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 58、烈愛傷痕 三 四庫書
番外之烈愛傷痕(三)
海棠以前和邵庭常常打架,他們倆好像氣場不和,每次遇上免不了要動手。不知道是不是這男人刻意讓着她,總之每次她尚能討到一點兒便宜。
可是此刻壓制着自己的身軀沉重如山,連俯瞰的那雙烏黑眸子眼底都是巋然不動的堅定神色。
她現在才驚恐地發現兩人間力量的懸殊有多大。
邵庭另一隻手已經放肆地在她身上揉-搓着,大有往隱秘部位進攻的架勢。
海棠狠狠吸了口氣,在他的手指試圖鑽進底褲深處時鎮定地開口:“你之前偷親我,不是說我可以提一個條件作爲補償。”
邵庭的動作頓住,大約是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使用那個交換條件,表情倒是沒有多少波瀾,只微微垂着眼眸,晦暗不明地盯着她。
海棠猜不透他的心思,還是硬着頭皮繼續說:“條件就是你不準再繼續!作爲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我很理解,所以你現在做的一切我當沒發生過。只用忍一晚,明天你就可以找比我更好技術更
佳的女人替你解決,怎麼算你都不吃虧。”
邵庭木無表情的臉,終於在她最後一句話時有了微小的變化,漂亮的脣角微微扯起,居然還不可抑制地低笑出聲,好像聽到了多不可理喻的笑話:“所以現在,我的新婚妻子爲了逃避夫妻義務,主動提醒我出軌?”
海棠被噎得無話可說,轉念一想,這男人連私生女都帶回來了,居然還說什麼出軌?
想到這,她不由又挺了挺胸,連說話的底氣都足了不少:“你放心,孩子我可以無條件接受,並
且對她——”
邵庭伸手攔住她,食指微微抵住她柔軟的雙脣。
那笑容無端讓海棠看得頭皮一陣發麻,果然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又是十足的欠揍味兒:“你覺得我很在乎你的意見和感受?”
海棠看着近在咫尺那張俊臉,可吐出的每個字都恨不能讓她揉碎了又塞回這男人嘴裡!怒火中燒,胸膛起起伏伏,偏偏又掙不出他的鉗制。
看她狼狽發怒,那男人才笑着緩緩低下頭:“你摸摸,這時候哪停的了。”手被強行按在他身下早就勃-起的部位,堅硬碩-大的一根,硬梆梆地抵在掌心裡。
海棠厭惡地想抽回手,可是他力氣太大了,還強迫她將那硬物密密實實地握住,來回套-弄。
海棠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臉上似充血,她還是第一次觸碰到男人那玩意兒,沒想到這麼……噁心!
她奮力擡起頭,蓄積了全身的力量狠狠用額頭撞了身上的男人一下,邵庭這次可沒防着,結結實實地被磕到了腦門。
接着在他鬆懈的時候,那女人又是一拳招呼過來,小小的拳頭帶着一股凌厲的拳風,邵庭能感知到她是用了全力的,若他反應不及,大概臉上就要掛花了。
海棠終於如願把身上的男人給逼退。
邵庭立在牀邊,只微微擡手壓了壓被撞紅的眉骨。
海棠連忙從牀上彈起來,隨意整理衣襟,戒備地瞪回去:“以爲自己是男人就可以亂來?再來一次,我可不保證會踢錯地方。”
邵庭嘴角浮起淺淺的笑意,海棠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果然接着這男人慢悠悠地將袖釦解開,白襯衫被他一道道優雅地捲起。
“我說過從來不會委屈自己,不過看起來,要你乖乖就範倒是委屈你了。”他活動了下脖頸,眼底的笑意加深,“那不如,誰強聽誰的。”
海棠來不及抗議,因爲邵庭說着也揮拳過來。
之前一直注意着他的動靜,所以海棠完全沒吃虧。兩人以前就過過招,彼此也算清楚對方的路數,來來回回幾招下來,倒是房間裡的傢俱和擺設險些遭了秧。
怕吵醒老爺子,兩人還得小心避讓着,不過這刻意壓低的動靜還是吵到了旁人。
臥室門被急促地叩響,邵庭開門時,看到了一臉隱忍的海鋒——
海鋒這個人,寡言、性子淡。
他不喜歡和人深交,商場上的事倒是手段極強,所以當他懂得關心一個人的時候,這件事本身就讓人起疑。可是此刻他已經全然顧不上了,眼神毫無顧忌地看向海棠,確定她衣裳整齊完好無損才暗暗鬆了口氣。
再看向邵庭時,目光驟然轉冷:“你打她?”
邵庭高大的身形似是無意地、慢慢將海棠遮擋在自己身後:“三哥說笑了,海棠是我妻子,怎麼捨得。”
海鋒一雙長眸微微眯起,透着危險的光芒,視線卻長久地駐足在海棠身上,這是自晚上見面以來,他第一次這麼放肆地看着她。
兩人遙遙相望,雖沒有說話,可像是有什麼在彼此間無聲地傳遞着。
邵庭冷冷觀察着這一切,適時提醒一句:“三哥這麼晚還不睡?”
海鋒不答他的問題,依舊看着海棠:“她雖是養女,但很得父親寵愛,邵先生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如果被欺負了,我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邵庭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所以?”
海鋒抿緊薄脣沒再多話,只是目光再次掃過海棠,海棠是沒想到海鋒會突然出現,一時有些失態,等再次與他目光相撞,深深汲了口氣解釋道:“我們在鬧着玩。”
海鋒沒有迴應,駐足幾秒,轉身冷冷離開:“那你們繼續。”
門板被合上,邵庭站在門邊很久,回過身時果然看到那女人在走神,平素精明漂亮的臉蛋兒,現
在看起來還真是刺眼,刺眼的傻、刺眼的癡!
邵庭走過去,幾乎用了蠻力,狠狠攥住她的肩膀就把人給撞在了牆壁上。
海棠瞪大眼,略有些驚慌,像只受驚的鳥忌憚地看着他:“我現在沒心情和你打!”
邵庭蹙眉觀察着她,強勢的女人突然露出這副楚楚的模樣還真是勾-人。
若是往常,他必定心都化了,可是此刻,想到她心裡眼裡都在動容的男人根本不是自己——
“又在想他,既然這麼貞潔,幹嘛還嫁給我!”邵庭眼裡像是燃着兩簇火光,赤紅而焦灼。
海棠不可理喻地看着他:“難道你心裡沒有別的女人?那家裡的孩子你怎麼解釋!”
邵庭怒瞪着她,脣角微微動了動,最後終究什麼都沒說。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紊亂的喘息聲,接着倒是隔壁,傳來了壓抑卻歡愉的呻-吟聲,女子斷斷續續的,那聲音像是瀕死的人又痛又暢快,起起伏伏叫的人耳膜發脹。
海棠的眼眸劇烈緊縮,像是完全被釘在了牆上一樣。
那一夜邵庭沒有再強迫她,海棠忘了自己是怎麼睡着的,只記得周身都很暖,連一顆冰凍的心都好像被漸漸捂熱了。
邵庭的手很大,一直覆在她耳邊輕輕掩着,將她完全悶在自己胸口。
那一刻迷迷糊糊地,她甚至想着,就這樣吧,反正這個男人註定是要和她綁在一起一輩子的了。
之後海棠便盡力不回海家,避免和海鋒見面,現在想來她很慶幸這份單戀的感情沒能在第一時間
說出口,否則也只會讓彼此更添難堪而已。
接着斷斷續續從大嫂二嫂那聽說了不少海鋒的事情,比如他和趙美琪還是一直爭吵,比如趙美琪甚至要爲他自殺。
儘管種種,海鋒還是沒動結婚的念頭。
再後來,大嫂悄悄告訴海棠:“老三心裡有人,我聽美琪媽媽說的,以前老三上學時認識了這麼個女人,誰也沒見過。據說還給他生了個孩子——”
“這些都是美琪自殺那會嚷出來的。”
海棠聽着,面上也只是淡淡一笑。
原來大家都是傻瓜,各有各的傻,各有各的癡。想起那晚海鋒話裡的意思,說到底,對她也只有
兄妹情罷了。
海棠全新地投入工作,海家早些年和邵家一樣背景不乾淨,這幾年一直想把底子洗清,在沿海投了不少新項目。海棠動了離開榕城的念頭,雖然和邵庭結婚了,可他們很多時候還是各過各的。
有時候在報紙上看到邵庭的桃色緋聞,她只是隨意瞄一眼,有時候還會感嘆一句邵庭的眼光越來越不怎麼樣了。
他們之間大概還是磁場太弱,始終無法互相吸引。
老爺子那來了消息,說:“惠山那邊新建了電子廠,管理層估計出了些紕漏,最近工人正鬧罷工,你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其實這事原本一直是大哥負責的,海棠不知道老爺子爲什麼最後又給了自己,只是臨掛電話的時候,老爺子忍不住又提醒一句:“人生難免都會遇到不如意,有時候糊塗一些,反倒樂的自在。”
海棠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有時候甚至懷疑老爺子是不是看透自己的心思了,這麼想就更不想在榕城待了,當晚就收拾東西去了機場。
給邵庭打了很多電話,無奈那邊總是關機,海棠想着那男人這會可能正在哪個溫柔鄉沉淪呢,就識趣地只發了條短信,隨後關機。
到惠山已經很晚了,海棠在酒店的大牀上躺下才記起開機,只收到兩條惠山市移動通信發來的信息,邵庭那邊兒依舊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海棠情不自禁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想起自己曾經握過的那玩意兒,忍不住又咂舌,甚至齷齪地想了下邵庭還真是體力驚人,不知道報紙上拍到的那些個細胳膊細腿的小明星受不受得住。
這麼想的時候又有點兒淒涼,夫妻做到這份上還真是悲哀,老公新婚第二天帶回個身份不明的孩子,桃色新聞滿天飛,就連想到他和別的女人行苟且之事也不覺得難過。
海棠輕輕嘆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拉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