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安月被推進去做手術。
楚南風第一時間趕過來,走到手術室門口。
“我聽說安月受傷了,怎麼回事?”
“對不起,是我失手。”俞雪低着頭道歉。
葉語狠狠的瞪着兩人,“都是因爲你們。”
無辜被連累的楚南風很是迷茫,“我?”
葉語將臉轉向一邊,不想和這兩人說話。
很快,安月頭上包着紗布出來了,還在病牀上躺着,人昏睡着。
俞雪想要在這裡陪着,葉語諷刺道:“你是擔心安月醒過來嗎?難不成還想要繼續害她?”
最終,俞雪回公司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而葉語留在醫院裡照顧安月。
楚南風想要近距離的查看一下安月的傷勢,被葉語拒絕。
“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所以,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問安月的傷勢?”
楚南風雖然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被趕出去了。
等到安月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葉語一臉着急的陪在旁邊的模樣。
這一刻,她感動了。
“安月,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葉語第一時間發現她醒過來,直接按響牀頭的呼叫鈴。
很快醫生進來給安月檢查。
“病人輕微的有些腦震盪,好好休息,還有點營養不良,一定要注意飲食,按時休息。”
等到醫生離開,安月問,“其他人呢?”
“被我趕走了。”葉語老實回答。
她控訴着俞雪的行爲,以及楚南風的過錯。
這個時候,安月更加愧疚。
如果自己一早就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一定沒有現在的事情,所以,自己當時在疑惑什麼?
安月最終還是決定老實說到底爲什麼。
她先讓俞雪出去,自己一個人拉着葉語坦白。
“其實,我和俞雪的關係還是和之前一樣。”
“什麼?你們兩個和好了?”葉語震驚的問。
已經撕破臉到這種程度了,難道還能繼續和好?
安月搖頭,“其實,我們兩個從始至終都沒有生氣。”
“你說什麼?”葉語震驚的從凳子上站起來,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她完全沒辦法想象安月的話,更加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俞雪發現公司的股票不正常,想要用這個方法找出被人的人。”安月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葉語聽的暈暈乎乎的,剛開始還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
直到安月說:“我們演戲決裂,爲了防止事情泄露出去,就沒有和你說。”
葉語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傻瓜。
在兩人中間不停的轉着,對俞雪的怨氣越來越深,今天還鬧出這件事情。
“爲什麼?”
安月搖頭,“其實,我是想要和你說的,可是她們都說,這件事情直到的人越少越好。”
說到最後,安月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什麼越少越好,這不就是讓葉語覺得,她可能會泄露消息嗎?
“安月,我真的把你當成我的朋友,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排斥在外。”她說着,眼圈開始紅了。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非常難過。
安月連忙伸手拉着葉語的手,“對不起,我錯了。”
此時,看着還躺在牀上的安月,葉語說不出責備的話。
葉語失望的搖頭,“你沒錯,做錯事情的是我,我不應該對我自己有太大的信心。”她苦笑着說。
“不,不是的,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是我沒有考慮清楚。”安月急忙解釋。
“安月,你真的把我當成朋友嗎?我是真心認爲我們兩個是好朋友,可以說秘密的那種。”葉語質問道。
隨後她不聽安月解釋,轉身離開。
俞雪剛解決完公司的事情回來,就看到葉語一臉痛苦的推開門跑走。
她伸手攔了一下,並沒有攔住。
“安月,怎麼回事?”俞雪推開門看到安月眼睛紅着,奇怪的問。
“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自信的。”
“什麼意思?”俞雪不明白。
“我錯了,我從一開始就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告訴葉語事實。”
俞雪震驚的問,“你說了?”
安月點頭。
“爲什麼啊?你怎麼能夠說呢?”俞雪不理解的問。
現在的狀態剛剛好,沒有人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
就在自己來醫院之前,李純響還在給自己打電話,說是有點事情想說。
“我忍不了了,這件事情應該告訴她,她很自責。”
安月想起自己睜開眼睛看到葉語的一瞬間,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自責,像是在怪罪她沒有照顧好自己。
俞雪低下了頭,她也明白,這件事情確實是應該說出來。
“那剛纔葉語跑出去是爲什麼?”
既然已經說了,爲什麼還會如此生氣?
“因爲傷心。”安月定定地說。
“爲什麼傷心?”俞雪有些不理解。
安月嘆了口氣,“俞姐,如果我瞞着你做了一件事情,你會是什麼反應?就像是我們所做的一樣。”
俞雪一擼袖子,“當然是生氣了,爲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只隱瞞我?”
“是啊,爲什麼只是她呢?”安月說。
此時,俞雪明白了她的意思,無非是感覺委屈難受。
“那你沒有解釋清楚?”她問。
安月臉上帶着疑惑,“那到底什麼纔是解釋清楚了?怎麼樣才能解釋的清?”
她明白葉語的想法,她生氣的是自己隱瞞她的行爲,而不是生氣她不知道這件事情。
俞雪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讓葉語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
“你還是少和她接觸,萬一被發現?”安月擔心的說。
“放心,我會小心的,再說了,你都受傷了,我和葉語都是責任人,難道不能多接觸一點?”
俞雪早就已經想好了。
安月點頭,“你一定要小心。”
“行了,你看看你這副模樣,還是好好休息吧,公司還有我們頂着呢,等什麼時候醫生說可以出院了,你再出來。”
“我沒事。”安月強撐着坐起來。
“怎麼沒事?正好讓我趁機機會將計劃推進一步,你先養傷,剩下的以後再說。”她囑咐道。