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傢伙竟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難道就不知道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麼。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只好說道。
“說來聽聽。”
這傢伙狡黠的笑了一聲,然後突然跳到我的肩膀上,湊到我耳邊,說道。
“我希望大人給我那未出生的孩兒當乾爹。”
乾爹?!
有沒有搞錯,我才十八歲,還是個沒開苞的嫩雛兒,就要給人當乾爹了,而且還是給兩隻黃皮子的孩子當乾爹,頓時有些莫名其妙了。
可是還沒等我拒絕,那夏荷卻是說道。
“大人,我們昨兒都和茜茜姑娘商量好了,以後我們的孩兒認她當乾孃,也跟着她,只要知道我們是他父母就行了。你當他乾爹最好不過了。”
看着這兩口子狡黠偷笑的神色,好吧,我又被他們給算計了,而且還是拿着我和茜茜那點破事來做文章。
“我要說多少遍,我和茜茜是清白的,我…”
我都說不下去了,夏荷卻是掩嘴一笑,說道。
“大人,我知道茜茜姑娘身子不乾淨,但是她心腸好啊,人又生得漂亮,若是您不嫌棄,娶了她做媳婦,保管是您的福氣。”
感覺從他們嘴裡說出來,能娶茜茜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一樣,我頓時有些懵逼了,這怎麼都越扯越遠了。
剛想說話,雨生卻是笑了笑,搖着尾巴說道。
“大人,小老兒知道你臉皮薄,但是你若是說不出口,不如讓小老兒去給你提親吧。”
話音剛落。
我剛想拒絕,可是一道紅光直接從我脖子上爆射出來,籠罩着整個洞府。
好吧。
我知道,肯定是鳶九生氣了。
“你們兩個黃皮子竟然敢給我夫君說媒,是不是嫌命長了。”
鳶九清冷的聲音迴盪在洞府裡,雨生被這突然的一幕嚇了一跳,趕緊從我肩膀上跳了下去,然後死死的守護着夏荷的魂魄。
看着它那齜牙咧嘴,如臨大敵的樣子,顯然是有些害怕。
我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便看到鳶九的身影幻化出來,懸浮在半空上,朝着我莞爾一笑,說道。
“夫君,怎麼現在對兩隻黃皮子都這麼心慈手軟了,若是被那黑白二鬼知道了,怕是要說你玩忽職守,去閻王老頭那參你一本。”
雖然前幾天纔在夢裡和鳶九見過,但是此刻見到她,我還是有一種心潮澎拜的感覺,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角,卻是抓了個空,頓時嘆了口氣。
我知道,這只是鳶九的虛影,她本人還在遠在天邊,神秘莫測的雪域之中,說道。
“鳶九,你不是說黑白二鬼盯你盯得緊麼,怎麼突然出現了,他們沒有追到雪域去吧。”
鳶九嬌嗔的望了我一眼,有些吃味的說道。
“夫君倒是拈花惹草,我要是還不來,怕是這兩個黃皮子都要把你給拐跑了。”
她從半空上飄落下來,立在我的邊上,美眸之中流蕩着一抹笑意,看得我心神搖曳。我總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每次和鳶九見面,都覺得她又比上次漂亮了幾分,而且不像之前那般清冷了。
“夫君,奴家覺得你倒是可以做那孩子的乾爹,黃皮子這一脈如今能化作精怪的已經少之又少,它二人也算是秉承天命,氣運加身。不過它們的孩兒想要就這麼輕鬆的幻化人形,怕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一聽這話,我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若說精怪,鳶九乃是玉人,同樣是精怪出身,但是她的道行顯然是比這兩個黃皮子高深的多。
不過,雨生和夏荷面色猛然大變,怔怔的望着鳶九,顯然有些害怕,但一想到鳶九說它們的孩子可能不能順利出生,又忍不住的走到了我邊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鳶九,想說什麼似的。
說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這傢伙有這麼害怕的時候,顯然鳶九的存在讓它很是忌憚,我笑道。
“雨生啊,這是我娘子鳶九,如果我做了你那孩子的乾爹,她可就是乾孃了,你還不趕緊問問有什麼法子幫幫你那孩子。”
有我這句話緩和氣氛,雨生尷尬的笑了兩聲,小心的說道。
“鳶九大人,不知道,你說我那孩子的事情…”
它話還沒說完,鳶九直接一道輕哼打斷了它,然後眉頭微微一皺,面色有些厭煩,應該是黑白二鬼又要追過來了。
“夫君,若是想要那孩子順利出生,這靈泉便可每日澆灌,而且要活水,在他出生之後,還得用你的精血點在他的眉心,用小週天陣法,養足一個月的時間,不然的話,出生之後,也是慘死。”
說完之後,她的身影就慢慢變得稀薄起來,最後看了一眼這兩個黃皮子,說道。
“既然你們的孩子要幻化人形,我念你夫婦二人情深義重,此間事了,來雪域找我,你們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鳶九又突然消失了,我心裡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每次見面都匆匆忙忙的,話都不能多說兩句,心中更是堅定了我要趕緊去雪域的念頭。
不過一想到鳶九最後的話,我看着這兩個傢伙欣喜的面色,趕緊拉着它們說道。
“你倆是不是知道雪域在什麼地方。”
我有些激動,我之前問鳶九,她就是不告訴我,黑白二鬼呢,擺明了是不想我參合你們的事情,也是對我藏着掖着的。
現在好了,這兩個傢伙既然要我當他們孩子的乾爹,總該是要告訴我了吧。何況鳶九都說了,等這邊的事情完了,讓它們去雪域,到時候,我就可以一路過去了。
不過還沒等我高興超過三秒,這傢伙竟然朝着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搖了搖頭,故作神秘的說道。
“陳宣大人,難道鳶九大人沒有告訴你關於雪域的事情麼。”
有事,一定有事。
看着它這神秘兮兮的樣子,我自然不能說鳶九沒說了,這樣的套路我可是知道的,趕緊壯了壯腰板,故意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說了啊,鳶九是我老婆,當然什麼都要給我說的。”
不過我這話,自己說的都沒底氣,他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當即便說道。
“大人,雪域乃是我們化作精怪之時,突然出現在我們腦子裡的,若說這要去雪域的路,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但是祖宗說過,雪域是精怪的天堂,時機到了,雪域的大門自然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