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夕陽西下,紅霞漫天,山林都被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美的無與倫比。
但是景夢晨卻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思,她只想去巫神村裡的巫神廟看看。
東西也許就在那裡,就是夏建仁那貨竟然病倒了,沒有他在,我怎麼總覺得有點不安呢?
幸好她的身邊還有張棟樑。
張棟樑沉默寡言,不善言語,個頭不高,但是身體結實,動作麻利,尤其是從小就生活在這片林子裡,應該可以依靠。
可是我爲什麼還是感覺到不安呢?
是啊,到底那洞口是怎麼回事?
唉,我是不是有點太急切了。
景夢晨邊走邊胡思亂想,在前面引路的張棟樑忽然轉過頭來,對景夢晨說道:“小晨,你怎麼想起要到巫神村了啊。”
“純屬是好奇。”景夢晨故作輕鬆,展顏一笑,這一笑,嫵媚中透着清純,清純中透着魅惑,隨意一笑,當屬傾國傾城。
更重要的是傾心。
景夢晨和張棟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只是到了景夢晨十歲的時候,才隨着媽媽離開了落日鎮,不過畢竟兒時的情分還在,看到張棟樑有些癡癡的表情,卻不感到厭惡。
“你怎麼了?”景夢晨性格麻辣,可是畢竟也是一個女孩子,這種眼神如果放在別人身上,那對方一定會付出代價,要是換成了夏建仁,她早就施展九陰白骨爪了。
但是現在景夢晨卻沒有,畢竟對方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棟樑,哥,小時候兩個人還一起玩泥巴呢。
“你和小夏是男女朋友嗎?”
聽到張棟樑這麼問,景夢晨就噗嗤的一笑,說道:“什麼呀,我的追求也太低了吧?”
“就是,就是,就小夏那樣,怎麼能配上你呢。”
兩個人說完,就暫時沒有了交流,山林裡此時安靜的只能聽到一些蟲叫鳥鳴,和腳下枯枝爛葉被踩發出的沙沙聲。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走了一陣,張棟樑忽然站住了,景夢晨幾乎撞到了他的身上。
“怎麼了?棟樑哥。”
“沒,沒怎麼?”張棟樑囁嚅着說道。
“棟樑哥,你今天好怪。”景夢晨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張棟樑,她並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
張棟樑猶豫了片刻,忽然說道:“小晨,你難道真的不怕巫神村的傳說嗎?”
“就是你給我說的那個傳說嗎?咯咯,我還真不信,什麼就凡進村者,必死啊,說的這麼玄乎。”
“可是這要是真的呢?”
“真的?咯咯,棟樑哥,現在天還沒有黑呢,就講鬼故事啊。”
本來以爲張棟樑再和她開玩笑,可是景夢晨卻發現張棟樑的表情很奇怪,心裡忽然有種心悸。
這種心悸讓她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本來是拄着的木棍,各方面的神經也調動了起來,暗中戒備。
這一瞬間,她忽然感到了害怕。
張棟樑說道:“夢晨,巫神村的傳說是真的,沒有人可以進去安然無恙的出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可是你要貿然的進去,肯定是會死的,死在幽靈草之下。”
幽靈草?這是什麼鬼東西?
景夢晨退開了一步,說道:“幽靈草?”
“不錯,幽靈草,這是一種能夠通靈的植物,它每到夜晚降臨就會吸人血,吃人肉,只要進入巫神村的人都不會倖免。”張棟樑說道幽靈草的時候,眼神忽然飄渺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白天進去?”景夢晨秀眉微蹙,沉思了一下,說道。
“不,白天進去,就會打擾巫神娘娘的神曦安寧,巫神娘娘會派她的僕人來索命追魂的。”說到幽靈草眼神飄忽的張棟樑在說到巫神娘娘的時候,也是一臉的虔誠和恭敬,似乎恨不能跪下膜拜。
景夢晨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追問道:“誰是巫神娘娘的僕人?”
“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可以帶你安然無恙的進去。”張棟樑倒是信誓旦旦。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爲什麼巫神娘娘和幽靈草不會怪罪於
你?”景夢晨顯然不怎麼相信。
“因爲我已經被巫神娘娘祝福過了。”
“棟樑哥,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既然你能帶我進去,那更好了,我們現在就進去。”
“夢晨,我們從小就認識,一直以來感情不錯,你說是嗎?”張棟樑忽然轉換了話題說道。
“是的,三公和你一直很照顧我和我娘。”
想起來,小時候的生活的艱難,村民的熱情,景夢晨當真是百感交集。
“那你,你嫁給我好嗎?”張棟樑的臉色漲紅,似乎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向景夢晨表白。
景夢晨一愣,然後說道:“棟樑哥,你怎麼了這是?”
既然已經開口,就沒有迴旋的餘地,張棟樑大聲的說道:“夢晨,只有我才能帶你進巫神村,你要是嫁給我,你甚至能每天到村子裡去。”
他眼中閃現出了狂熱,這種狂熱來自對景夢晨畸形的愛戀。
“要是沒我,你也會和夏建仁一樣,死於非命的。”
“你說什麼?夏建仁死了?”景夢晨這才驚叫了起來。
“本來第一次上山找巫神村的時候,你們就該死了,可是因爲我的堅持,你才能倖免於難,可是畢竟你們冒犯了巫神娘娘,我只好把夏建仁引到那個地洞裡。”
景夢晨一聲驚呼:“夏建仁掉下去不是偶然的?”
“當然,我是在替巫神娘娘降妖除魔。”
“我看你纔是魔鬼!”景夢晨又惱又驚,幾乎身子都要顫抖了。
張棟樑此時已經癡狂,他幾乎是吼着說道:“夢晨,正要你嫁給我,你才能活下去,請相信我。”
景夢晨本來想一腳踹翻張棟樑,可是她還有疑問沒有解決,於是她忍氣吞聲,說道:“那消失的洞口是怎麼回事?”
張棟樑聽她問洞口的事情,就憋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那很簡單,因爲我並沒有把你領到原來洞口的位置,就這麼簡單。”
景夢晨咬着嘴脣說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