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不慌不忙的將魚竿架好,然後從身邊拿起一瓶水,揭開瓶蓋,抿了一口水。又將水瓶放在了一邊。
“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半個小時,幾個種子選手都已經有了漁獲,但是江邊與王立軍才找到了滿意的位置,他們似乎就是爲了尋找這片陰涼,我真是不知道他們是來參加釣魚比賽的呢,還是來旅遊度假的。”董日娜不滿地說道。
原本通過第一場的比賽,國人都比較看好江邊與王立軍兩位選手,但是這兩個傢伙,似乎對比賽的結果並不在乎,比賽一開始,不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反而讓其他的選手佔了先手。浪費近二十分鐘的時間來尋找釣位,並不是很明智。
汪含依然保持着樂觀,“錢塘選手上一場就專釣大魚,對小魚看不上眼,所以比賽一開始,他們不是忙着佔領釣位,而是忙着找大魚。看來現在他們終於找到了最合適的釣位。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傳來好消息。”
曼青已經上了拍攝船,一路走了出去,但是由於江邊選的釣位比較遠,曼青望穿秋水,總是找不到最關注的江邊與王立軍的釣船。
江邊將魚竿架好之後,仔細查看了一下水底的情況,發現選的位置其實並不很好,水底的大嘴鱸魚寥寥無幾,大魚更是難覓影蹤。
江邊卻沒有馬上要求王立軍更換位置,而是耐心的等待了起來,魚是活的,雖然這個時候水底魚不多,並不意味着魚不會到這裡來。
等了十幾分鍾,江邊不時的查看,但是大魚似乎知道這裡有危險一般,就是不出現在江邊的控制範圍之內,倒是來了一些個頭並不是很大的大嘴鱸魚。
這樣一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但是江邊與王立軍依然沒有取得突破。
同組的金澤西已經收穫了第二條目標魚,雖然重量只有1.7千克,但是讓金澤西4千克的總重繼續保持本組首位。
“看來江邊他們遇到了麻煩。”曼青發現江邊的漁獲依然是0,開始擔憂了起來。
王立軍皺起了眉頭,“江邊,要不,我們將船稍微移動一下?”
江邊搖搖頭,“再等一下。”
一個長長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江邊的控制範圍之內,不過這傢伙有些狡猾,在邊緣游來游去,就是不肯往江邊捕捉範圍移動,彷彿在那裡盡心試探。
“唉!”王立軍嘆了一口氣,雖然有些急,他依然聽江邊的主意。
“王哥,相信我,很快就會有收穫了!”江邊說道。
江邊這倒不是吹牛,他對於那些可能會導致扣分,或者最後不能計算成績的小魚沒有太多的興趣,否則的話,他隨手就可以釣上來數條體重在1千克左右的目標魚。
那個長長的身影終於放下了心,義無反顧的遊了過來。
雖然進入了江邊的控制範圍,江邊卻沒有立即對這條大嘴鱸魚進行捕獲。
果然再過了一會,後面數條大嘴鱸魚跟了過來。他們似乎在開拔之前,需要對這個新地方進行試探。等確認安全了才進入這個位置。
江邊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時間卻又過去了幾分鐘,再過幾分鐘就一個小時了。
王立軍正要提醒江邊,卻看到江邊手中的魚竿在微微地抖動,江邊似乎在操控着擬餌進行某種運動。突然竿尖端猛然彎曲,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拉力。
王立軍心中一喜:魚上鉤了!
“果然,果然,江邊不虧是大魚殺手。等待了近一個小時,他終於找到了目標,這條魚可真是不小,不知道他憑藉這條魚,能不能擠到本組首位。”汪含看着大屏幕的畫面興奮的說道。
江邊雖然沒能夠很早開竿,但是最爲錢塘站a組冠軍,依然受到了監控室的重點關注,所以在一有動靜的時候,立即將畫面及時的切換道演播廳的大屏幕中。
董日娜心中有些不悅,似乎江邊與王立軍故意跟她作對似的,在自己否認他們的選擇的時候,他們竟然又有了驚人的表現。
看過江邊比賽的觀衆對江邊的操控技術印象都非常地深刻。
首先,江邊通過魚竿的抖動能夠讓水底的擬餌像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在水底自由的遊動,靈巧的出現在目標的面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就看不出那只是擬餌。
其次,江邊在魚上鉤的時候,操控更加精妙,魚兒在水中似乎很配合的跟着江邊的手勢運動,最後似乎毫無反抗地被江邊拉出水面,並輕易地抓在手中。
這一次,江邊的控制同樣精妙異常,碩大的大嘴鱸魚像溫馴的小狗一樣,跟着魚線悠閒的浮出水面。
由於這條魚的體型不小,江邊不想太過驚人,所以將這條魚拉出水面之後,沒有選擇直接將魚拉出來,而是快速地抓起放在一邊的抄網,往水裡一抄,很熟練的將已經拖近的大嘴鱸魚抄在了網中,然後奮力提了出來。
“江邊選擇用抄網將魚從水中起出來,確實這魚太大了,用魚竿根本不可能直接拉出來。目測一下,我估計這魚不會比達維斯上午那條魚小,甚至有可能會超過5千克。跟江邊這樣的大魚殺手比賽,很容易鬱悶,他往往只需要一條魚就能夠超出別人幾條魚的重量。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也許就是江邊的最真實的寫照。”汪含笑道。
江邊將手中的魚竿往邊上一放,將手伸進網中,將碩大的大嘴鱸魚抓了出來。
大嘴鱸魚在江邊手中竭力反抗,但是江邊的手只是稍稍抖動着,就輕鬆化解了大嘴鱸魚的反抗之力。
王立軍早已將活魚箱的蓋子打開,“呵呵,看來還是要聽你的啊!”
“我其實也是瞎蒙的,沒想到蒙對了。”江邊將魚放進活魚箱中。看都沒看,便由回去將魚竿架好。
王立軍則急忙看了一眼,“江邊,知道這魚有多重麼?”王立軍問道。
“差不多11斤吧!”江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王立軍立即閉口不言,合着這小子就是一杆人體稱。總重真是5.6千克。
水底下那羣大嘴鱸魚似乎並沒有發覺少了一條,剛纔的動靜實在太小,並沒有引起這羣魚的注意。
不過這一條大魚並沒有讓江邊在本組總重量榜佔據太長的時間,維森特很快講總重突破了6千克。
不過江邊似乎不準備繼續那麼保守,水底下,擬餌在江邊的控制之下,慢慢地遊向大嘴鱸魚羣中,輕巧的遊動,將其中的一條大嘴鱸魚吸引了出來,然後到一邊,江邊不想驚動魚羣,他懶得再移位置了。上一回,搞得非常地驚險,這一次,江邊可不想再來一回。而且一開始就行駛了這麼遠的距離,江邊也不想跑到半路上的時候,突然發現沒電了,那纔是個悲劇。
江邊釣位的水底情況通過水下攝像機傳到了演播室的現場。
“果然我說得沒錯,錢塘小將似乎最善於找大魚,這一次他又發現了風水寶地,這些大嘴鱸魚竟然在同伴被釣走之後,依然待在這裡等待江邊的寵幸。哇哦,大家看,又一條大魚,似乎看上了擬餌。像飛兒撲火一般追了過來。這一條大嘴鱸魚跟前面那條差不了多少,也許這一條大嘴鱸魚釣上來之後,江邊便可以獲得一個非常不錯的名次。”汪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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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大廳裡的觀衆們沸騰了起來,尤其是弘毅俱樂部的拉拉隊,此時立即歡呼雀躍了起來,他們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梅思菱不知道江邊那個傢伙爲什麼每一次都要出人意表,雖然她對於江邊的釣技是非常相信的,但是在現場還是免不了擔心。
另一個角落裡,一個戴着白色旅遊帽的女孩,此時也露出了快樂的笑容。女孩自然就是蕭雅琳。江邊一開始近一個小時都沒有漁獲,可讓她擔心死了,沒想到江邊一出手,就釣了一條大魚出來。然後才下鉤,便看到有目標魚追逐着擬餌。
江邊似乎很有耐心,調動着大嘴鱸魚在水底游來游去。
倒是大嘴鱸魚上了火,這麼一條小魚它都對付不了,似乎讓它羞惱成怒,也許它急於捕捉到到這一條小魚回去給那條雌魚獻殷勤。
總是遊了一會,大嘴鱸魚沉不住氣了,猛地加快速度,向魚餌撲了過來,大嘴一張,將擬餌吞了下去。
王立軍還沒從幸福的氣氛中回過神來,便看到江邊唱道。
“釣啊,釣啊,魚兒不上鉤,蝦兒來胡鬧!”
然後就看到江邊又故技重施地一手操控着魚竿,飛輪飛快的轉動着,將魚線飛快地往回收。
沒過多久,又是一個巨大的身影露出了水面。
王立軍睜大了眼睛,甚至看到江邊一手控制魚竿,一手艱難的去夠那抄網,也沒有上去幫忙。
江邊也不着急,身體稍稍移動了一下,將抄網拿在手中。
大嘴鱸魚早已察覺道了危險,但是卻無力進行反抗,竭盡全力的掙扎,卻如同沉入泥海之中。
等進入了抄網之中,又哪裡還有逃脫的機會?
江邊似乎不準備給對手任何還手的機會,又一條4.8千克的大魚,將總重提升到10.4千克,比本組第二名超出了3千克多。
金澤西又有了收穫,總重7.5公斤的他佔據了第二名,時間卻還只過去了不到一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