一刻,他已經飄然端坐在乾清宮那個最尊貴的位置上,淡然坐下,微揚着一雙鳳眸,淡淡地睨視着座下的衆人。
就像是帝王在看着他的子民一般,傲然而不可一世。
紀惜晴感覺他那凜然的寒芒從臉上掃過之時,讓你渾身一寒,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心,也莫名地顫了一下。
他讓你感覺,你在他的面前,渺小如螻蟻!
有那麼一刻,害怕,臣服,成爲面對這個男人時的一種本能。
等他的視線掃過之後,紀惜晴才驚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連一句話都還沒說,就憑他這無形的氣勢,就那麼輕輕地掃了一眼,就已經將全場的在華夏國來說已經是站在頂峰上的人,全給鎮壓得半點都不敢動彈。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天下怎麼還會有這樣的男人?難怪連老爺子他們一提起都畏懼如斯,果然不是凡人!
沒有人介紹他的身份,連一號首長和二號首長,也都一臉拘謹地坐在臺下,擡首仰望着那個男人,等着他發話。
過了一會,那個男人終於開了尊口,“我叫龍白霄,是今年隱門門主派出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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