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莊海洋也沒忘記給周洋還有其它船員,介紹一下錢雲鵬跟周聖傑。得知這兩人也是莊海洋的老戰友,周洋倒沒什麼壓力,其它船員卻有些擔心。
值得慶幸的是,待漁船出海到了海上,周洋也很直白的道:“老黃,你們別擔心,漁老大不是那麼薄情的人。他那兩個戰友,是請來幫忙看工地的。
只是等他新船下水,估計船上就不會招外人了。不過,要是你們還不想退休,到時我們也可以租條船出海轉轉。不管賺多賺少,咱別閒着就行,是吧?”
此話一出,船員們也笑着道:“老周,你又坐不住了?”
“唉,天生勞碌命,沒轍啊!”
雖然知道自己帶人出海,肯定沒莊海洋這樣的收穫。但對周洋而言,真讓他現在退休,估計他也不肯。再買船出海,他也覺得壓力太大,還是租船更划算。
再幹上兩年,存夠老兩口養老的錢,他也決定待在家帶帶孫輩,享受一下自己的餘生。這樣的話,對這些跟他多年的船員而言,也算有個最好的交待。
待在船長室的莊海洋,在精神力中竊聽到周洋與船員們的對話,也很欣慰的道:“老周還是夠意思的!將來有機會的話,也許可以給他一點好處。”
通過這段時間的鍛鍊,王言明等人已經熟悉船上的事。做爲船長培養的王言明,眼下在海上也會偶爾代替周洋駕船遠航。開船的實力,也受到周洋的認可。
這也意味着,等新船交付下水,除了莊海洋可以擔任船長的工作,王言明跟新培養的周聖傑,都可以在需要時掌舵。而其它船員,有朱軍紅等人指揮調度。
以老帶新,多帶出來磨合幾次,莊海洋相信以老戰友爲核心的打撈團隊,也不會令他失望。那時的他們,也許能去往更遠的海域,打漁之餘順帶搜索沉船。
僅憑靠着打漁的收入,莊海洋要想養活這些戰友,想來也沒什麼問題。定製的新船,無論設備還是噸位,都比現在租的漁船更大,每次出海能運回的漁獲也越多。
將來有機會的話,甚至還可以去更遠的地方,嘗試一下捕撈帝王蟹的滋味。而他相信,只要經歷一段時間的磨合跟鍛鍊,他請來的老戰友都會成爲老練的船員。
而他相信,這些跟他一樣穿過海軍迷彩的戰友,應該都有一顆征服海洋的心。若能在世界各大洋留下他們的足跡,相信即便到老了,他們也都將死而無憾。
每次漁船航行的方向都有所不同,從來沒在同一個位置下網打漁。經過兩天半的忙碌,漁船在周洋的掌控下,又踏上了返程之旅,而水艙也再次滿載着收穫。
對小鎮幾個資金雄厚的漁販而言,每個月都會守在碼頭,等待着莊海洋一行的歸來。憑藉與莊海洋的合作,他們今年賺到的錢,無疑比往年更多。
以往莊海洋開小船打漁,好貨總沒他們的貨。而現在,雖說漁鮮樓還是能搶到更多好貨,卻根本吃不下所有好貨。剩下的好貨,都會分潤一些給漁販們。
憑藉這些越來越罕見的好貨,不少漁販都打通了新的銷售渠道,建立起收益更多的合作伙伴。這種雙贏的合作方式,令這些漁販對莊海洋也極其熱情。
爲了避免本島漁販過來搶生意,本地漁販私下也達成協議,給莊海洋最合理的價格之餘,也必須攔住其它過來搶生意的漁販。對此,本地漁販都表示認可。
收到莊海洋發來的短信,正在小鎮茶館閒聊的漁販,紛紛掏出手機笑着道:“漁船傍晚回港,我們可以開始聯繫客戶。爭取明天一早,就把貨送過去。”
“嗯!那今天先喝到這,等晚上交易完,咱們再好好喝一次。”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不知道,這次莊小哥又捕到什麼好貨啊!”
“等漁船回來,不就知道了。沒事,只要沒人跟我們搶,剩下的好貨,咱們再私下分配就好。現在每個月賺的那點錢,全指望莊小哥的漁獲了。”
“誰不是呢!”
一番自我調侃過後,漁販們紛紛離開。提前吃好晚飯,帶着各自的運輸車輛,一衆漁販早早在碼頭等待着。過了沒多久,陳家父子也開着兩輛車過來。
一輛是冷凍車,一輛則是有裝有輸氧設備的水箱車。看到陳家父子到來,漁販們也笑着上前道:“老陳,說說吧!今天,莊小哥又撈回什麼好貨了?”
面對這些漁販遞煙問好,陳興旺也笑着道:“這船過會就靠岸,你們不會自己看嗎?怎麼着?又想搶我的貨不成?放心,我老陳不是吃獨食的人。”
“看老陳一臉喜色的表情,估計這趟莊小哥又撈了不少好貨啊!陳總,你這漁鮮樓眼下在小鎮,可謂打遍天下沒敵手啊!在你店裡,好貨永遠不缺啊!”
對於漁販們的羨慕,陳興旺也很謙虛的道:“這話有點誇張吧?好貨,永遠都缺。不缺的海鮮,還叫好貨嗎?這段時間,你們也沒少賺吧?”
“跟你大陳總沒法比,我們就賺點辛苦錢啊!”
“少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把收到的貨,賣到其它地方,收益都不錯吧?小莊這孩子仁義,你們賺錢的同時,也別太過分了。不然,到時別怪我添亂哦!”
還是那句話,漁販買漁貨再賣出來,肯定要賺個差價。只要價格空間合理,莊海洋跟陳興旺都不會有什麼意見。可要是故意壓莊海洋的價,那就太過分了。
在這一點上,陳興旺也覺得跟漁販合作共贏,纔是長久之道。有這些資金跟人脈都廣的漁販幫襯着,莊海洋在小鎮想辦點什麼事,相信都會很輕鬆。
親不親,故鄉人!老家人,畢竟還是老家人嘛!
等到漁船終於在夜幕降臨不久成功靠岸,被邀請上船的漁販們,看到冷凍藏碼好的保溫箱,很是驚訝道:“莊小哥,這保溫箱裡裝的是?”
“各位老闆,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總共二十箱,陳叔帶帶走一半。剩下的十箱,你們自己商量着分。箱子裡,貨有大小。大貨,數量少點。小貨,數量多點。”
在莊海洋有意賣關子的情況下,漁販們打開其中一個保溫箱。看着包裹着毛巾跟冰塊的大黃魚,一衆漁販也開始變得興奮起來,覺得無論如何要搶上一箱。
這種情況下,莊海洋也笑着道:“陳叔,咱們今天就賭個運氣,你先挑十箱。我知道,你們都想要大魚。可箱裡的大黃魚,每條都在一斤半以上。
能挑到多大的,就看你們的運氣了。錢的話,等你們挑好咱們再稱重慢慢算。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大黃魚現在有多搶手。價格方面,你們可不能虧待我哦!”
“這個放心!那我先選了!”
特意把冷凍車開過來的陳興旺,直接領着兒子開始挑箱子。因爲箱子都封着沒開,誰也不知道箱裡有什麼。可對陳興旺而言,無論大小他都不介意。
等陳家父子搬空十箱,莊海洋看着正在眼紅的漁販們道:“諸位漁老大,你們商量好了嗎?好了的話,你們自己去選吧!選好了,去岸上稱重算錢。”
“好!這下,咱們可真要賭把運氣了。”
結果很顯然,成功挑到箱中只有兩條大黃魚的漁販,也顯得非常興奮。只裝兩條的保溫箱,裡面裝的大黃魚份量最重,價值無疑也最高。
有些挑到份量小的大黃魚,這些漁販也沒沮喪。因爲數量上,明顯比大的更多。這種一公斤左右的大黃魚,其實才最搶手,根本就不愁賣。
賣完這次捕撈到最值錢的大黃魚,負責稱重跟收錢的王言明,也臨時接替一下老婆的財務工作。看着一筆筆轉來的錢,王言明也覺得很高興。
看這架式,這趟出海的總收入,應該還是很不錯。這也意味着,等明天他們能分到的提成,自然也很優厚。這個月收入,破十萬肯定不是問題。
最搶手的螃蟹,被陸續從水艙中打撈出來,開始裝筐稱重,而後被漁販指派人倒入開來的水箱車。憑藉這些螃蟹的品質,專營螃蟹的漁販,這段時間也大賺不少。
還是那句話,莊海洋打到的漁獲,從來就不怕賣不掉。論售出的價格,莊海洋的漁獲出售價,也比其它的漁老大更高。這種待遇,無疑也是獨一份!
按照老規矩,賣完漁貨又去燒烤攤吃宵夜。返回莊海洋的海景別墅時,王言明跟朱軍紅都沒忘記,跟在南山島的妻子打去電話,告知這趟出海的收穫。
等第二天,他們吃完早餐便會返回南山島。剩下的時間,又屬於放鬆休息的時間。等休息好,他們又將踏上新的航程,開始這種循環式的工作。
相應的,只要天氣跟海況允許,他們每個月都會一份令旁人羨慕的工資。看着銀行帳戶不斷增加的收入,他們都充滿動力。遠離家鄉來此,圖的不就是多賺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