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她就曾特意問過陸慎言,安月對她出手那件事,怎麼算。
陸慎言閃爍其詞,直到她哭哭啼啼的非要陸慎言跟安月離婚,陸慎言纔對她直言,要問清楚安月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她聽得分明,陸慎言竟說安月不會平白無故出手,還要她江宛如說話注意分寸,那時,她殺了安月的心都有了。
“他果然還是對安月念念不忘,到這時候還向着她?”江宛如心裡很慌,她害怕,安月的存在就像是定時**,所以,她想盡了辦法,挑撥陸慎言與安月之間的關係,就是爲了拔出這根刺。
電話那邊早已沒有了聲音,她正準備掛掉的時候,助理慌亂的走了進來。
這是她從助理部隨機調過來先用一段時間的,平時表現還算不錯。
安月平常的助理都是冷靜自如的,還從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的狀況,一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安總,門口有人來找。”
還不等她問的時候,面前的人已經說了出來。
自打她出獄以來,也就只有楚南風會來看看他,其他人都對她退避三舍,巴不得早早的離開。
到如今誰還敢來找她呢?難不成是?
安月在心裡面想着,不由得緩了神,要不是助理及時叫住了她遊走的思緒,估計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把人喊進來!”
助理得到答覆後點了點頭,意識到剛纔進來的失態,眼中帶着一抹歉意,恰好被安月捕捉到,雙目對視,彼此點了點頭,她才走了出去。
過不了多久後,人就請來了。
安月坐在位置上,聽見動靜擡眸,當看到來的人的時候,內心更多的是驚訝,這不是張姨嘛?
她的心裡面雖然已經猜到了大半,可能是張姨想通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事情正如她所想的那樣。
助理見倆個人認識,將空間留個二人,默默的走了出去。
“小姐,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張姨道,她也是猶豫了好久才做的決定。
或許是太久沒出來,張姨有些不適應這裡的環境,手腳都有些放不開。
安月安給她特意的倒了杯花果茶,味道也是一等一的好。
過了很長時間……
張姨嘆了口氣,纔開始慢慢的回憶起當年的事情。
聽張姨的講述裡,當年安月剛入獄的時候。
事情還得從三年前的某個雨夜說起。
白雨帶着張姨去了陸家,剛開始敲門的時候有些猶豫,可一切都是爲了小姐,她不等得不拉下臉面的問題。
“夫人,馬上雨下大了。”張姨在旁邊勸着,心裡面雖然不贊同夫人過來,但是夫人意向堅定,誰的話都不管用。
敲了很久,門終於被緩緩推開了。
沒想到出來的不是陸慎言,而是一位年輕的姑娘。
她穿着睡衣,頭髮還半乾着披在肩膀上,從來沒聽說過陸慎言有什麼妹妹,這個女人跟陸慎言是什麼關係,一下子不言而喻。
安月根據張姨說的這個人來判斷,一聽就是江宛如。
“你們找慎言嗎?”
而安月的母親白雨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這下可又吃了個大虧。
“是的,小姐,我現在聯繫不上慎言,你能幫忙叫下他嗎?”
白雨的眼中有些傷心,她不傻,能猜到這個姑娘跟陸少是什麼關係,月兒纔剛入獄,慎言就……
江宛如神色冷冽:“慎言沒空,也不認識你,你請回吧。”
白雨央求道:“你只要幫我聯繫下慎言,他會見我的,你就告訴他我是安月的媽媽,慎言一定會見我的。”
不提安月還好,一提安月,江宛如就恨的牙癢。
“安月?原來安月是你女兒,我當是誰呢,生出來這樣的女兒,你怎麼還有臉來陸家。”
白雨雖然脾氣好,但是也從沒有人會這樣跟她說話,從前她被安父保護的很好。
一時之間,白雨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但是她的女兒還在牢裡,她現在不需要什麼面子,她只是一個無助的母親。
“求你了,小姐,讓我見見慎言吧。”白雨的聲音有些哽咽。
江宛如聲音變得尖銳刺耳:“你以爲陸少很閒?誰都想見就見,趕緊走,我沒工夫跟你閒耗着。”
她看着白雨四五十歲卻依舊美麗動人的臉龐,就恨的不能自己。
安月就是遺傳了白雨這張臉,當初才把慎言吃的死死的嗎?
要知道,她把陸慎言從安月手裡搶過來,可是吃了多少苦頭,安月這妮子的手段有兩下子,陸慎言又寵她。
她可謂是費勁了心思。
“就你也想見陸少爺!憑什麼?不過你要是給我跪下的話,我就同意。”
張姨聽聞立馬色變,雖然江宛如這張臉讓她感到有些害怕,但還是壯着膽子道:“這怎麼行,夫人。我們快走吧。”
江宛如一直沒讓二人進門,外面已經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雨越來越大,拍打在白雨的臉上,她一把甩開張姨拉着她手臂的手:“放開。”
她盯着江宛如,直看的江宛如心裡發毛。
“只要我下跪了,你就讓我見慎言,幫我的女兒是嗎?”白雨有些屈辱閉了閉眼。
她不僅讓安月的母親下跪,而且還不停的說安月是有多麼的惡毒,什麼話都說了出去。
白雨只想着自己女兒不在監獄裡面受更多的苦纔來苦苦哀求陸家少爺的。卻沒有想到會被一個陌生的女主刁難。
“你只要跪下來,我就考慮答應你。”
江宛如擺弄着手裡新做好的指甲,若有所思的椅在後面的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白雨,眼中帶着抹嘲諷。
白雨當時爲了張姨也爲了安月,既然會真的向江宛如下跪。
誰都沒想到她會真的跪下來。
安月聽到這的時候,腦海裡面劃過很多的畫面,一開始只以爲江宛如沒有對她的母親怎麼樣的份上,有些事情還想從容對待,要不是張姨對她講的這些話,安月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我媽是真的跪下來了嘛?”她着急的說着,心裡面縱使有些不相信,但在看到張姨點頭的那一刻也不得不相信了。
整個總裁辦公室充斥着悲傷的氣氛。在她剛出獄的那一刻,本來還想着慢慢收拾江宛如,現在看來簡直是多次一舉,她巴不得看着江宛如立刻去死。
張姨見她一臉難過悲憤的樣子,也是感概萬千,小姐臉上的笑容比往日少來不少。換成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作爲一個從小看安月長到大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後來呢?還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