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仁從琉璃酒吧裡出來,他知道他這麼堂而皇之的回到了龍城市,肯定是會有人知道的,當然他也是故意這麼做的,因爲他現在的敵人都在暗處,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他就是要用自己做誘餌,從而把這些人給引出來。
現在他的處境很微妙,不說鐵血門對他的態度,那個隱藏在角落裡的組織對他會採取什麼態度,終究是個隱患,八虎和卓凱這次回到龍城市,回到鐵血門不可能不對他有所行動,養虎爲患,就是這個道理。
而且張棟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了,他不相信張棟樑會善罷甘休。
不過,這些麻煩事對於夏建仁來說,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他在美人如玉的一再暗中幫助之下,對於巫經的道和術的理解運用也越來越熟悉,尤其是和王教授的一場荒誕的征服與被征服,似乎正如王教授所說,那玻璃球裡的黑氣大概真的和美人如玉發現了某個關聯,他已經覺得自己體內的氣息越發的強大,對於巫經的道術理解更加的透徹,和蠍子阿蒙的感應也是越來越強烈。
這些都是好事,雖然說美人如玉並沒有給他詳細說什麼,但是他很感激美人如玉,因爲她至少實現了當初對夏建仁的承諾,我要讓你成爲一個真正的男人。
但是,薇薇的失蹤,景夢晨的失蹤出現又失蹤,寧小溪的失蹤,夢丹燕的失蹤,她們這些和自己有關係的女人,一個個的相繼失蹤,這到底是因爲什麼呢?
這個問題壓在夏建仁的心頭,幾乎讓他要喘不過氣來,可是夏建仁畢竟是夏建仁,縱然如此,表面上依然一副人畜無害的風輕雲淡。
從琉璃酒吧裡出來,執意要跟着他的白鷺和可樂都被他擋了下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原因,只不過他想自己轉一轉,想想一些問題而已。
白鷺和可樂也不敢說什麼,只好聽他的安排,先留在了琉璃酒吧裡。
依然開着那輛在龍城市毫不起眼的帕薩特,甩掉了幾個尾巴,就準備按照答應了王教授的,去景氏調查一下,現在的線索也許只有景天龍了,說不定真的能從他的身上找出背後的組織。
夏建仁想到景天龍,自然想到了景氏集團,想到了景氏集團,他就不能不想到李文靜和許美夕這兩個妙人,一想到這兩個如玉佳人來,他又蠢蠢欲動,不能自拔啊。
車子在開到一個偏僻的街道時候,忽然從巷子裡猛然出現了一個人,幾乎要撞到對方身上,他趕緊一個急剎車。
他正要咒罵一句,可是纔看到出來的人帶着鴨舌帽,擡起頭來的一瞬間,他就認出了這個人,他是楚海。
楚海?對方這個神神秘秘,藏頭藏尾的傢伙竟然是楚海?
楚海沒有說話,只是對他招招手,就掉頭走了。
夏建仁幾乎沒有懷疑就下了車子,跟着楚海在後面走。
爲什麼楚海子在電話裡說自己是在外地?爲什麼這次見面如此的偷偷摸摸,這些問題夏建仁幾乎都沒有
考慮過。
也許是因爲美人如玉並沒有示警,也許是因爲他相信自己的這個兄弟,總之,夏建仁就這麼的下了車。
這個時候,一個青年又出來了,低聲說道:“仁哥,請把車子給我。”
夏建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將鑰匙扔給了這個青年,不再去管這輛車子,任憑對方把車子開走。
楚海走的不緊不慢,但是卻越走越偏僻,最後在一個獨立的小院的門前站住,回頭看了一眼夏建仁,就推門而入。
夏建仁依然緊跟着。
進了門之後,就看到楚海站在院子裡的一棵柳樹下,此時已經是秋天,柳樹已經枯黃,一陣蕭瑟的秋風吹過,帶着初冬即將到來的寒氣。
“想不到你這麼相信我。”楚海似乎大爲感動,現在他和夏建仁隨着失態的發展很有可能有天拔刀相向,夏建仁還能如此的信任自己,當真是一件令人感動的事情。
夏建仁說道:“如果這個城市裡還有一個人值得相信,我覺得肯定是你。”他這話並不是虛情假意。
楚海給夏建仁扔了一支菸,就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是不是聯繫過我?”
“是的,是白鷺幫忙聯繫的,可是你說你再外地不能回來。”夏建仁說道,他實在不明白,楚海爲什麼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見他,而且神神秘秘的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楚海的笑容很古怪的說道:“因爲那個我不敢見你。”
“那個你?”夏建仁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楚海沒有直接回答夏建仁的問題,而是深深的了口煙,慘然的一笑,說道:“這是一個陰謀,一個令人髮指的陰謀。”
夏建仁終於動容的問道:“什麼陰謀?”
楚海嘆了口氣,說道:“具體的陰謀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不久前,大概也就是你失蹤後的兩個星期,我幾乎被人殺死,被扔在了河裡,對方顯然是個高手,我幾乎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你說有人謀殺你?”夏建仁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起來。
楚海說道:“是的,有人要害我。”
“動機呢?”夏建仁琢磨了一下說道。
“因爲他們想讓楚海成爲鐵血門的老大。”楚海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話大有問題。
夏建仁幾乎是脫口而出:“現在你不就是鐵血門的老大了嗎?”
楚海苦笑一聲,說道:“現在的鐵血門老大是楚海,可是並不是我。”
“等等,你把我說的都糊塗了,鐵血門的老大是楚海,但是不是你,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不是楚海?”夏建仁吸了一口煙,狠狠的吐了一口青煙,好像要把自己的鬱悶之情都吐出來一樣,他是真的越來越糊塗了,這世界難不成還有兩個楚海?
楚海說道:“我當然是楚海,但是現在的鐵血門老大卻不是我,有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一個同我相貌幾乎沒有差別的傢伙成爲了我,而我自然是要消失的
。”
夏建仁幾乎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我簡直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海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當初魚爺讓你做鐵血門的掌門時候,有沒有給你提過龍頭棍?”
“龍頭棍?這是什麼東西?”夏建仁沒有聽魚爺提過,倒是寧小溪問過一次,他還跟她開玩笑,男人的棍子怎麼能隨便提,這個時候想來,當時的寧小溪大概以爲他不方便和她說實情,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纔是鐵血門掌門的真正代表,要知道,鐵血門少說也有二百年的歷史了,那時候在大清朝,聯絡方式沒有現在這麼發達,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沒有個印符,下面好多人都不一定認識掌門。”楚海緩緩的說了出來。
夏建仁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就跟丐幫的打狗棒一樣的存在。
楚海又說道:“這個東西就是龍頭棍,有了這個東西,你纔算是鐵血門的掌門,你現在知道爲什麼有人不服你了吧,因爲你一直沒有吧這個東西拿出來。”
“可是沒有人和我說啊。”夏建仁似乎明白了楚海的意思。
楚海說道:“那是因爲根本魚爺就沒有打算讓你成爲掌門,或者,有人不同意你成爲掌門。”
“誰不同意,除了魚爺。”夏建仁實在是不明白還有誰能左右魚爺。
楚海搖搖頭,說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不過,這次你和我幾乎同時遇難,也許正是這個陰謀的一部分而已。”
夏建仁說道:“那你是怎麼逃出生天的。”
楚海說道:“當時對方擊中了我的心臟,以爲我必死無疑,就把我扔到了海里去,可是我這個人天生心臟的位置就和常人不一樣,被扔進水裡,我也就醒了過來,可是我不敢出來,只好在海里躲了一段時間,纔算是逃的性命。”
“後來你上岸之後,就知道了另外的一個楚海代替你成爲了鐵血門的老大?也是你就知道這其中必定有大陰謀?”很容易就推測出來。
“不錯,當我知道鐵血門的掌門就是我的時候,我簡直就驚呆了,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我都在暗中的調查。”
“那你有什麼消息?”夏建仁追問道。
“我只知道,他們殺死了柺子哥,現在八虎和卓凱都回來了。”楚海似乎對自己沒有調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而感到痛苦和慚愧。
夏建仁安慰他說道:“沒關係,紙終究不能保住火,這件事情肯定有個水落石出的一天。”
楚海點點頭,說道:“其實我懷疑這幫子人就想把魚爺手中的龍頭棍給拿過來。”
“這個龍頭棍有什麼神奇之處?”夏建仁好奇的問道。
“歷代鐵血門都在傳言,這個龍頭棍有一些神奇之處,但是這神奇之處是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久而久之,也只不過是當成了傳言而已。”楚海說道,“但是這東西一直都是掌門在保管,想要得到這東西,首先得成爲掌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