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遠扶着車門在那裡呻吟,葉君瑤好奇地走了過來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腰疼嗎?站起來走走啦!”
男人呲牙咧嘴地說道:“開了那麼久的車,都沒休息一下,腰都快站不直了。(
“好、、好,那你小心一點,我扶着你走兩步吧!”君瑤疼惜地扶着高遠在院子了轉了一會,看着他好的差不多了,這纔回客廳去。
剛坐到沙發上,君瑤就問道:“白雪怎麼樣了?還有、她媽媽會過來嗎?”
高遠揉揉腿說道:“還不知道呢!當時人家一家人剛剛團聚,我也不好意思在那裡呆太長的時間,連午飯都沒吃就出來了。她媽媽說要考慮一下,據我看回來的可能不大了,但去的時候,我給了白雪的弟弟白傑二百萬的銀行卡,治病的錢應該不是問題了。”
“沒看出來啊!你小子竟然那麼有錢,呵呵!這幾天走幹嘛去了,既然沒在白雪家住下,怎麼不早點回來。(
“嘿嘿,我倒是想啊!只是水平不夠,機會不多啊!呵呵!”
“切,我還不知道你,小色狼。呵呵!”美女一笑格外的迷人,搞的高遠又有點心神動盪了。
“唉!說來,我這個人蠻實在的,既然被別人稱之爲色狼了,總要表現一下自己的職業道德吧!”男人說着竟然大膽地坐了過來攬住美女的纖腰。
“去你的,就不怕許菲和林嬌都在家裡?”
“她們兩個的車都不在院子了,人當然也不在了。想蒙我?我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嗎!走吧!看看我的女神最近是不是更厲害了!”
“討厭,你怎麼這樣啊!豬腦子天天想什麼呢!剛纔還腰疼的不能走路呢,現在竟然又先做壞事了。你不要命了?”美女嬌聲說道。
“如果要你,就算是不要命了也罷!”不由分說,男人扛着美女就上樓去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可男人偏偏扛不住誘惑。
這是一個最漫長的寒假,很多人都沒心情體會過年帶來的喜慶和歡樂,而是在緊張和煩躁的等待中度過。這個假期也是高遠電話最多的一個假期,這讓他的老爸老媽非常的擔心,以爲兒子遇上了什麼難題,陳潔多次想探聽兒子的秘密,可是都失敗了。
沒等到開學,正月初十,大家全部趕回了別墅,不過白雪是沒有趕回來的。
倩倩當然成爲了大家關注的重點,每個人都要仔細的詢問她好幾遍白雪的事情。搞的倩倩整整一天都在重複同意的話。
“我去白雪家了,只有他弟弟在,然後我們去了白雪住的深圳市人民醫院,那邊這樣的病人很多,剛去了的時候我簡直無法適應那裡的環境,整整一層樓的病房裡,住的竟然都是白血病人,最小的才三歲。聽白雪的弟弟私下告訴我,雖然這種病很多醫院都有很權威的專家,但這種病能夠治癒的只是個案,除非能做骨髓移植,不然大部分人都只能等待死亡。醫院裡的病人都在等待找到自己合適的骨髓,可要知道,成功率不到二十分之一。”白雪坐在沙發上有一次慨嘆起來。
“你說重點好不好,白雪到底怎麼樣了?”許菲有點不耐煩了,確實在大家看來,白雪纔是她們關心的重點。
“白雪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雖然住的病房是單獨的,但醫院了每天都有白血病人死去的消息,一般人的精神是撐不住的。(
“你講重點好不好,我們關心的是白雪怎麼樣了!”林嬌也受不了趙倩這東拉西扯的話題,聽到那些可憐的故事,讓她的心裡更亂。
倩倩似乎不想提起白雪,還沒說下去眼淚就出來了:“雪兒她、、、她現在很少吃東西了,每天都要去做化療,然後頭髮也剃光了,我看了很難受。聽秦阿姨說,白雪的脾現在腫大了很多,而且、、、淋巴也有問題了,每天化療完就要打點滴,每次要四五瓶,我在醫院待了兩個小時就出來了。我難受、、、、!”
看着哭泣的趙倩,大家誰不難受呢!一個曾經可愛、溫柔、美麗的女孩竟然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和大家朝夕相處已經三年多了。
“咱們去看看雪兒吧!反正離你們幾個開學還有一段時間,趁着大家都有時間,咱們一起去一次,也許、、、也許以後就沒這種機會了。”許菲說完抿抿嘴,不讓眼淚掉下來。
高遠心裡也很難過,但作爲男人他沒有落淚,沉默了一會說道:“要不這樣吧!待會我給王伯伯打個電話,他在是軍隊的人,應該和軍隊的醫院有聯繫,讓他幫着找找配對的血型,也許會有點希望呢。”
“你怎麼不早說!”幾個美女異口同聲。(
“我也是剛想到,你們等等,我現在就去打電話。”高遠說完,拿着手機就出了客廳。
王進已經很久沒接到高遠的電話了,這小子也真是的,只有沒事絕不打電話,一打電話準有事。不過這次他沒有挑高遠的不是,而是對這小子的提出的請求很關注,立刻給自己在北京的兩個兒子打了電話,還讓王紫雲跟着高遠去深圳,以便做進一步的瞭解。
這次來深圳的一共是七個人,如此龐大的慰問團在醫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那可是一羣絕色美女啊!走到那裡都那麼引人注意(高遠雖然長的很高,但卻被不少人忽視了。)。甚至有的病人以爲自己已經快上天堂了,有美女來接引呢。
躺着病牀上的白雪非常感動大家的到來,一貫蒼白的臉色泛起了紅潤,在母親的幫助下從病牀上掙扎着坐起來。其實她的病情不應該發展那麼快的,比如上個學期的時候,雪兒在不化療的時候還能去學校聽課,之所以現在身體狀況變的那麼差,跟環境和心理有很大的作用。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比病更可怕的是恐懼。
“你們、、、、來啦!”雪兒沒有說太多的話,因爲再說下去,眼淚就出來了。
“雪,你怎麼那麼瘦了,要多吃點東西啊?”許菲疼惜地看着這個瘦弱的女孩,坐下來小聲說道。
“是啊!白雪,我給你帶來了你最喜歡吃的薯片,你要吃點嗎?”君瑤說着,從那個大大的袋子裡,拿出一包薯片放在牀頭。
“君瑤姐、、、”白雪沒說下去,而是衝着葉君瑤點點頭。
許菲一邊幫這撕開包裝袋,一邊問道:“雪兒,最近感覺怎麼樣了,這還不到一個月呢,竟然就瘦了這麼多。你可要撐住啊!這次紫雲跟我們一起過來了,她是想那你的檢驗報告回去,讓王進爺爺在軍區那邊找找配對的血型,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呢。”
秦清端着一次性的水杯,給大家挨個的遞過來,還讓白傑幫着去隔壁病房接幾個凳子,好讓大家都能坐下。
王紫雲是個非常幹練的女孩,在病房裡沒待多久便拿着白雪的檢驗報告出去發傳真了。病房裡一羣美女紛紛安慰白雪和秦阿姨,還試圖說服她們去南京看病,那樣大家就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
“謝謝你們來看小雪了,既然她的病情就這樣了,我看還是在深圳待些日子吧,醫院的大夫說很有可能找到配對的血型呢!(那個醫院不這麼說呢?)我們還抱這一絲希望。而你們呢,都還要工作、上學,不能再麻煩大家了。”秦青感動的說道。
“阿姨,雪兒和我們就像親姐妹一樣,照顧她也是應該的。在深圳這邊就你一個人,都不能休息一下,而到了南京我們到大家輪流照顧她會輕鬆好多呢!”許菲如是說道。
白雪跟她媽媽始終堅持留在深圳,這讓大家一時間束手無策,從這一點看的出,白雪其實自己已經開始沒有信心了。主要願意還是在於這家醫院,深圳的白血病人特別多,每隔幾天都會有病人去世的消息,這對大家的心理考驗是巨大的。
怎麼辦?當天晚上,白傑陪着大家到飯店吃飯,飯桌上一羣人開始討論怎樣才能讓白雪恢復治療的信心。
“其實、、其實我姐姐可能已經對康復不報任何信心了。”白傑哭喪着臉說道:“寒假回家的時候,高遠哥哥給了我一張銀行卡,當我告訴姐姐的時候,她竟然罵了我一頓,我當時真的很無奈。剛進醫院,我們也是住在普通病房的,但你們不知道,我們剛進去沒三天,對面病牀上的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就死了。那天小女孩父母離開的時候,姐姐和媽媽還去送他們來的,可誰想,就從那天起,姐姐的身體就開始不行了,連飯都吃不下,扁桃腺還腫的厲害,甚至有時候咳嗽會出血,你們也知道,白血病人咳血是很危險的。大夫只能給上抗生素,我和媽媽都嚇壞了,不過幸好最好姐姐抗了過來。等她稍微好了一點,我們就住進了這種單獨的病房。”
白傑說道這裡,也就只能嘆息了。房間裡一陣沉默,氣氛格外的壓抑。
“要不這樣吧!這次你們先回去,我很君瑤先在這裡陪牀,過幾天林嬌再過來,你們幾個都還是學生,安心在學校上課吧?”許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許菲姐姐,我們都是大四了,課程不是很多,而且很多同學這個學期已經開始要找工作了,我要不這樣吧,算我一個,等學校裡安排好了畢業論文,我們就輪流過來陪白雪!”王紫雲的話讓大家對她格外增加了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