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聲巨響,“轟隆――”
如此大的一個晴天霹靂,就這麼直直地劈在了衆人的腦袋上,頓時全都傻了!魔怔了!
看着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孔,看着那摟在一起的兩個完美契合的身影,一衆男兒張着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說這些肉麻情話的男人是誰啊?
那是全師最冷酷、最無情、最正兒八經、最不近女色的顧鎮北顧上校啊!
而此時的顧上校,不但說出了這麼肉麻的情話,而且,竟然還當着衆人的面,緊緊摟着美人的腰,以龍捲風一般的強勢,直接吻上了美人兒的小嘴!
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顧上校說這情話的時候,俊臉上的表情不是柔情萬種的,而是帶着一股子殺氣,一臉的陰森,滿身想要把人給拆骨入腹的狠勁來說這番情話的!
這絕對是顧上校的顛覆之舉!
這絕對是對在座衆人的心靈和視覺上的考驗和震撼!
這個顧上校,和他們認識的顧上校,差別得太大了,他們不禁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顧鎮北嗎?
一溜軍官爺們因爲過度震驚而呆掉!
你們說說,這顧大少的出場那是多震撼啊!
而當事人,咱們的紀大小姐更是震驚得一雙水靈的杏眼瞪得大大的,大腦一片空白,神思驚得飛了出去,整個人的氣息都驚得閉掉,就這樣傻傻地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臉。
直至感覺呼吸不過來,感覺快要窒息,這才猛地抖了一下身子,驚魂這才歸魄!
就在紀惜晴反應過來,正想要一把推開顧鎮北的時候,顧鎮北上校又來個了先下手爲強。
他放開了她的脣,一個彎腰,便將紀惜晴給打橫抱走,走了幾步,又定定地看着那一幫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男人們說,“兄弟們,這是我媳婦兒,跟我鬧彆扭了,我這就領她回家,好好溝通溝通,若她今天有什麼得罪,各位儘管來找我!”
說完,他抱着紀惜晴走到了越野車那頭,拉開車門,將再次呆怔的紀惜晴塞進副駕位,自已坐上駕駛室,一踩油門,越野車呼嘯而去。
從下手搶人,蓋上吻章,再到離開,顧大少辦的這事驚世駭俗,但時間上,卻絕對可以用迅速不及掩耳之勢來完成的。
等越野車都不見了,衆人這才從他帶來的震驚和震憾中回過神來。
這當中,唯一的一個彭師長,是把嘴都笑歪了!
他在心裡直呼,顧鎮北果然是好樣的!
這纔是他顧鎮北的風格,看中了就上,上不了就是搶,也要把人給搶過來!他這一招先下手爲強,下得可真是快,下得可真是好哇!
這下他老彭的謝媒酒是喝定了!哈哈哈……
彭師長可真沒有想到,原來這小子嘴裡說的心上人,竟然就是這個小晴晴,還真的差一點就陰差陽錯的錯過了呢!
彭師長是高興壞了,可其他那些個團級軍官們,看着那越野車的屁股反應過來時,可不窩了一肚子的火。
你顧鎮北也太不要臉了!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搶人,還有沒有把他們給放在眼裡?還敢摞話說,有事可以找他談。
行!等他回來,他們非得好好跟他“談一談”不可!
怒氣一過,軍爺們一個個回到宿舍,就癱在自個的牀上,蔫了!
他們一個個吧好不容易喜歡上這麼一個姑娘,好不容易有一個姑娘能讓他們這麼熱血沸騰,可他們這爭了半天,較了半天勁,卻一下子給顧鎮北搶了。
最讓他們傷心難過的是,人家姑娘可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
以他們這些當兵多年的偵察本事,可以看得出來,那位紀大小姐和顧鎮北之間,是真的有貓膩,他們這一次的媳婦夢……又碎了!
當然,他們不會知道,紀惜晴不反抗,那是因爲紀惜晴和他們一樣,被顧大少爺的彪悍行爲給雷傻了!
待她反應過來時,那越野車已經出了部隊的大門,不知道朝着哪兒狂奔呢!
想到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行爲,還有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紀惜晴怒吼一聲,“顧鎮北,你給我停車!”
“咯吱――”
顧鎮北非常配合地停下了車,側過身面對着她,睜着那雙幽深如古井的黑眸,就這麼定定地看着紀惜晴。
看着她氣鼓鼓的小包子臉,紅如胭脂的粉頰,他的心裡又是一陣波瀾驛動,怒氣消褪,脣角也微微揚起。
紀惜晴見他就只是看着她,也不解釋,也不說話,覺得他態度可惡得很,黑亮的眸底涌起一絲怒火,冷聲譏諷,“看來顧長官已經習慣了用強盜行爲來做事是不是?”
上一回,他不顧一切地將她擄到了車上,劈頭就來一頓訓話。
這一回,他又不顧一切地當着衆人的面把她強吻一通,還說什麼她是他的媳婦,把她給抱到了車上,直接拉走。
她是人,不是貨物好不好?怎麼能這麼隨便地任由他處置?
見顧鎮北不說話,紀惜晴也知道,跟這個男人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她想要拉開車門下車,顧鎮北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晴兒,你聽着,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這人也從不開玩笑,剛纔我對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我是真心誠意地拿你當媳婦來看待的,剛纔那也是我第一次親女人,以後,我的所有第一次都會獻給你,如果你還不相信,那我馬上回去打結婚報告,明天咱們就去民政局領證。”
這麼直白的情話!
這麼煽情的告白!
竟然來自於這個一臉正兒八經的男人嘴裡。
紀惜晴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他們可纔是第二次見面啊?他怎麼就這麼確定,她就是他想要的?萬一以後相處之後,覺得不理想了,又想要退貨怎麼辦?
聞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的男人氣息,被他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摟抱在懷裡,紀惜晴能清楚地感覺到,從他那高大的身軀傳遞出一種的可靠的堅實的雄性力量。
突然,她有了一種重生以後不再是一個人的感覺。
突然,她有了一種從今以後將會有他守護着她的感覺。
可是,還是太突然了,她還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具身子的年齡太小了,而顧鎮北的人看起來那麼成熟,他既然能勞動彭師長爲他做媒,相信年紀已經不小了,如果跟他好上,是不是代表着她要早婚?
她才十七歲多啊!
紀惜晴推了推他的肩膀,準備以柔克剛,“你先放開我再說!”
顧大少美人在懷,鐵臂彎裡挽着的是她柔軟的腰肢,懷裡依靠着的是她嬌軟的身子,這心裡頭都恨不得就這麼抱上一輩子纔好,又哪裡捨得就這麼放手。
但她的話也不能不聽,他也就稍稍放開她一點而已,但手卻依然挽在她的細腰上,那股子強烈的霸佔味道,是那麼地明顯,明顯得……好像她已經爲他顧鎮北所屬了一樣!
紀惜晴是真拿顧大少的厚臉皮無可奈何。
她定定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這張臉,非常具有男人味道的一張臉龐,不是十分的俊美,卻是非常的耐看,而且,是越看越好看的那一樣。
那刀削般的剛毅臉龐,那兩道飛揚的劍眉,那高挺直的鼻樑,那漆黑如子夜一般的銳利星眸,還有那緊抿的薄脣,無一不在告訴着別人,這個男人不好惹!
可是,她明明沒有惹他,他怎麼就認準了她,纏上她了呢?
而且,他的態度,還是那麼地不容人拒絕!
這樣一個優秀出衆的男人,如果真的深情起來,相信全天下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拒絕他。
她承認,她也只是一個俗人,在面對顧鎮北這樣強勢的攻堅戰時,她也有一種招架無力的感覺。
可是,若是這樣輕易就被他攻陷,她不甘心啊!
年紀的考慮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有了感情的牽絆,她以後做事就會多很多的顧慮,兩個人在一起,就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地生活。
但相對的,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她能找到像顧鎮北這樣有後臺、有背景的男人做靠山,她做事也有可能會順利很多。
她該怎麼辦?往左走,還是往右走?
顧鎮北看着紀惜晴的眼神明明落在他的臉上,卻不斷地在那裡變幻,想到難處時,又微微咬着脣,一臉被他欺負的無助和無奈,看得他直想再咬上去,很想告訴她,她不用爲難,讓他來幫她做選擇得了。
“怎麼不說話了?”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很有質感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舒服,像是在聽大提琴的演奏一樣,低沉而溫柔。
紀惜晴輕輕一嘆,選擇跟他坦然相告。
“顧鎮北,我承認,你很優秀,也很出色,可是,我們之間不管是年紀還是其他條件,都相差得太多,我還不滿十八歲呢,我的人生纔剛剛起步,我還想考軍校,我也趁年輕的時候,想要做多一點事情,讓自己的人生可以更豐富、更精彩一些,所以,我現在真的沒有想過要談戀愛,特別是像你們這個年紀的人,已經隨時準備進入結婚禮堂的人,我還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就是我們之間所存在的代溝。”
紀惜晴這話,可對顧上校打擊大了!
年紀就是他的硬傷啊!
他們之間足足差了十歲,這個是他們之間不能忽略的問題,他也怕被人說是老牛吃嫩草,但這並不是不可以解決的問題,這紀惜晴竟然拿這個理由來拒絕他,顧大少怎麼能不覺得打擊?
但他顧鎮北從來不是面對挫折就放棄目標的人,面對挫折,他只會越挫越勇,有問題,解決了就是!
他直視着她的眼,一臉真誠地說,“我們可以先定下關係,什麼時候結婚,由你說了算。”
她有些無奈地看着他,他怎麼就這麼拗呢?她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不死心?
“顧鎮北……”
“嗯……”他縱容着她,親暱地啄了一下她的脣,“還有什麼問題?一起提出來,我都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絕不敷衍。”
見一時半會是沒辦法說服他了,紀惜晴只好軟下了態度,折衷着說,“你總要給我考慮考慮好不好?如果我要你等十年,你還能等嗎?”
顧鎮北定定地看着她,還是那樣地嚴肅,看得她心裡直發毛,也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只要十年後你肯定嫁給我,我等!如果你讓我等了,到那時,你就沒有說不的權利了。時間一到,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會直接把你押到民政局去登記結婚,並且,永遠不准你離婚。”
紀惜晴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顧鎮北,十年以後,你都成老男人了!”
顧鎮北看着她嬌笑的容顏,如繁花在他眼前盛放,美得他瞳孔一縮,下一刻,便捧着她的腦袋,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很生澀。
如他所說,就像是初哥一般,完全沒有經驗,完全沒有章法,更不知道怎樣才能勾走女人的魂。
但偏偏就是這樣生澀的吻,讓她的心微微顫動。
初吻,那是代表着一個人將他純潔的靈魂捧到了你的面前,奉獻給了你,不管他是誰,你都得好好珍惜。
紀惜晴剛纔在聽到他說第一次的時候,其實心裡真的挺震驚的。
像他這樣品貌俱佳的男人,還是處在這個年紀,既然連個初吻都沒有過,確實讓她感覺意外且震驚。
能把一個初吻留到這個年紀,足以證明,這個男人很挑剔,是個寧缺勿濫的主!
可她再一想自己這具原身,又深深感覺真配不起他啊。
人家是初哥,可你紀惜晴呢?
你做過別人的小情人,你還流過產,以他那樣的家庭,勢必會對兒媳婦的人選進行認真的調查和考覈,紀惜晴只要一想到那些後果,她就不敢再想下去。
越想,便越覺得,她和顧鎮北之間的問題,不是一點半點,而是橫架着一條深深的鴻溝,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她剛剛被他吻得熱起來的身子,迅速的冷了下去。
待他一吻方罷,紀惜晴垂下眸子,輕輕地說,“顧鎮北,送我回家吧!”
這樣的她,拒人於千里之外,聰明敏銳如顧鎮北,他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
只是,看着紀惜晴突然蔫了下去的小臉蛋,他又心疼她,也不敢再逼她,怕再一逼,指不定她會越跑越遠。
他輕輕摸了一下頭,“好,晴兒,我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想,只要你肯同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拿我的性命保證,你所憂所慮的所有問題,都不會是問題。”
紀惜晴的心裡一暖,卻不敢再看他的眼,怕自己真的會不顧一切地跟着他淪陷。
衝動是魔鬼啊!她得穩住!穩住!
顧鎮北見她垂眸不語,轉了話題,“你現在住哪?我早上到酒店去找你,說你昨天就退房了。”
紀惜晴擡眸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現在住康復路18號。”
顧鎮北發動汽車,朝着康復路而去。
就在此時,紀惜晴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是戰天打來的。
顧鎮北豎起耳朵聽着她說話。
“你們下課了,要過來吃飯?好,我也很快到家了,你們若先到,就在家門口等我一會,嗯,好,我去買點菜,呆會我來做吧!嗯嗯,行,我知道啦,拜拜!”
顧鎮北斜睨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臉上那輕鬆的笑容時,心裡一緊,握住方向盤的手也緊了緊,濃眉又皺成一團。
他想問她是誰打來的?可又怕她不高興。
這樣前思後想的,還真不是他顧鎮北的風格。
當顧鎮北將車子停在康復路的菜市場門口時,紀惜晴驚訝地看着他,隨即想着,可能他聽了她的電話,所以主動送她來這了。
對於他的體貼,紀惜晴表示了感謝。
可在下車的時候,見到顧大少爺也跟在她的身後,她又不解了,“你怎麼還跟着我?你不回去?”
“我陪你!”
沒有過多的解釋,他就這麼看着她,說出這三個字,鏗鏘有力,讓人無法拒絕,無法反駁。
紀惜晴想到那四個小子的粘人勁,腦子突然一轉,指不定,她把顧鎮北帶回去,就能讓他們明白,她紀惜晴對他們一直只是像對待親弟弟一樣,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產生男女感情的。
早一點表明立場,對他們以後的合作和相處,纔會更加方便和有利。
想明白了這一點,紀惜晴便衝着顧鎮北笑,“你想跟我回去吃飯?”
“嗯!”顧大少毫不猶豫地點頭。
她看着他笑,眉眼彎彎,裡面滿是算計的狡黠,“那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讓你跟着我回家!”
顧大少微微扯脣輕笑,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只要你肯讓我跟你回家,別說一件,十件也行。”
紀惜晴俏臉一板,“我是跟你說真的,別跟我嘻皮笑臉的。”
顧大少眼角抽了抽,他沒有嘻皮笑臉好不好?人家想看他一個笑臉都難呢,這個女人卻這麼不稀罕,還敢訓他……皮癢了不是?
只不過,現在是攻克堡壘的關鍵時刻,他得先順着她,以後再來跟她算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顧鎮北又恢復了他的正兒八經,一臉嚴肅地問,“說吧!什麼事?”
紀惜晴也正了正臉,“呆會你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行嗎?”
顧鎮北愣了一下,隨即便咧開了嘴,露出八顆又白又亮的大白牙,“樂意之極!”
這麼赤果果地表現出他的高興來,紀惜晴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那就走吧,買菜去!”
顧大少跟在她身後,穩穩當當地將她護在安全範圍內。
看着她買了一大堆菜,他又給她當起了搬運工。
瞧這兩手都快拎滿了,她還在那裡轉着,看她那股勁,怕還沒到歇的時候呢。
那是當然了,有這麼好的機會,有車,又有搬運工,紀惜晴可不得多買點菜回去。
她還在想着,呆會把摘下來的那些菜頭,種到空間裡去。
一想到這個,紀惜晴又在市場找到一家賣菜種子的,買了一些她喜歡吃的菜的種子,準備晚上再種到空間裡去。
雖然她沒有打算種菜賺錢,但至少,也得讓自己吃上空間菜才行。
顧鎮北一臉不解,“晴兒,你買這麼多菜種子幹什麼?”
“當然是種菜唄!不然難道買來放着好看啊!”
紀惜晴沒發現,她對顧鎮北的態度,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而顧大少聽着她那嬌嗔的語氣,心裡也歡樂得很。
他就喜歡她這樣由着性子和他說話,別要像之前那樣,明明是溫柔說話,卻總感覺離他很遠一樣,冷淡疏離得很,像現在這樣,他就感覺彼此的心靠得很近,像是觸手就能及,讓他有一種踏實感。
等他們買好了菜,開車回到她那康復路的家時,發現那四隻小狼全到齊了。
兩軍對壘的時刻到了,顧大少以一對四,他能贏嗎?
顧大少在看到陸以寧他們幾個的時候,銳利的雙眸一眯,迅速閃過一絲寒光,又瞬時即逝,繼續板着他的一張面癱臉。
剛纔紀惜晴的話已經讓他明白了,這些小狼仔們已經是沒有機會了,不然的話,她也不用在明明拒絕了他心意的時候,又再讓他來扮她的男朋友。
一想到這一點,顧鎮北心裡就開心,看着這四隻小狼也順眼得多。
可四隻小狼心裡就不這麼想了,一看到氣勢不凡的顧上校跟在紀惜晴的身後,還兩手拎滿了菜時,他們的心裡就感覺威脅感大增。
看向顧鎮北的眼神,也殺氣騰騰。
爲了紀惜晴,顧上校在暗地裡不知道接受了多少男人的挑戰!
當然,在紀惜晴的面前,大家表面上的和諧,還是要維持的。
互相點頭打招呼之後,紀惜晴拿出鑰匙,打開了一樓的門。
一樓原本是周太太住的屋子,一應傢俱俱全,雖然有些舊了,但還是能用,紀惜晴也新添了一張牀和新的被褥,然後添置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昨天她可不就爲了這個小家折騰了一天,如今看着,雖然不是那麼豪華,但也還像個樣子,入屋便讓人感覺這裡溫馨有愛,很有家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當紀惜晴擁有這裡的時候,她才真正有一種重生後落葉歸根的感覺。
等四樓按照她的設計裝修好之後,相信她會住得更加舒服。
現在,先將就着吧!
進了屋內,紀惜晴對顧鎮北和陸以寧他們幾個說,“你們先坐會,我去給你們泡壺參茶過來。”
現在她這裡還沒有好茶葉,紀惜晴乾脆用意念召出空間裡放着的那過百年的人蔘,切成一片一片,又召出兩粒摘好放在空間裡的朱果,把紅紅的朱果汁捏進壺裡,再一起用空間水給泡了出來,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
在她倒人蔘果茶的那一刻,整個屋內,剎時盈滿參香甜果的味道。
顧鎮北和其他四小狼,看着白色玻璃杯裡那泛着淡淡紅光的人蔘果茶,一個個驚訝地看向紀惜晴。
戰天端起來聞了聞,頓時感覺香味更濃,讓人垂涎四滴,禁不住問,“晴晴,這是什麼飲料?”
紀惜晴笑着解釋,“這是我特製的人蔘果茶,喝了能強身健體,百病全消,紀惜晴的專利,你們試試看,好不好喝?”
她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起來,感覺着溫液入喉,她舒服滿足地嘆了一聲。
五個男人則齊齊伸手,端起杯裡的人蔘果茶,輕輕啜飲了一口。
下一刻,五張俊臉閃出同樣的震驚和驚歎!
戰天發出一聲驚歎,“哇,晴晴,你這人蔘果茶真的很好喝耶!”
陸以寧也淡淡地微笑,“嗯,入口順滑,甘,甜,香,脣舌能生津。”
鳳嘯接着說,“最重要的是,喝下去感覺渾身都暖暖的,哎,冷寒,你一向體寒,喝了以後,有沒有那種身體暖暖的感覺?”
冷寒點了點頭,只感覺多年纏繞在心口的那絲陰寒之氣,似乎是淡了一些,爲了確認是不是真的這樣,他又接着把一整杯的人蔘果茶都喝了下去。
果不其然,他心口縈繞不去的那絲陰寒之氣更淡了,那種像大石壓心一般的窒息感,也消失了,整個身體好像感覺褪去了沉重,感覺一下輕鬆舒暢了。
冷寒的心中狂跳,如果他能一直喝下去,是不是就能把他這個羣醫無策的陰寒症給去除掉?
他灼熱的目光如炬火一般地燒向了紀惜晴,顫着聲音問,“晴晴,這個人蔘果茶……你還有嗎?”
“哦,這壺裡還有,我給你倒。”
冷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激動地說,“不!晴晴,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這個人蔘果茶,也許……可以治療我的病!”
“你的病?”紀惜晴一驚,馬上關心地問,“冷寒,你有什麼病?你喝了這個人蔘果茶,真的覺得有用?”
冷寒用力地點了點頭,“有用,我剛喝了,就感覺心口的陰寒之氣淡了,那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也消失了。我得的這個病叫陰寒症,而且,我們這個病,是家族遺傳,這幾十年來,尋遍名醫,卻依然無藥可解,我們家族的人……都活不過四十歲。”
聽到冷寒的這番話,不但紀惜晴驚呆了,就連一向和冷寒交好的死黨陸以寧、戰天、還有鳳嘯也都驚住了!
戰天紅了眼眶,揮拳擊向冷寒的肩膀,“你這個冷冰冰的傢伙,這件事你怎麼從來沒跟我們說過?你說出來,我們也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嘛,老是有什麼事就一個人悶在心裡,你還當不當我們是朋友?”
陸以寧和鳳嘯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冷寒感激地拍了拍戰天的肩,看着他的幾個兄弟,心裡激動難抑。
最後,他把視線停在紀惜晴的臉上,鄭重地說,“這件事,是我們冷家的秘密,若不是今天我太激動,我也不會把這事說出來,怕影響我們冷家的聲譽。晴晴,如果這個人蔘果茶真的有用,那麼,你挽救的將不是我一個,而是我們整個家族的人。”
紀惜晴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壺她心血來潮整出來的人蔘果茶,竟然會引出這麼大的一件事來。
她的初衷只是覺得,這個上了百年的人蔘和朱果,都是對人體有極大好處的天材地寶,而在座的五個男人,都是她重生以後,對她幫助最多,又是她最爲看重的人,她不介意讓他們分享她的快樂和幸福。
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會引出冷寒的事。
如果這人蔘果茶真的能治冷寒的陰寒症,她當然願意,但若是這個人蔘果茶一旦被人宣揚出去,那她的人身安全就堪虞了。
她沉吟了一會,對冷寒說,“冷寒,我也不瞞你,這人蔘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株參王,但也僅限一株,如果想要治好你們整個家族的人,怕是不太可能。”
冷寒臉色黯了一下,隨即眼睛又亮了起來,“晴晴,那你可不可以把那株參王轉讓給我?不管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會回去跟我爸媽協商!”
“這個……”紀惜晴有些爲難,到底要不要轉讓給他?
只是猶豫了一小會,紀惜晴便點頭說,“冷寒,如果這參王對你真的有用,我可以把這參王轉讓給你,但是有一點,你們在座的,都必須給我保密,絕對不能透露出參王是從我這裡出去的,不管誰要套話,你們都不準把我供出來,我怕有麻煩!”
顧鎮北巍然不動,他就算不說話,紀惜晴也本能地相信他。
但是這四小狼,她是擔心他們閱歷不足,到時被人逼一逼,就把她給套出來了。
她是個很怕麻煩上身的人!
冷寒肯定地說,“沒有問題!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陸以寧也淡淡地笑,“晴晴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會讓她有事!”
戰天也難得收起他的痞子樣,一臉鄭重地舉起手,“我也絕對不會說出去,如果誰敢動晴晴,那就是動我!”
鳳嘯也跟着說了一句,“晴晴就是我的命,她在,我在!”
顧鎮北原本是不想說話的,他覺得,有些話,不用說出來,直接做出來讓人看會更有意義,但看到他們幾個小狼仔的眼神都虎視眈眈地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眸光一閃,微一扯脣,擲地有聲地道,“紀惜晴是我顧鎮北的媳婦,我自然會護她到底!”
一聽到他的話,戰天馬上怒而憤起,手指直指向顧鎮北,怒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是你媳婦了?晴晴有答應要嫁給你嗎?”
“那是遲早的事!”
顧鎮北又看向一直端坐在那裡微笑的紀惜晴,淡淡地勾脣,“晴兒,你跟他們說,我是不是你的誰?”
紀惜晴看向那四隻小狼,在看到他們眼底那期盼又有些害怕的眼神時,她的心口微微一疼,也罷,長痛不如短痛!
她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笑得更自然,“他是顧鎮北,安城警備司令部團長,他是我的男朋友!”
四小狼的臉色瞬間白了!青了!
顧鎮北一看他們隱忍的神色,像是快要爆發一樣,知道若是不及時給這幾個小子疏解發泄,指不定就鑽牛角尖了。
他對一臉擔心看着他們的紀惜晴說,“晴兒,我餓了,你去做飯吧!”
紀惜晴看向他,在看到顧鎮北朝她肯定地點了點頭時,便起身進了廚房,耳朵卻豎了起來,聽着外面的動靜。
她聽到顧鎮北的聲音沉穩地響起,“你們幾個,跟我到院裡來一下。”
紀惜晴心裡一震,想要跟出去看看,但又馬上止住了腳步。
她想着,顧鎮北帶了那麼多年的兵,肯定是什麼刺頭兵他都帶過,他在軍中的威望那麼高,想來他也有一套應對這些小年青的辦法。
如此一想,她也便放下心來,由得他去調教四小狼。
有些事情,由男人跟男人溝通,會更容易一些。
她這個女人嘛,就委屈一點,暫時做個煮飯婆好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一會,便聽到院裡傳來一陣陣打鬥聲。
紀惜晴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還是放下了手裡的活,偷偷走到門邊,看着院裡的那幾個男人。
當看到顧鎮北竟然以一敵四也不落敗時,她微張大嘴,驚訝,欽佩,欣賞,然後,帶着一絲膜拜看着他。
不但是紀惜晴,就連被顧鎮北擊倒在地下的那四隻小狼仔,也對顧鎮北另眼相看,心裡暗生佩服。
但在一想到這個男人是紀惜晴的男朋友時,他們的心裡又酸不留丟的,輸得實在很不甘心。
顧鎮北看着他們那不甘的眼神,脣角勾起一絲冷笑,“怎麼?不服氣啊?有種的就再來!是個男人就別給我擺出一副熊樣!”
被顧鎮北這一刺激,四個小狼仔頓時又怒吼着朝他衝了過去。
一次被打倒,他們又再一次爬起來。
又再倒下,又再爬起來……
就這樣循環n次之後,直至四小狼再也站不起來,他們纔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顧鎮北之間的距離,差得實在是太遠了!
他們若是小狼仔,那顧鎮北,他就是那頭嘯傲蒼穹的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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