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安月拉開凳子率先坐了下去。
陸慎言拿捏不準安月對自己的態度,安月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樣,家務的事情做的越發順手,真的是做足了一個小妻子該有的模樣。
他心裡面突然有一個想法,他告訴自己,安月還是喜歡自己的,還是愛着自己的。
但是他轉念一想到他和安月之間相隔的不僅僅是三年的離別,更是殺父之仇。所有的想法全都被自己掐斷了,再多的感情也經不住這些的考驗。
一頓沉默的早餐過後
“你先走吧。”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都被陸慎言收斂了,他只是對着安月冷冷地說道,他也不想再去管這些紛亂的感情了。
安月也沒有推辭,拎着包就走了出去,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走的瀟灑,陸慎言卻是不高興了。他沉下臉來,看着安月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冷冷哼了一聲。
安月的車沒有往公司方向開去,而是方向盤一打,開向了楚南風的家中。
楚南風家的距離和陸家不遠也不近,不久,安月就在楚南風家面前下了車。
楚南風睡眼朦朧的打開門,疑惑着是誰這麼大清早的跑來找自己。
昨天凌晨剛結束一臺緊張的手術,他可是好不容易纔能補個覺。
“小月?”
楚南風有些不悅的看向門外,一看來人是安月,驚訝道,連帶着被吵醒的氣悶都沒了。
“真想不到,你還有這麼邋遢的一面。”安月一邊對着楚南風俏皮地眨眨眼,一邊自己走了進去,在玄關處拖了高跟鞋
鞋櫃裡恰好有雙比較小的拖鞋,安月順便就給換了下去。
“大小姐,我昨天兩點多結束完一臺手術,回家臉都沒洗就倒下睡覺了。”
安月跟着楚南風進了他的別墅,這一進去看見楚南風家清一色的冷淡色調,雖說是比較雅緻,但也顯得冷了一點,沒有一點的煙火氣。
“我家你看的也不少了,怎麼?還看不夠?”楚南風看着安月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家的裝潢,忍不住打趣。
安月隨意把包包扔在沙發上,對着已經坐下的他問道:“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爲了你家的事情,我是爲了我父親的事情。”
楚南風倒水的手一頓,他眉頭微皺,帶着驚詫的目光望向安月。
安伯父的事情?
“你是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安月的性子他明白,無緣無故斷然不會提出這種問題。
安月略微一思忖,就把自己心裡面藏着很久的疑惑都說了:“我懷疑這些屍檢報告作了假,你也是醫生,所以我想拜託你去查一下。”
楚南風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清清嗓子才繼續道:“既然你對安伯父的死因有所疑惑,我一定會幫你查到底,只是你爲什麼突然要查這個,這件事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
“因爲我懷疑我父親,是被人蓄意謀害的。”
這一個驚天消息猶如一塊大石投入楚南風平靜的心湖,激起一陣陣的漣漪。驚的楚南風急忙站起來,他連忙追問:“你說的是真的?”
安月點點頭,臉上帶着的前所未有的凝重。楚南風沒有見過安月這樣子,他的臉上也帶着些許慎重。
他和安月相識這麼多年,也知道她不會說謊。
“你先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知這些事的。”楚南風道。
安月皺皺眉,吐出一個名字,讓楚南風的臉色更加凝重了。
“蘇伯伯?你是說蘇伯伯他……”
安月搖了搖頭:“當然不是蘇伯伯,但是我可以斷定,蘇伯伯是知情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蘇伯伯就是不願意告訴我。”
這個事情在婚禮當天安月的心裡就已經有了懷疑,但是一直沒有時間找楚南風商量。
“我知道了,我會着手調查這件事情,小月,你已經準備開始了嗎?”
安月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點了點頭。
楚南風看了她一會,隨即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放心吧,有我在。”
“南風,謝謝。”安月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溼,她趕緊低下頭,不想讓楚南風察覺到自己的窘態。
楚南風倒是沒有注意到安月的變化,起身道:“我還沒有吃早餐,你要不要一起?”
安月整理了一下情緒:“不吃了,我在家裡跟陸……吃過了。”
楚南風邁向廚房的步伐頓了頓。
安月看了看時間,離上班已經沒多久了,具體的事情相信南風找到蛛絲馬跡之後就會告訴她,到時候再商量也不遲。
她拿着包起身:“我去上班了,你再休息會吧。”
她有些擔心的看着楚南風厚厚的黑眼圈,知道他已經很久沒休息了,等楚南風回過神的時候,安月已經離開了。
……
安月趕到公司的時候,還沒有八點。公司的人還不多,她直接就上電梯到了高的樓層。
電梯一打開,電話就響了。
她掏出手機一看,是葉語的電話。她一邊沒有停下行走的腳步,一邊接聽了電話:“葉語,怎麼了?”
“安總,我有事要跟你稟報。”葉語的話裡面有些慌張,一向鎮靜的她連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直覺告訴安月,這件事情不簡單。
她停下腳步,走到一邊,對着葉語說道:“你冷靜點,把話都說清楚。”
葉語深吸了幾口氣,才把心緒穩住,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說了出來:“我們競標會的標底被惡意泄露了,現在晨寧幾乎是完全掌握了我們的策劃案。這次競標會跟陸氏也有所牽扯,我們作爲陸氏的子公司……”
葉語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安月就知道她想表達什麼了。她擔心自己會因爲這件事被陸慎言刁難。
畢竟當初也是她一個人執意遭受其他的冷言冷語嫁進陸家。
陸慎言對她是什麼態度,葉語是知道的。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你現在在公司嗎?在就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安月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